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之后,我已经猜到了委托是什么。
“张老,现在您的家人是不是有人因为玉蝉出事了?”这个玉蝉中肯定附了个怨灵,怨念很深的灵,要不然不会出现这种事的。
“不瞒您说,我最小的孙子生了场怪病。我怀疑也是这个玉蝉在捣鬼。我听说您是最好的阴阳师,您就帮我看看我的孙子还有救没有,报酬您可以随便开,一万,十万,一百万,一千万,一个亿都可以。”说到这我可以察觉到张子夫心中的焦虑和伤心,看起来这个孙子是他最疼爱的。
“报酬不着急,我想先看看您的孙子,还有那个玉蝉。”
提到玉蝉,似乎全家人都不想提及,一旁的长孙女最先开口了,“我带你们看看我弟弟去先。”之后站起身来,我看了眼张子夫,他点了点头。我和银汐、帝江也都站了起来随张雅惠去了。
我们经过无数回廊,总算走到了一间房间前,没有张雅惠的带路,我看我今天得绕死在这里。真是九曲回廊,让一般人头疼都会。
“大孙小姐。”一个佣人似的女孩子站在门前看见张雅惠很尊敬地叫了声。随后开门让我们进到屋子里。
里面陈设很古朴,让我想起大观园中小姐们的房间了。床上,一个少年静静躺在那里。从远处望去,少年很白净,和睡美人一般。如果不是张老提前和我说了是他孙子,我真的会怀疑躺在那里的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就是我小弟,张子墨。”张雅惠怜爱地看着病床上的少年,似乎他们姐弟俩的关系也不错。
我轻轻走过去,看了眼床上的少年,我发现在那张本来白净的左脸上,居然会有一片淡绿色的疤痕,掩盖住了整张左脸,使这种脸显得异常的诡异。
“不是只那个疤痕,他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张雅惠走到我的身旁,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少年浅绿色的疤痕。她似乎是那些人里,仅此于张老和四夫人最疼他的人了,我看着张雅惠,又看了看张子墨,心中无限的羡慕。
我们从张子墨的房间走出来,只见张老和张老夫人站在门前等待着我们。我能感觉出,他会带我们去看那个始作俑者——玉蝉。
“任先生,我们去看看那个玉蝉吧。”果不其然,当看见我时,张老对我说出了这句话。
我静静地点了点头。随着他和张老夫人的脚步,我们来到了一间旧屋前。说是旧屋,因为它没有刚才经过的那些屋子颜色光亮,而且门上落满的尘土,可以肯定这是间很少有人来的旧屋。
打开门,我们用手扇了扇扬起的浮尘,里面居然是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檀木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锦盒。我晕,这也太古色古香了吧,弄得我都快搞不懂自己身处哪个朝代似的。这时候,银汐忽然拉住了我的手,我知道她似乎又一次感觉到了那积压已久的怨念之气。我安慰的看了她一眼,轻声对站在一旁的帝江说:“一会保护好了张家人的安全。”
帝江乖巧地点了点头。手上开始浮现出淡红色的光晕。
张老漫步过去,刚要打开锦盒,张老夫人拦住了他。“不会有事吧?”张老笑着挥了挥手,“即使有事,这也是宿命。”
听到宿命,我浑身颤抖了一下,银汐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只是尴尬的一笑。注视着她,喃喃起了一句“宿命……”
张老轻轻掸了掸锦盒上的尘土,深深谈了口气,慢慢打开了那个锦盒。随后从其中掏出个玉蝉,走到我面前递给了我。晶莹剔透,甚是好看,也许是因为强大的怨气,有的地方已经发暗了。我拿在手里,对着阳光下看了看,虽然这是张老前辈随便刻得,但是还是有巧夺天工之美。
“任先生,怎么样?”张老轻声询问着我。我笑了笑,“张老是想一起看呢?还是?”
“一起!我一定要了结了这段宿命。”张老坚定的声音在房子里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