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三人都没怎么睡着,舒适惯了的三人,都受不了这简陋的环境。
第二天天没亮鸩羽就起床了,睡不着觉硬躺的感觉实在不好。
看到鸩羽起来,詹妮弗也连忙起身准备做饭。
鸩羽左看右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想了半天,用炼金术炼制了一个玉石狐狸像以及香炉和贡品。拜祭了一番,这才觉得平静了。
过了一会早餐做好了,简陋的早餐吃的鸩羽和詹妮弗难以下咽,刚刚起身的贵子更是一口都没动。
詹妮弗想了想,“社长,您能用炼金术炼制些日元吗?”
明白詹妮弗的意思,鸩羽随手炼制了十几张面值一万的日元,放在贵子手边。
贵子拿起一张闻了闻,却又放下了。
“贵子小姐,怎么了?没胃口吗?”詹妮弗有些奇怪的拿起一张日元,无论是纸质还是手感,都是真钱啊。
鸩羽摸着下巴想了想,“看来我们理解错了,Q酱吃的不是货币,而是货币所代表的价值。只有流通的货币才具有价值,日元在幻想乡不流通,只不过是一张纸……”
“诶?那贵子小姐岂不……”詹妮弗有些担忧,再找不到可以代替的食物,贵子会饿死的。
鸩羽三两口吃完了饭,“我出去看看幻想乡的货币是什么?”
不一会鸩羽就回来了,从口袋拿出一枚铜币,“Q酱,看看这个能吃么?”
贵子凑近闻了下,点点头表示能吃。
“先凑合一下吧,这些肯定不够。不知道幻想乡的大面值货币是什么,这种铜钱的价值太少了。这么吃下去,不出两年幻想乡的铜钱就会被吃完。”鸩羽递给詹妮弗一把铜币,“把这个好好洗一下,然后用沸水煮下消毒。”
詹妮弗看了下,是一种没见过的铜币,外表为圆形、中心开方孔,四周刻着不认识的汉字阳文。外表磨损了很多,字迹也不清楚了,这是长期使用磨损的结果,显然不是鸩羽用炼金术炼制的,“社长,这些钱哪来的?”出去时明明什么都没带。
“炼了一点黄金换的,好在黄金这种贵金属依然能够流通。”鸩羽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目前的情况连喝茶都不允许。
“黄金依然可以流通吗?”詹妮弗也有些庆幸,这下子变的容易了,“不过社长为什么不直接炼制黄金给贵子小姐呢?”
鸩羽一副你没救了的眼神看着詹妮弗,仿佛看笨蛋一样,“黄金有毒啊,怎么能直接吃呢……”
詹妮弗连忙低下头,感觉自己真是太没用了,随后开始默默的煮钱。
鸩羽也没注意詹妮弗的情况,心理默默算计着该如何控制全村人,【我的术第一次释放必须让对方看着我的眼睛,只要第一次中了就永远解不开,而且对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控制。单一施术的话效果最好,一次施术对象越多效果越差。以这个村子的人数和魔术抵抗力来看,一次性对全村人施术也不是问题。关键要制造一个全村人都在并且都在关注我的情况,万一走漏几个就麻烦了。】
过了一会,詹妮弗端着消毒结束的一盘铜币。盘子刚放到桌上,贵子连忙捏起一个铜币送到嘴边,‘嘎嘣’一声,铜币就少了一半。
鸩羽看着贵子闪着光芒的牙齿,暗赞了一声好牙口……
“社长。”詹妮弗轻轻的叫了一声,“能教我炼金术吗?”
“你想学炼金术?”鸩羽转头就看到了詹妮弗沮丧的脸,这才明白詹妮弗被这两天的事情打击到了,组织了下言语,“这个……炼金术你是学不了的。听了那天的对话你应该知道吧,炼金术是魔术和科学的结合产物。要学炼金术首先要学魔术,然后学科学,最后再形成自己独特的世界观。炼金术士一般是无法学习别人的炼金术,因为彼此对于世界观的扭曲不同,贸然学习对方的炼金术,很有可能会因为矛盾而毁了自己的世界观。所以炼金术士除非是从小培养的后代会继承先辈的炼金术,其余都不会学习他人的炼金术,只能自己钻研。”
“社长您不就是学习了许多人的炼金术吗?”詹妮弗有点激动的反驳。
“我有点特殊,因为我开始一无所知,就学了很多不同的炼金术。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挺危险的,不过还是有惊无险的过来了。当时也遇到过很多次几本书互相矛盾的情况,那时候不理解是因为几个炼金术士的世界观不同而导致的。当时总觉得有一个写错了,但是单独去看,都是很有道理的。最后分不出对错,就全都背下来。再到最后,我读的书也多了,有了自己的理解。我就把当时记下那些东西里符合我观点的选了出来,这个拿几句、那个拿几句,拼凑成了只属于我的炼金术基础。”鸩羽唏嘘着,也许正是因为这份取众家之长的经历,才使得自己的炼金术超越前人吧。
“那么我也……”詹妮弗还是不死心的说。
“不可能的。你要知道,我从一生下来就被英国清教关押了14年。当时我没有常识,对世界的理解就是零,相当于婴儿一样,所以我才能接触那么多炼金术而没有事。你已经这么大了,早就形成了自己对于所处世界的认识。你现在接触炼金术的话,非但学不成,反而会使你以往的世界观崩塌。”
詹妮弗这才死心了,“我知道了。”
鸩羽皱了皱眉头,“这么想要变强吗?”
