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这么坦诚,就不怕我会畏惧【蚀命】把你给轰出去吗?”
闻人调笑一声,拿起茶几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我本来也不确定,不过看店长你这有恃无恐的反应,我现在就安心多了。”
欧阳轻舒了口气,好似放松了般呵呵笑道。
“再说了,如果我什么都不说就把你骗上船,到时候蚀命出来,你若是暗生怨恨,一个反手把我卖了,我找谁哭去。”
欧阳大小姐摆了摆手,洒然一笑。
“这种话就不要摆在明面上讲了吧,我这种不怎么在意的类型还好,你要是跟别的委托人说这些,怕不是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打断腿踢出去了。”
闻人同样摆了摆手,嘿嘿笑了起来。
“那么这单,你是接了呢?还是接了呢?”
欧阳嘴角微微牵起一道弧度,右手接过宁飘递来的支票,轻轻推到闻人面前。
“这是定金。”
看着支票上那几个大大的0,闻人眼眸中顿时迸射出炽热的光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小姐你觉得我还会拒绝么?”
他反问一声,笑得像个市侩的守财奴,两眼已经是$的形状了。
由金钱而催生出的动力是欧阳所乐见其成的,虽然面前的这人着实有些亢奋了,但这倒也不是什么问题。
欧阳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基于什么心情而长叹了口气。
“我父亲那边已经谈妥了,那边已经不会派人来保护我这个没有多少价值的女儿。所以,从今天开始,我的生命安全就托付给你了,店长?”
“这是自然,不过,具体是要我怎么做呢?”
闻人小心将支票收好,目光有些好奇地盯了盯一旁默不作声的宁飘。
有这号人物在,他要做的肯定不是什么贴身保镖,顶多算是个打手罢了。毕竟男女有别,自己必然需要在各种场合下回避欧阳大小姐的,因此贴身保护欧阳大小姐的工作终究还是还是由宁飘负责的。
这样一来,闻人要做的工作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过几天就是开学季了,店长你也应该知道丰泽中学每年都有两个保送至七宫学府的名额吧。”
欧阳微微抬起头,抬手将有些散乱的发丝拢至耳后,面容不知为何显得有些自豪得意。
“啊,作为本地人我还是知道这点的,不过,七宫学府啊……”
闻人摸了摸下巴那略微凸起的胡茬,看着欧阳大小姐那臭屁的表情,便明白了她想说什么了。
于是便很配合地开口介绍起来。
“千颜城最大的人才教育机构,师资力量排世界第三的高等学府,每年都向社会提供了大量的超能力者与英雄和英雄预备役,如今那些名声在外的S级英雄与四大天王,甚至是其余六合都市的大人物都有一大部分是毕业于这七宫学府……”
“没错没错,就是那间七宫学府。”
欧阳大小姐小脸扬起,脸色红润,左手抚着胸口,右手则是伸得笔直,一副“继续夸,不要停”的臭屁表情。
“……”
闻人侧过头,很是无语地看着一旁杵着的宁飘。
“你家大小姐平时都这个德行?”
“偶尔,这段时间还请闻人先生能尽快适应。”
“诶,一般情况下不该说还请多多关照的吗?怎么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宁飘眉头微蹙,嫌恶地瞪了闻人一眼,便再也未理会闻人。
两人相对的视线也随之分离,虽然短暂,但双方通过短暂的对视与交流便大概了解到了对方的性格类型,以及与对方相处的方式。
“没错,我就是今年其中一个保送生!”
殊不知自己先前完全被忽略的欧阳放声说道,声调较之之前整整提高了一倍。
“厉害啊,没想到你还是个学霸。”
闻人适时拍了下马屁,虽然语气的捧读意味十分明显,但正开心炫耀的欧阳大小姐自然是没有在意这些的。
“哼哼哼~”
看着已经完全陷入自嗨状态的欧阳大小姐,闻人只得再度想宁飘投以询问的目光。
“你家大小姐没问题?”
“放着不管就好,闻人先生请尽快习惯吧。”
“呃……”
收回目光,闻人瞄了眼任然一脸自豪臭屁的欧阳大小姐,最后还是出声了。
“我想问下,大小姐你是要去上学的吧,那你在学校的这段时间我该怎么保护你呢?你应该还不至于天真到以为待在七宫学府内就高枕无忧了吧。”
他嘴角一撇,笑得有些嘲讽与不屑,在说“七宫学府”这四个字时语气还加重了些许。
“那是自然,关乎自己的生命安全的这种事我又怎么会这么草率。”
欧阳回道,眼神如同一道不断旋转的漩涡般看着闻人,令人捉摸不透其深浅与真正用意。
闻人自然不会不识趣地回一句【那你怎么这么放心我】,他耸了耸肩,一副悉听尊便的态度。
“那大小姐你要怎么安排呢?学校这种眼多手杂的地方,我肯定没法整天跟在你身后的了。”
闻人摊了摊手,显然是对这点感到没辙了。
“这一点我已经安排好了,过几天你带着这份文件去七宫学府报道,他们会安排给你一个对战系的临时教师职位。届时,作为教职员工的你也就可以自由出入校园了。”
在欧阳大小姐的示意下,宁飘把一个叠的工工整整的文件袋给闻人递了过来。
“什么职位?”
闻人感觉有些蛋疼,不由得重问了一句。
“对战系的临时教师啊。”
“……”
所谓的对战系教师,就是负责在指导学生实战的教师,因此对战系的教师,又有了一个不太美妙的外号——人肉沙包。
这是一门真正的苦力活,每天的工作就是与学生对练,接连不断地正面承受住学生们的攻击,并根据学生的表现来纠正学生的缺点不足,并提出适当的意见。
每天不仅要不断挨打,还得和颜悦色地安慰,指导学生们。
虽然有些不愿,但想到定金已经收了,闻人也只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