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都还没去看呢，怎么会知道。”
缘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我连宇宙的尽头在哪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这个？.jpg
风铃摇了摇头，不得不开始接受现实。
“老实说，灵魂不完整也是有好处的，因为就好似细碎的砂石掉入河流中会随着水的流动而流动，而完整的石头却会沉入河底，反复承受河水的冲刷。”
风铃喝了杯水，润了嗓子，意有所指地看着缘芜与一旁的遥香。
“你是说我和这家伙的感悟方式截然不同吗？”
缘芜右手大拇指指了指背背后的遥香，嘴角微微咧起。
“有些东西只有自己亲自去体会才能有深刻的感悟。提前说破反而会让你们感觉隔着一层纱，凭白增加阻碍。这便是所谓的知见障。”
“说的这么玄幻，难不成就这点时间，你就指望我龙场悟道成功？没准下一秒贝拉吉克就杀过来了。”
缘芜撇了撇嘴，开始和风铃讨价还价起来。
“正因为是如此危急关头，才只能用这种非常手段。若是平常，就是强制让你与铜铎融合，花上漫长时间，水磨工夫，一点一点去尝试感应界力。”
“说得好轻松啊，这混蛋。”
缘芜嘴碎了一句，看向风铃的目光愈发不善。
“那既然你对界力如此了解，可否跟我详细讲解一下你当时是如何感悟出界力的吗？”
话刚说完，缘芜便看到了风铃那异常诡异的脸。
只见风铃右手挠了挠脸颊，侧过头，老脸微红，有些尴尬地回道。
“我并不会使用界力。”
“蛤！？”
缘芜瞪大了双眼，唰的一下将脸凑到风铃面前，面目有些狰狞地盯着风铃，声音中带着几分杀气。
“那么我们的大祭司风铃大人能否为我解释一下呢？为什么你一个连界力都不懂的家伙，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指导我们呢？难怪你提供的方式这么不靠谱。原来真的是临时抱佛脚啊。”
说着，她右手手指缓缓抬起 ，十指微微抽搐，指尖更是电光闪烁，若是风铃的回答没让其满意，缘芜绝对会让风铃尝一尝电刑的快感。
“说到底我根本就不是能力者吧。我可是魔法使诶，跟你们都不是一个体系的。不会界力很正常好吧。”
风铃冷汗潸潸，两手在身前狂摆，试图辩解并安抚即将狂暴的缘芜。
“我们就是因为你是魔法侧的，最开始才没质疑你的本事。结果你现在告诉我魔法侧的你也无法使用界力！？靠信息差装高手玩的倒是挺溜啊。怎滴，觉得我是魔法土鳖，骗的挺开心的是吧。”
风铃惊恐地看着缘芜那电光缠绕的右手死死攥成拳头，眼见着这金刚山海拳就要砸过来了，连忙尖叫求饶起来。
“我对界力的一切了解都来源于当初封印贝拉吉克的先祖。当初先祖是确实掌握了界力的，并留下了大量的记载。所以祭司一脉对界力的了解会比你们深一点。我也是照着先祖留下来的方法区引导你们呀。而且我虽然不会使用界力，但我确实是能间接操控的。”
“……”
缘芜沉默了六秒，看着正瑟瑟发抖，快要哭出声的风铃。思维开始活跃，最后开始第二轮询问。
或许该说是审问。
“堂下何人击鼓，速速报来。有何冤情，从实道来。”
缘芜一屁股坐到病床对面的桌子上，两手抱胸，一副青天大老爷升堂的做派，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风铃。
这是突然脑抽，想玩玩衙门升堂的戏了。
风铃本来还紧张得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开口。现在直接被缘芜这做派给整无语了。
被这么一折腾，倒是没那么慌乱了。
“当年先祖坐化前将自身所能操纵的全部界力都灌入了封印之中，这些界力与封印彻底融合，成为了封印的一部分，虽然我无法使用界力，但是我可以操纵封印，以封印的力量撬动界力。凭借这一点，我虽然无法直接使用界力，但日经月累之下，我如今也已可以感知到界力的存在了。”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不当谜语人。说的话可谓是难得的简单明了。
“老实说，你也是对抗贝拉吉克的战力。你那封印不是还要用于封印贝拉吉克的本体吗？万一贝拉吉克分身袭来，你还能抵挡住吗？那个封印的力量不能调用一部分吗？”
正事要紧，缘芜也没心情接着扮演了。
“实话实说，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想借用封印的力量。封印中的贝拉吉克本体已经处于活性化的状态，而封印之前更是被破坏过一次，若是再加一份负担，我怕这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棵草。”
风铃猛地摇了摇头，目光苦涩，眼眸深处带着深深的麻木与绝望。
“若是贝拉吉克使用了界力，你又有什么手段去对抗贝拉吉克？你们祭司一脉传承数千年了，肯定设想过封印解除后的解决方案吧。我和牠打了一架，牠最后使出的那招绝对是使用了界力。整个世界都被侵蚀了，若不是牠突然收手，我们早就死了。”
缘芜不死心地问道，必须再多一道保险才行。万一到最后自己还是无法使用界力的话，就必须找到另一种对抗的方案。
“有。”
风铃沉思了数秒，忽地朝着缘芜说道。
“哦？”
“你们都知道唯有界力才能对抗界力，可还存在着另一种力量能与界力分庭抗礼。”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卖个屁关子啊。又想被我抽吗？”
缘芜忍不住骂道。
“咳咳，是魔法。准确来说，是达到了与界力同一高度的魔法。”
风铃身体一颤，连忙说道。
“蛤？”
缘芜是真的没想到世上竟还有这等事。
“界力是宇宙创生之力，是绝对的物质之力。而魔法是心灵之力在世界上的投射，是与之相对的精神之力。这两股力量分别代表着真实与虚幻，物质与精神。相互对立，互为表里的力量，能彼此对抗是再正常不过了。”
风铃神情带着浓浓的憧憬与感慨，随后话音一转，语气逐渐低了下去。
“只是我还未到达那个地步。虽然我自创的招数成功击伤了贝拉吉克，但根本无法重创牠。而我虽然还自创了一招禁术，但那个还未完成，无法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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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死线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