詹妮弗死命的捏住裙角不让自己哭出来,“我讨厌自己……讨厌软弱的自己……讨厌弱小的自己……讨厌不能够帮助社长的自己……”
“想帮我的话也不一定非要学炼金术啦。”鸩羽在脑海中搜索着办法,再这么下去詹妮弗会出问题的,突然鸩羽想到了个好主意,“不如你跟我学读心术吧。”
詹妮弗愣了一下,“读心术……读心术也可以学会?”
鸩羽不好意思的挠着脸颊,“我的读心术不是那种天生的特异能力啦,与其说是读心术,倒不如说是经验学。不过效果还是可以保障的,怎么样?要学吗?”
詹妮弗郑重的点点头。
“我的读心术嘛,对于有防范的人作用不大。所以首先要降低对方的戒心,不仅是利用语言,还包括肢体动作,来降低对方的防范,这一点你已经具备了。”第一步其实说来就是交际学,这对于长期呆在大公司的鸩羽和詹妮弗都不是问题,“第二步其实还是降低对方戒心的,用催眠术和魔术暗示,这其中包括了西方魔术和东方灵术。但是不能太刻意,一旦被察觉了反而可能坏事。尽量的轻微一些,我现在用读心术的话,其实第一步和第二步是合在一起的,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察不到我释放了催眠术和暗示。”
詹妮弗吞了一口唾液,“然后呢?”
“然后就读心……”鸩羽郑重的说到。
詹妮弗愣了一下,“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鸩羽还是一脸郑重。
詹妮弗半天才反应过来,“社长好坏,不要耍我嘛。”
鸩羽捂着嘴,“谁让你一脸好欺负的样子。”
“社长,真是的……”詹妮弗呛红着脸转过了头。
“好好,不开玩笑了。”鸩羽干咳几下,好容易忍住笑才继续说下去,“第三步读心嘛,其实就是观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对方想什么其实都能在眼睛表达出来。还有面部表情以及肢体的轻微动作,这些都是要观察的对象。要做到这一步,需要学习心理学、刑侦学、面相学等很多学科。之后我会把这些书给你默写出来,你自己研究,不懂的地方再问我。”
詹妮弗有点困惑的点点头,感觉不怎么厉害。
“你可不要小看这个读心术啊,是我多年总结出来的。当然你刚学肯定没什么用,需要天天见人就练习。五年之后,差不多就可以了。”鸩羽有些自豪的说着,“我经过几十年的积累,已经可以看穿绝大多数人的想法。除非是受过特殊训练,既能对抗魔术又能对抗灵术,同时还是面瘫,那我就没办法了。”
詹妮弗将信将疑的点点头,不过想到鸩羽的厉害,又放下了心。
“这种读心术自然不如那些特异能力的读心术。据说那种读心术是直接看穿对方的内心,到最后甚至是潜意识里的思维都能看清。做到那种程度,就算是无法主动思考的植物人,也能被看穿。”鸩羽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我这种后天练成的读心术就不行了,虽然练到最后根据经验能推断出绝大多数人的想法,但是对于专门训练过的人没有作用。像你就算学会了也读不出我的想法,反而我可以利用你的读心术去给你虚假的信息。”
“我不会用读心术去读社长的想法的。”詹妮弗信誓旦旦的说。
“没关系,刚学会你可以在我身上多试试。如果你真的能读出我想要表达给你的每一个想法,就说明你学会了。之后再去读取形形色色不同的人的想法,经年累月见的人多了,这项技巧也就成熟了。”鸩羽想了想再没什么好补充了,“就这样吧,你先学这个。之后我再看看有没有你能学的魔术。”
詹妮弗正要说话,屋外面却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鸩羽从窗子向外看去,整个村子乱成一团,村民们都大呼小叫四下奔走着收拾东西,像是要搬家的样子,“我出去看看。”
找里长问了下,居然得知河道下游的妖怪向着村子来了。
“社长,发生了什么事?”鸩羽刚一回来,詹妮弗就奇怪的问。
“有点麻烦了,那个穿和服的妖怪向村子这边过来了。”鸩羽想不通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从未离开过那片地方的妖怪到这来,“村民打算撤离这里,一定不能让他们离开,不然我们的计划就乱了。我先去挡住她,你想办法稳住村民。然后把全村人集中起来,我回来的时候就是施法的时候,免得夜长梦多。”说完就向外走去。
詹妮弗也跟着向外走去,同时还不忘叮嘱贵子,“贵子小姐,我跟社长去去就来,您就待在屋里不要乱跑。”
贵子继续对付着那些铜币,连头都没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