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根香烟中**的尼古丁顺着口腔流入喉间,但却被巧妙地控制着,并未被咽下喉咙。只是在咽喉,气管上的位置不断徘徊,朝着鼻腔,喉咙壁黏膜处弥漫。将那特有的辛辣刺痛感一点点地传递到大脑,让那种迷离的快 感久久驻留。
缘芜与闻人都对这种感觉欲罢不能,由于所有的感觉都是共通的,这一切感官刺激都以一种被强化过的状态一股脑地灌入了作为主体的闻人身上,令其身心都在激颤。
“呃啊啊啊啊~~~”
现实世界中的闻人与镜世界中的闻人同时发出了这无法抑制的快乐呻 吟,只是缘芜的呻 吟听起来十分的清脆悦耳,配合她的微红的脸颊更是显得有些色 气。
而闻人这边的表情看起来则像是便秘许久终于疏通的感觉,两者的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
嘛,毕竟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嘛。
“咕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怒不可遏的咆哮强行将迷离的缘芜拉回了现实。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没有我的允许就能闯入我的世界?刚才那个男人呢!?”
漆黑的魔人在失态地怒吼着,两手奋力地捶打着大地,生生将一米多厚的特殊混凝土地面砸出一个脸盆大的坑洞出来。
牠不解,正所谓恐惧来源于未知。牠对自己的 能力产生了怀疑,在这镜世界,牠本应该是无敌的。在这镜世界中,牠有着即使是面对S级也能与之硬撼的强大自信。
然而这种自信却轻而易举地被撕裂的支离破碎,牠连眼前这个女人的动作都没看到,自己便被这个女人以这种四肢着地的屈辱姿势踩在脚下。
无论如何强化自身的力量,牠也无法撼动踩在自己后背的那只看似娇小无力的脚。一旦牠想要反抗,那只脚上传来的力度就会猛增一大截,直至将自己的所有反抗击溃才停止发力。
在这个女人面前,牠弱得就像一只可笑的爬虫。
“给我松开!滚!!!”
魔人在怒吼着,神情在剧烈的痛苦下变得极度扭曲,五官近乎挤在一起,变形得不似人样。
“哦吼,你还在啊?”
缘芜眉头微挑起,装作刚注意到的样子,但脸上那不屑的表情却无比的真实。
没有掺杂其余任何情绪,那是发自内心的,单纯到令人忿恨的不屑。
那是看蝼蚁的目光。
“啧……”
魔人咬牙切齿地怒视着缘芜,四肢都在奋力挣扎着想站起身,将缘芜掀倒在地。
“没有人,没有人能俯视我!!!”
狰狞可怖的青筋与血管在其皮下陡然涨大,强大的肺活量为其血管注入了大量的氧气,高速流动的血液刺激着牠身躯的每一处血肉,将其整个身体都撑大了一圈。
牠嘶吼着,面容可怖,眼中尽是怒火与不甘。在一阵爆豆声中,浑身肌肉隆起的牠扭过头,用那充满了无与伦比的仇恨与愤怒的目光朝着缘芜激射而去。
!
在接触到这种目光的那一刻,缘芜便明白了这种仇恨并不是单单针对自己一个人。这个魔人,仇视的是整个世界,仇视这个排挤魔人,敌视魔人的世界。
“觉得都是世界的错?认为都是这狗屁世界的问题?”
缘芜耸了耸肩,摊开两手扬了扬,嘴皮子还抽了抽,一副看到大傻 逼的表情。
“那你可真是great da☆ze啊。”
笑着笑着,缘芜突然一个足球射门式狠狠地朝着魔人的脑袋踢了一脚。
歘!
即使是刚强化后的魔人也承受不住缘芜的这一脚,当即被踹的眼冒金星,险些失去意识。
“这就是你怨天尤人,还不断搞事的原因?你惨就有理由了?你丫再惨能有我惨?”
缘芜眉角紧紧蹙起,右手一抓,动作极其粗暴地揪着魔人的脖子,整个人的重心都朝着魔人压了过去。
“如果是几年前我大概还会给你来个人生修正拳,然后做个人生辅导什么的。但现在对付你这种混球,我已经改为直接用拳头来教你们怎么做人了。”
说着,也未理会魔人那骤然瞪直的眼睛,缘芜握起拳头,带着一道模糊的残影轰然砸下。
“等一——”
瞧着缘芜眼中的危险的目光,以及其抡起拳头,感知到死亡气息扑鼻而来的魔人焦急万分地喊叫着,希冀着缘芜能停止攻击。
咚!
强大的冲击从缘芜的拳头上蔓延扩散,空气倏地发出一道爆鸣,同时扭曲的波动也随时显现。音爆所产生的冲击力瞬间扬起剧烈的狂风,如同怒号的野狼般将散落的玻璃碎渣与泥尘冲飞。
浩浩荡荡,仅仅是眨眼间功夫,狂风便将散乱不堪的战场扫除了一遍。
丝丝缕缕的白烟从缘芜右手的手套上溢出,感受着手套那微微发烫的温度,缘芜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拳头。
“把你的动机和来历都给我说出来!我可没有闲情去听你讲些没什么营养的废话,要是没让我满意,你这条命干脆也就这么没了吧。“
退役英雄说出的话却堪比冷血的恶徒,魔人从缘芜那冰冷的目光中读懂了她的杀意。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魔人两手举起,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眼中尽是满满的求生欲。
“……”
见魔人这认怂的态度,缘芜满意地放开了手,眼神愈发的冰冷。就像是一把刀子,刺的魔人心头一揪,肌肤生寒。
“我……我两年前,还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魔人艰涩地吞了口唾沫,畏惧万分地观察着缘芜的神情,见其并没有太大表示后顿时感到一种心慌,连忙将话题拉入关键处。
“两年前我被人拐卖到了一个试验场,身体被强行注入了一种黑色的气体。被进行人体实验后,我的身体与精神都被改造成了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