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圆月高悬,如水般的月华静静沉入这寂寥的夜色之中。
在这夜深人静的清寒深夜衬托之下,那带着些许银色的光辉的皎白明月也似乎正散发着一股清寒孤独之感。
氤氲月光在少女那悲伤的瞳孔之中流转着,连同双瞳那水雾般的泪花一同,让眼前的视野随之变得朦胧与凄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回答我!!!”
金发的少女嘶声怒吼着,嗓子沙哑得不似人声,两手更是不停地擦拭着双眼的泪水,似乎是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那不成样子的哭脸。
“呵——呵——呵——”
低沉的喘息声响起,只见一只被不知名合金包裹的脚正毫不留情地踩在金发少女的胸口,从脚上传来的恐怖力量完全剥夺了金发少女再度站起的能力。
将金发少女踩在脚下的,是一名粉色系的双马尾少女,少女身穿一件以露肩式紧身衣为主题,各个部位都携带有合金的机械甲胄。
迅击天王,缘芜。
看着面前衣衫破损,双手严重烧伤,全身多处骨折,丧失战斗力后更是被自己踩在脚下的金发少女,缘芜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浮现出邪恶的冷笑。
她环首四顾,望着周围这遍地因为两人的战斗而出现的深坑与大面积焦土,脸上的笑意愈加浓厚。
“虽然是偷袭,但能打断我一只手,你也算是足够努力了。”
说着,缘芜脚下的力道逐渐加深,让脚下的少女愈发痛苦。
厚重的乌云飘荡,恰巧在此刻挡住了头顶那一轮白月,昏黑的夜色之下,缘芜衣服上的纹路开始散发着微微的荧光。
荧光照亮了她那冰冷的笑脸,也照亮了她那完全断裂的左臂。
缘芜嘴角噙着笑,但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右手正抓着断了的左臂,眯着双眼盯着脚下正不断哭泣的金发少女。
“说起来,如果不是我的四肢是机械义肢的话,没准你就赢了啊。”
左肩的断裂处发出噼里啪啦的电光火花,缘芜的冷笑愈发冷漠,将断裂的左臂凑到断裂处,开始焊接。
“啧,明明是记忆金属,但你居然打的我不得不自己动手接上,你下手也真够狠的。”
初步焊接后,她试着活动了下左手,便终于将目光转回到脚下的金发少女身上。
“星子,我说过了的,我不会跟你走的。”
“为什么?为什么啊?英雄协会的那帮混球不是总是在针对你吗?英雄协会不是你的容身之处!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不答应我?为什么不来星骷髅?星骷髅不是你提议创建的吗?为什么你现在又要否定我们亲手创造的星骷髅!?”
金发少女星子口角溢血,重度烧伤的双手不顾伤痛地紧紧抓着缘芜的右脚,目眦欲裂地厉声尖叫道。
“是啊,为什么呢,我也在寻找原因呢。”
缘芜的目光变得有些飘忽,她抬起脚,一脚将星子踹开后,将目光投向广袤的星空。
“我决定要隐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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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从睡梦中惊醒,他看了看还未日出的窗外夜景,下意识联想到梦中的那段经历,顿时便脸色烦躁地抓起被子,冷哼了一声后便翻了个身继续进入梦乡。
……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连贯的敲门声强行将其从睡梦中拉醒。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烦死啦!谁啊?不会按门铃啊艹!敲敲敲敲,你敲你吗敲呢!?你 妈是被做成木鱼了还是被做成锣鼓了啊?”
本就没睡好的她当即从床上翻起,蹦到二楼窗口探出头,对着一楼正门口方向就是一句国骂,愣是把那敲门声给吓停了。
六亲不认的起床气发泄完了后,她陡然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不对了。
怎么有点奶声奶气的?跟没变声的青春期少女那样的?更主要的这声音是自己还挺熟悉的?
如此想着,她摸了摸自己那垂直腰间的粉色头发,以及自己的胸口与二弟。
嗯,飒爽的短发没了,猛男标配的大胸肌变成贫弱的对A了,更主要的是二弟他变成另一种蒂蒂了。
没错,此刻的她是缘芜,并非是闻人。
“哦,今天是每月一次的能力暴走啊。”
缘芜扯了扯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一身宽大到快拖到地上的白衬衫,还有已经从腿上滑下去的裤子与男士内裤,随后又看了看落地镜中自己那堪堪一米四的身体。
可爱系美少女标配的白皙如玉的肌肤,还有这透光的白衬衫所衬托出的那种充满青春活力的未成长娇弱身躯,一切,都是那么地让人……
不爽。
“怎么还是默认变成这大龄萝莉的形态啊,这是停止生长了么?”
说着,她还扯了扯这套在身上的唯一衣物。
“长成这样,在这黑市里怕是一出门就被各种人贩子盯上了。”
说着,她还重重地叹了口气。
明明是能力最齐全,也最方便的形态来着,可偏偏却长成这么矮小稚嫩的碍事模样,搞得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哒哒哒哒哒哒……
门外的敲门声再度响起。
这一次,心情已经调整好了的缘芜没有再开口怒骂,而是朝着正门方向嚷嚷起来。
“好啦好啦,等一下,待会开门。”
听了缘芜的话,那敲门声也随之停歇,而缘芜却没有立即开门,而是打开衣柜找齐了缘芜这个身份该穿的女装。
动作无比熟练地穿好那一身黑色缎带的白连衣裙,清凉的外出凉鞋,为了整体协调感,缘芜甚至带上了个淡白色的沙滩遮阳帽。
“好,完美。”
看着镜子中那可爱的自己,她有些臭屁地哼了一声,随后便心情愉快地小跑下楼。
喀!
“你好,欢迎光临。”
待到店门打开一道不大不小的缝隙后,缘芜的半个脑袋从中探了出来,嫣然一笑道。
“呃,你好。”
看着面前这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神秘少女,欧阳大小姐有些惊奇地挑了挑眉。
“小妹妹你好,请问这家店的主人现在去哪儿了呢?”
欧阳大小姐微微蹲下身子,做出了家教良好的大小姐会做出的亲切动作。
“店长?我就是店长啊。”
缘芜同样挑了挑眉,指了指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