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强……这个形容词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东西。”
星子嘴角一扯，耸了耸肩道。
“这里，可是最混乱的学园都市，蒙特娄啊。霸占了第八柱的星骷髅，如果只是‘足够强’的话，是不可能镇得住场面的。”
星子笑容略带自嘲，盯着缘芜那略带愧疚的目光，最后闭上了眼睛。
“时代变了，缘芜。”
“在我还是S级的时候，超越者对我来说就是凤毛麟角，超越常理的稀缺强者。可当我实际到达这一境界的时候，我却发现所谓的超越者，数量虽不算烂大街，但也是到处走了。就比如隔壁第七柱的那个**，明明前几年跟我一样都是S，结果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跟我一起成为了超越者，偏偏能力还克制我。”
说着，其一脸厌恶地把有着某个人物的详细信息的光屏甩在了缘芜面前。
“从巅峰之战虽然导致了大量老牌强者的战死，但同时也让存活下来的人变得更加强大。更何况，在见识了光辉骑士与THE ONE那破格的强大后，超越超越者这一境界的概念也彻底植根在了我们这些人的脑中。这种理念经过各方面的传授，在这新时代的背景下，也诞生了大量的强者。”
星子目露感慨之色，语气也是变得怀念与惋惜。
“像我这样在巅峰之战后才成为超越者的人不在少数，这些新牌超越者虽然战斗经验未必赶得上老牌强者，但能力的稀有度与等级强度上普遍是强于老牌强者的。即使是像缘芜你们这种有名号的超一线战力，在个别新人面前可能也会翻车。如果光辉骑士还在世的话，看到这情景，也不知道会说什么呢……”
“那个人，一定会非常开心吧，看到这种‘盛世’……”
缘芜笑的有些勉强，在“盛世”这两字上更是加重了语气。
“而且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我又不是那种执着于名次的家伙。”
她学着星子的样子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道。
“呵，真心话呢？”
星子手肘撞了撞缘芜的小腹，一脸坏笑。
“反正这些新人绝不可能正面刚得过我。”缘芜两手撑腰，一脸傲气地用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呵，女人。”
听见这充满地图炮性质的一句话，星子顿时就失去了继续与缘芜探讨的兴致。
她撇了撇嘴，用那干巴巴的语气低声道。
“明明前几天还被我控制，黏在我身边一直‘姐姐姐姐’的喊……”
“喂！那是我一着不慎，有心算无心下才被你给阴了一把好吧。真动起手来，我可是能把你按在地上一顿摩擦的。可别小看官方排名啊，我好歹也是官方超越者中排前五的巨头。”
缘芜一听就不乐意了，两手扯着星子的嘴巴大力摇晃着，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呵~”
面对缘芜的辩解，星子目光愈发地充满平静与了然。
虽然知道对方说的也是事实，但一想到缘芜这种顶尖强者居然还在自己这么一个刚成为超越者没几个月的家伙身上翻了车，顿时就对缘芜的实力失去了以往那种过分的敬仰。
“好了，不扯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为什么才弄这些人体试验的呢，除了那种人渣外，接受人体试验的还有哪些人？”
缘芜叹了一口气，轻拍了下星子的脑袋，没好气道。
“啊，我还以为缘芜你会迟一点再问的呢。”
星子调笑道，两手抓着缘芜的手，一路小跑到研究所的另一个新区域。
“看，这就是我们主要的成果，丙等魔人。这些魔人即使试验失败了也不会丧失生命，虽然这辈子都会因此而无法通过锻炼提升能力等级，但却能通过我们装置的引导，使用其余的能力，成为双能力者。”
看着星子那熠熠生辉的眸子，缘芜明白，这些看似失败了的缺陷品才是重中之重。
“经过试验后，有八成的成员都会变成丙等，而各有一成的概率会成为乙等与甲等。乙等能力不会受到损伤，依旧可以锻炼提升本身的能力等级，也能大幅度使用借来的能力。而甲等，则会因为试验的刺激，能力等级会暴涨至A级的程度。同时，也能最大限度地使用第二种能力。”
星子微微扬起头，满脸的自傲，好似这一切都是她的成果般。
“这个最大限度，最高可达到90%。”
其右手紧紧握拳，高举过头，声音高昂，脸上更是充满着欣慰与激动。
“啊，不是1000%啊。”
然而这份激动却被缘芜那平淡的吐槽给冲刷得干干净净。
“……”
“……”
她收回手，强忍着那想掐死缘芜的冲动，默默地看着缘芜。
同时，缘芜也在看着星子，默默不语。
气氛突然就变得粘稠压抑起来。
“这些人都是自愿的？”
过了好一会儿，缘芜才缓缓问道。
“不错，早期项目还未完善时便经常发生意外，遇难者家属都有收到抚恤金。大家都知道这人体试验的目的是为了让整个星骷髅在第八柱站稳脚跟，所以都是自愿报名的，没有出现强迫的事件。”
缘芜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看着闪着白光的天花板，目光好似透过这厚厚的天花板，投向了数年之前。
“变了很多啊，或许，当年我真的应该迟一点再离开星骷髅的……”
她苦涩一笑，也知道自己说的很不切实际，虚伪到好像是在为自己对星骷髅这几年不闻不问的行为开脱那样。
当年如果她不早点与全部人划分界限的话，在做出了那一系列行为后，自己的亲朋好友必定会被连累。
到时，星骷髅就不只是这点变化了。
单单实力强大的话，并不能改变什么。
她并不是光辉骑士那种纯粹的英雄，也没有那种冠绝古今的强大实力，她只能把手伸到够得着的地方，用自己这还算强大的实力去保护自己所重视的事物。
“那么，这掌握了蒙特娄第七根柱子周边区域的连桐，就是星骷髅目前最大的敌人了吧。”
她扬了扬手中的光屏，像是在哄孩子般微微笑道。
“很久没有一起出战过了，这一次我们一起上吧，怎么样，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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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最近疯狂加班……且还心血来潮想更新一章隔壁完结了大半年的雪剑姬（虽然还是没码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