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上午。
我走过修习院门前的石板路，听着木剑在空中挥舞声，学徒的脚步声，导师的呵斥声。
看了看手中的词典，学习剑术可能会比跟皮切尔老师学习理论有趣多了吧。他们能劈开巨石，飞檐走壁，对抗怪物。我们能做什么呢？在背后对着某人口诛笔伐，说短道长，或者去跟别人交涉，跟什么妥协，学者就该是这样吧。
天色变得阴沉，我向着教堂继续走去。
人渐渐地多了起来，他们穿着白色与黑色的礼服，他们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有悲伤的，有庆幸的。
我穿过人群，走向教堂后的墓碑群。
葬礼已经结束了，母亲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怨言。父亲跪在墓碑前，双手满是伤痕夹杂着泥与血。
“她是被他们害死的……她救了村里多少人？可他们呢！”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紧握着墓碑，双手又涌出鲜血。
父亲回过头看着我，12岁的小屁孩能懂什么呢……他站起身，用衣服擦了擦自己的右手，将母亲的面具递到我面前。
我迟疑地接过了面具，父亲抚摸了一下我的头，而后鲜血再次涌出，他走了。
……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小姑娘？”修习院的导师轻轻地推开“沉重”的修习院大门，询问着我。
学者会跟什么妥协。
我不想对命运妥协。
我从未感觉到原来修习院那黑黝黝的铁门是这么的宏伟和壮丽。
“我想学习剑术……”
雨终究还是落下了，打湿了那本被撕碎的词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