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回来了?
肖忠马思索着这句话的意思,跟着劳队长离开了村长家。
毫无疑问,那个白发苍苍的残疾老人绝对知道些什么,但他并没有多说,劳队长也没有多问。
“大海。”
“嗯?”
“孟保的死不是你的错,你不用在意,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
“嗯,我知道。”
“你的破邪符用掉了对吧。”
“是的。”
“小焰符还有剩么?”
“还剩下一张。”
“等下你去符师那里领取两张破邪符,四张小焰符吧。”
“嗯,好的。”
一路上两人又一茬没一茬的说着,很快他们就回到了村口,因为今天遇到了袭击,搭档又被杀了,劳队长害怕这个原天才有什么心里负担,让他今天提前回家。
回家前,肖忠马去了符师那里,领取了符箓,用专用的符袋装好,这才慢悠悠的回了家。
家里很安静,张文武还在村外收割稻谷,而张晓月似乎是在隔壁云婶那里学习织布,反正家里现在就他一个人。
将嗜血兔与破岩鼠的尸体放到厨房,肖忠马就回到了自己房间,坐在床上发着呆。
做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满身是血,这是孟保的血。
他立刻起身,到厨房烧了一锅热水,倒入浴桶中,然后就脱掉衣服开始清洗身体。
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肖忠马就又回到床上发呆。
天渐渐的黑了,张晓月先回了家,发现厨房的嗜血兔,虽然有些吃惊但并没有问什么,随着炊烟升起,她开始做起了晚饭。
晚饭快做好的时候,张文武也回来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兔肉料理。
因为脑子里全是孟保死去的场景,肖忠马吃饭都有些走神,没有品出兔肉的美味,坐在他身边的张晓月不由得嘟起了嘴,她心里还是希望得到夸奖的。
吃完饭,肖忠马就率先回了房,洗完碗筷后,张晓月也回了房,在肖忠马身旁躺下。
“今天也不做么?”
少女红着脸问。
“啊!什么?”
肖忠马回过神,但却没有听清少女说的话。
“呐,你今天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少女将脑袋枕在少年的胸口,关切的问到。
这一个月时间,他们的关系进展很快,毕竟每天都睡在同一张床上,该亲的亲了,该摸的也摸了,就差捅破最后那层膜了。
她知道少年今天的心情不好,所以表现得前所未有的温柔。
“孟保死了,就死在我面前,脑袋一下就从脖子上掉了下去,血喷了我一身。”
“那你没受伤吧。”
少女心里一紧,急忙大量前面的身体,想看看他身体有没有少掉一部分。
肖忠马已经不是当初的假丹修士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比较强的普通人,少女知道孟保是筑基修士,就连孟保都死了,那普通人的肖忠马呢?
受伤的可能性很大。
看到身体健全后,她才松一口气,抱住少年的腰。
“不要伤心了。”
“我没有伤心啊,只是有些害怕罢了。”
“害怕?”
“对,害怕,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死亡离我这么近,我……”
“别说了。”
少女紧了紧手。
“我们睡觉吧。”
“嗯。”
吹了灯,两人相拥而眠,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午夜,肖忠马突然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错愕之色。
他丹田里的蛋有动静了,蛋壳上出现了裂痕,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他悄悄放开了怀中的少女,离开了家。
他有种感觉,自己不能留在这里,至少现在不能留在这里。
蛋壳上的裂痕越来越多,他的心情也越发的急迫,好像什么人在催促他一样。
不能留在村子里。
他这样想着,躲过了负责晚上巡逻的狩猎队队员,出了村子,来到了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躲着,盘坐下来。
“咔嚓……咔!”
一段时间后,蛋壳整个破碎,肖忠马身体一震,脑袋晕乎乎的,他似乎听到了狼嚎。
他急忙内视,却看到了自己无法理解的一幕。
那个蛋碎了,里面出现了一头狼。
说是狼其实并不准确,因为这头狼头上长有角,尖锐的犄角,背上甚至还有血红的翅膀,它的毛发是血红色的有着黄色的花纹,眼睛是血红的,给人一种嗜血的感觉。
这是什么?
肖忠马一脸懵逼,这头狼给他的感觉和血丹一样,当他心神进入血狼身体中就能控制它的身体,就像变成了它一样。
别告诉我,这特么是我的血丹啊。
就在他思索着头狼的身份时,那些蛋壳的碎片汇聚到了一起,融合扭曲,然后成为了他的九寸灵台。
肖忠马:……
好吧,现在他可以肯定,这头狼就是他的血丹了,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异变,好好的一颗假丹,变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