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西安娜听了阿诺斯的解释,边走边思考了几秒。
“什么是暗能量?”
“在每一个生物体内,都有暗光两种能量,也可说是正负能量。其中暗能量是绝望,痛苦,悲伤这类负面情绪,光能量则是希望,乐观,高兴这类正面情绪。当一个生物体内只剩暗能量时,他就可能成为暗能量的结合体,也就是虚兽。”
“...照你所说,虚兽是生物所变?”
“是的。不过,虚兽诞生的概率,比一个人喝完一片大海的水还要低。”
“.....”
凯西安娜不禁沉默下来,开始思考阿诺斯话里的意思。
比一个人喝完大海的概率还低,那不就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吗?!要是这样,二十七年前出现在忘忧村的虚兽又是怎么来的?
总不可能凭空出现吧?
又或者,根本没有虚兽袭击村子?
思考完后,凯西安娜开口问道——
“你是说,她骗了我们?”
阿诺斯听了凯西安娜的问题,它曾经受诺里指示,去破开某只像猩猩一样的虚兽的肚子,结果发现里面有一位金发少女时的场景在它脑海里浮现。
它摇了摇头。
“不,她没有骗我们。”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有一个地方还有虚兽,并且数量非常庞大,那个地方就是虚界。只是虚界外面有一道结界,虚兽想从里面出来就只有一个方法......”
“契约召唤!”
凯西安娜突然接着阿诺斯的话说道。而阿诺斯听了她的话,轻轻点下头。
“没错,只有契约召唤能冲破虚界结界的封锁。那只袭击忘忧村的虚兽,恐怕就是被人召唤出来的。”
“...阿诺斯,虚兽的实力定位在几阶魔物?”
“大小姐,这个问题我无法确切的回答你。虚兽诞生的时候,它只比自己还是生物时强一点,只不过,它们能把其它生物的负面情绪当作养料吃掉,吃的越多,它们的实力越强。目前的虚界里面,我所知道的虚兽里,最弱的也有史诗魔物的实力。”
“......”
凯西安娜突然停下来,看着阿诺斯走到她前面,她此刻的眼里充满了震惊。
史诗级魔物的实力,是最弱的?那可是能轻易摧毁一个帝国的实力,连这种实力都是最弱的,那最强的又该有多强?
而有实力把这些家伙困在虚界的人又是谁?
是至高无上的神吗?!
......
“大小姐,你怎么啦?”
阿诺斯突然感觉到身边少了个人,不由的停下来,转身望向身后的凯西安娜,投去询问不禁的眼神。
“...没什么。”
凯西安娜收起自己震惊的心情后,一脸平静的继续迈出脚步,不过她改变了行走的方向,转而走向村子的后方。阿诺斯见此,则是立马跟上去。
“阿诺斯,要是有人召唤出虚兽,有什么办法可以打败它?”
“这个嘛。如果大小姐指的是目前在虚界的那些虚兽的话,可以杀掉召唤师,只要这样,它就会在一天后被契约强制送回虚界,或者破坏它的内核,一旦内核损坏,它也会跟着死去。”
“...还有吗?”
“没了。”阿诺斯摇摇头。
“是吗......”
你问我答的对话结束了。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凯西安娜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沉默的走向村子的后方,而阿诺斯见凯西安娜没有“其它”问题想问,便默默的跟在凯西安娜身边。
......
............
......
今天是忘忧村大丰收的日子,只要能来干活的人,此刻几乎都在村子后边的良田上,努力收获春天栽种的粮食,不出意外的,薇妮和星洛一家今天也在其中。
只不过,凯西安娜却没有想到,星海也在这里帮别人割麦子......
那是怎么回事?星洛的妈妈原谅他了?
凯西安娜望着在那边麦田里,站起来擦了下额头的汗水,继续弯下身用镰刀割麦子的星海,她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她想不通,为何星海会在这里!
很快,她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只见星洛的妈妈拿着一把镰刀走到星海面前,抬起镰刀指着他,脸上充满了痛恨和厌恶。
“不要再在这儿假惺惺了,你满得过别人,瞒不了我。我的警告只剩最后一次,再不离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月洛,我知道你恨不得杀了我,但我不会离开的,不管以何种方式,我现在都只想陪在你身边,守护你。如果杀我能让你高兴,那就动手吧,我不会抵抗。”
星海站起来,落寞的闭上双眼,敞开双手,并把自己全身的破绽都露出来。
“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已经知道你失去了一直保护你的神器!”
“呵。”星海苦涩的笑出一声。
“那又如何?就算没有失去,我也不会对你使用它!”
星洛妈妈一愣,两排牙齿突然咬得咔咔作响,脸上痛恨厌恶仿佛已经快要将她的五官压烂。
她就这样死死盯着星海,大概半分钟之后,她缓缓放下抬起镰刀的手,咬着牙回到星洛星月所在的那亩田上,收割早已成熟的麦子。
星海在星洛的妈妈走后,悄悄对麦田上看着他这边,约莫一米七七,有着褐色短发,体型看起来较瘦的中年男人做了个OK的手势。
那个男人则是点下头,继续弯身割起麦子......。
目睹这一切的凯西安娜,望着那个第一眼给人一种老好人感觉的男人,她开始思考起来。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星海和那个男人绝对密谋了什么,并且很有可能就是让星海取得星洛妈妈的原谅。
不过,凯西安娜无法理解,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帮助星海,是星海拿什么东西和他交换的吗?
就在凯西安娜思考原因的时候,在农田里干活的薇妮发现她的存在,拍了拍手上的灰来到她这里,抬起头,疑惑望着她。
“凯西安娜小姐,你在看什么?”
“......”凯西安娜转头看了眼泥坎下方的薇妮,抬起手,指向麦田中埋头苦干的中年人。
“薇妮,那个人是......”
“你说尼泊尔啊,他是村子的儿子,我们村里的老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