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望无言。
魏薇薇没有继续开口,而此刻的闻人并不是缘芜,没有怎么接触的外人在这时候说什么也会显得奇怪。
沉默,成为了此刻的主旋律。
“话说回来,闻人先生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瞧见气氛沉凝,魏薇薇终于是开口转移话题了。
“自然而然地就走到这里了,觉得这里很不错,很适合放松,所以就在这里呆着了。”
闻人喝了口咖啡,笑了笑后又将目光转到了那充满花簇与芬芳的花坛。
“这样啊,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走到这里了。”
魏薇薇浅浅一笑,微微上前几步,两手轻轻搭在了走廊的钢铁护栏上,目光充满了回忆。
不知不觉,就过了五年时间了啊。
“……”
闻人没有回话,只是自顾自地喝着手中的罐装咖啡,眉头紧紧蹙起。
“抱歉,从刚才开始就在一直自说自话的,让你感到困扰了吧?”
魏薇薇回过头,看见闻人那蹙起的眉毛,不禁苦笑着道歉起来。
“没有的事,我只是突然接到了有些麻烦的短信通知而已。”
说着,闻人还举起手机晃了晃。
“这地方确实挺不错的,一想到待会要工作,就有点遗憾起来了。”
他摇了摇头,装出一副不想返工干活的模样。
“那么,下次再见吧。希望下次能在其他地方也能见到你,毕竟你的身体多多走动下也是挺好的。”
他嘿嘿一笑,从魏薇薇身上擦身而过,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没几下就没了人影。
呼!
忽地一阵风儿吹拂而过,将其那火红色的卷发吹起,将其宽大的白大褂吹得猎猎作响。
魏薇薇瞪大了双眼,伸手按住了散乱的发丝,看着那迅速消失的身影,内心倏然咯噔的一下。
感受着内心陡然萌生的悸动,她杏眼微颤,内心缓缓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
……
“那么,突然把老师叫到这个地方来是做什么呢?欧阳同学?”
一间被暂时借用的教室内,闻人有些不知所以地看着欧阳大小姐。
原因无他,这欧阳一发短信让闻人过来这边,然后来到这里却又半句话不说,搞得闻人是丈二摸不着脑袋,完全不知怎么回事。
听见闻人那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欧阳顿时喜笑颜开,一副果然还是我比较能忍的表情。
感情你叫我过来大半天忍着不说话就是在等我先发问?
“大小姐你脑壳没问题吧?”
闻人嘴角一抽,看着欧阳大小姐这傻样,终究是忍不住问道。
“什么?”
“啊,没什么,说你怎么半天不说一句话。”
“嘛,其实叫店长你过来也没有其他意思,宁飘姐在外面守着,这教室内也没有摄像头与**。所以就叫你过来,问问近期你的调查状况。”
“……”
也就在这时,闻人才有了自己其实是给欧阳大小姐打工的实感。
同时,闻人也发觉一件严肃的事情。
那就是他对蚀命的调查,完全没有丝毫的进展。
也就是在说,这几天他完全就是玩忽职守,一直在摸鱼。
“要被扣钱了?”
闻人忽地问道。
“蛤?店长你冷不丁地说什么呢。”
欧阳那小小的脸蛋上盛满了大大的疑惑,不过倒是没有继续跟闻人插科打诨,而是正儿八经地询问了一些细致的问题来。
关于近段时间七宫学府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件,人物,还有什么奇怪传言。
然而这一切,闻人都是一概不知。询问起来可谓是鸡同鸭讲,问了几句后,欧阳大小姐也只能无奈地放弃了询问。
“话说店长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啊,怎么一问三不知的,到底有没好好干活的。”
欧阳大大地叹了口气,完全不顾大小姐应有的形象,整张脸都贴着桌面趴着,一脸的郁闷。
“有些事情我也不确定,等确定后再跟你汇报吧,免得影响你这边的行动。”
“是么,我看你这几天都无所事事地到处瞎逛,本以为你只是单纯摸鱼,没想到还真有在好好干活啊。”
“那是当然,不装的像个闲人,怎么顺理成章地到处走动?”
闻人甩了甩手,明明这几天一点活都没干,却在睁着眼睛说瞎话,愣是把欧阳大小姐给糊弄了过去。
“也是,嘛,就当做是这么一回事吧。”
欧阳大小姐慵懒地敲了敲桌子,随后又迅速坐起身子,理了理仪容,待到一切都符合大小姐这一身份后,便示意让外面警戒的宁飘进来。
“进来吧。”
“是,大小姐。”
宁飘进来后先是向欧阳大小姐微微点头,随后满脸排斥地瞪了闻人一眼,并将一封信函递到闻人手上。
这是一封由轻薄的黑色金属制成的信函,抓着手中便能感觉到一阵凉意。
“这是今天宁飘姐在宿舍门口捡到的,我查过监控了,完全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这东西是突然出现的。”
欧阳大小姐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微微抿嘴,目光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瞧见她这样,闻人眉头一挑,打开信封,从中抽出信纸,发现纸上只写着一段同样漆黑的话——你近期必死。
“蚀命的家伙在今天给你寄了这东西?”
闻人扬了扬手中的信函,目光有些冷。
“我还你
🐴biss呢。”
说着,两手发力,愣是把这钢铁材质的信函给扭成了个疙瘩,随手丢飞了老远。
“这种东西就是来给你添堵的,不要理会这种攻心计,平时该怎样今后就怎样。不仅不要被牵着鼻子走了,你还要趁机阴死他们才对。”
说着,闻人咧开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以及一点点豪气。
“既然你是豪门的大小姐,那就不可能只是个花瓶吧……”
本该说的话还未说完,闻人便停了下来。
看到欧阳那目中的阴险笑意,他就明白,已经无需自己为这个大小姐打气了。
“看来大小姐你是想到了什么阴损的计策了。”
闻人摇了摇头,表情显得不知是笑还是无奈。
“什么阴损计策?这叫反制之策。”
欧阳娇嗔一声,反瞟了一个白眼。
“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了初步的对策。不过,这对策,还有待商榷啊。”
欧阳大小姐香舌微微舔舐着嘴唇,眼波微微晃动,露出了有些渗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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