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能量拂过,若不是红衣勾魂使者护着大家,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和大地融为一体吧。
但是红衣勾魂使者只是保护了叶言雨和小婉,而没有理会其他人,就是叶言雨口中已经挂掉的两个人。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保护,本来还没有死的叶曦就得去找阎罗王搓麻将了。
不过叶曦也并非没有保护。
他看着眼前的白色倩影,心中五味杂陈,最后叹了口气,只当没有看见过她,闭上眼睛静静躺在地上。
那白色的倩影举着一只手,形成一个圆形○保护罩,将叶曦护在里面,那些狂暴的余波被隔开在外。
龙雷过后,天空中的乌云继续停留了会儿,直到烟雾散尽,再也看不见那尸傀的身影,天空中的乌云才开始渐渐的消散。
被雷劫击出的那个犹如彗星撞地球的大坑中,一缕灰白色的气息从里面跑出来,最后被红衣勾魂使者拽在了手里。
“魂魄?不对,三魂七魄这只是一魄而已,是其他的都在劫雷中全部消失了?不应该,要真是因为劫雷的话,一定会是三魂七魄全部不留,如今剩下一魄,不似因为劫雷。是一开始就只有这一魄!看了刚才尸傀忽然变得有了些理智,记忆,是这一缕魄导致的。或许不尽然……”
灰白气息拽在手中,瞬间红衣勾魂使者哪并不怎么发达的脑子里闪过许多可能性。
尸傀,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就是一个傀儡,没有意识,只是行尸走肉。若没有主人操控,那么他就只能按照本来去行动,那就是寻找让自己生存下去的东西,而正是尸傀攻击叶言雨的原因,因为叶言雨身上有着沾有阎罗王气息的戒指,旁人感受不出来,但是身为尸傀,对其却是极其敏感,就像是黑夜里灯笼一样明亮。
“算了,我也不是这方面的人才,到时候去问问楚江王好了,他对这玩意儿在行。”
红衣勾魂使者觉得自己的脑袋想不出什么东西来,便放弃了。
“接下来就是复活那个谁了。”
当她找到十一的尸体之后,雷劫之后,腾出空来的她,当然发现叶曦并没有凉凉,但也并不着急告诉叶言雨,继续让她担心一下好了。
“……”
“卧槽,我不是很会拼图啊!谁呀,这么狠的吗?都一块一块的了,郁闷……”
红衣勾魂使者忍不住不满的回头望了眼叶言雨。
“……”
叶言雨一脸懵逼,怎么了嘛?
拼装了好一会,结果一半都没有拼完,郁闷了好一会,红衣勾魂使者才想起来还有更好办法,用点术法不就好了?
“老娘是地府神仙啊!虽然属于打工仔,但好歹也是会法术的啊!靠,把这事给忘记了。我可真是太笨了!”
红衣勾魂使者终于,想起来自己好歹算是个神仙。
释放个法术,将十一的尸体拼好。
然后……
然后救没有然后了,因为拼完十一就活过来了,虽然还没有醒过来,但是生命体征已经恢复了。
当然,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简单,虽然也并没有多复杂。
红衣勾魂使者只是和这方小世界的本源意志交流了一下。
“关于你大哥,我就不复活了。打住,他压根没有死,我复活他我吃饱了撑着不是?虽然受了些伤,但是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以武者的身体素质来说,着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红衣勾魂使者在叶言雨即将说话的前一秒就将她給堵住了,免得弄出什么误会 虽然不在意,但是也觉得麻烦得很。
“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哦,对了,以后你死了之后,我把孟婆介绍给你认识,你肯定会喜欢的。到时候孟婆汤都给你算半价哦!”红衣勾魂使者临走还不忘回头和叶言雨介绍朋友,虽然孟婆不在附近就是了。
叶言雨足足愣了三十秒,才反应过来。
“孟婆汤半价,孟婆这个朋友交了感觉不错啊……”叶言雨一拍脑袋:“吗的,我都想什么呢,见孟婆自己不就挂了吗?”
小婉一脸茫然的看着叶言雨拍了拍自己脑袋,然后去揉了揉……
“不疼了。”
“……”
叶言雨当然不可能忘记自己大哥,红衣勾魂使者走了之后便跑到大哥身边,大哥可谓是满身浴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内伤虽然看不见但不代表没有。
“大哥!”
“小妹,你没事就好……嘶~别,别,疼死了,你大哥可还有内伤呢!别拍了,再拍你大哥我就不是被那怪物嫩死,而是被你拍死了。”
“哦~”
“少爷,能走吗?”小婉叶走过来,弯腰问道。
叶曦忍着全身剧痛爬起来,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些细汗:“还行,我们先去把十一得尸体收回来吧,他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去世的,我们不能就这样让他的尸体在这里,得好好的下葬才行。”
“那个,大哥,十一他似乎还没有死,他被世外高人给救下了,虽然还在昏迷……”
叶言雨不能直接和叶曦说十一是被复活了,而是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打算蒙混过去。
好在叶曦并没有太在意,让她松了口气。
“小婉,我扶着大哥,你去把十一给带上。”
“好的,小姐。”
一盏茶客栈。
“喲,几位客官回来啦……需不需要准备一点热水?不过看客官的样子,不只是需要些热水,还需要名大夫,这样严重得伤势可拖不得。”店小二见到叶言雨几人灰头土脸,面身鲜血,并没有慌张,反而给出了十分合适的服务。
店里的人也并没有慌张的,虽然有几人转头看了几眼,却无人说什么,像是习以为常。
“麻烦了,帮我们准备些热水,大夫也……咳咳!”叶曦声音有些沙哑,全身都在痛。
“不麻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客官付了银子,我们就会付出服务。”店小二不慌不忙的安排着。
这是一位面容狰狞,满脸都是脓包的老人走过来,他用着沙哑得像是没有上润滑油的齿轮一样,难听的声音说道:“这伤势我就可以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