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沈梦雨一直很纠结见不见钟千国的问题。
因为她暴走时伤害了这位她一直敬称为师傅的老人,这是欺师灭祖之名!但是更重要的是她心里实在过不去。
她从小父母双亡了,是钟千国把她捡了回去,抚养长大,她也是从小把这位老人当做爷爷,她根本不可能会想到有一天她爷爷会因为她而受伤。
所以她这些天一直是在自责中渡过的。
但是,当她见到钟千国那一刻无尽的后悔涌上心头。
为什么,你会这么虚弱?
为什么,你会如此悲伤?
为什么,你还要念叨着我的名字?
我……只是一个罪人啊!
她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她现在才知道真正的家人会为了你的安危牵肠挂肚、会为了你的喜乐兴奋至极、会因为你的哀愁愁眉不展……
家人就是这么一种生物。
即使身在异处,当相见是也会悲上心头。
就算平时怎么说你,他也是你最厚实的护盾。
她明白陆药为什么一直死护着家人了,她也明白陆药为什么如此看重身边的人了。
原来亲情就是这么美好的东西……
我错了……
想到这里沈梦雨忽然如同打开了什么枷锁一般,周身顿时一松,她感觉这时就算自己在阳光下也不会有任何不适了,她试着把手伸出伞外让它碰到阳光,果然她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适。
“小雨,是你吗?”钟千国终于忍不住了,颤声问了一句。
这一声把沈梦雨轻轻的唤醒,她的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轻轻的把伞放在了地上,快步走过去结实的抱住了钟千国,甜美的声音发颤道:
“我回来了,爷爷。”
她决定了,以后不再叫师傅,而是爷爷,永远永远不能分割的血肉……
陆药脸上挂着笑容,他不知道沈梦雨内心纠结的是什么,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始终不知道人们内心的声音。
但是,管他呢。
这些有的没的的在情亲面前算什么呢?
谁知道别人想什么?哪怕再迟钝一点算什么?人们在最亲的人面前不都一样的吗?
所以,管他呢……
对吧,徐茹阿姨。
陆药缓缓移开盯着两人的目光,看向陆徐茹的墓碑。
在上面漂浮着一个半身虚化的女性。
她样貌绝美,有着华国古典美人的气质,她微微笑着满是欣慰的看着钟千国的背影,似乎说着什么。
陆药听不见,但是陆药通过口型看出来了。
“恭喜你,老头子……”
沈梦雨似乎也看见了,她惊恐万状的回过头来看向陆药,陆药微笑着比了以后噤声的手势。
他从小和妹妹长大,妹妹是黑魔法师从小就接触有无数关于这方面的事情,陆药自然也知道一些,他知道亡魂是真实存在的,也知道亡魂留恋于人间的原因。
生死两隔应无渡,奈何黄泉不见君。
陆药从来到这里时就看到了她的衣摆,只是她没有露面罢了。
陆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能看见徐茹阿姨的,也许死人才能更好的和死人见面吧。
沈梦雨见陆药如此淡定,也静下心来了。
良久,钟老头才松开了沈梦雨,用唯一一条手臂捋着沈梦雨的头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陆药向徐茹的亡魂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他想要给爷俩一个空间……说难听点就是他发现自己没啥事干,想溜了而已。
这一闲下来陆药忽然想起自己已经俩个多月没去学校了。
这……
不会有事吧?
陆药这就去看一下,不知道还上课吗?
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自己也没去了解学校怎么样了一直在照顾沈梦雨,搞得他头都大了。
听说王白老师受到了国家的重用正式成为光明会的一级制药师,这也算是实至名归了,毕竟陆药还没见过药理知识比王白还丰富的,虽然和陆药见识少有关,但是出了王白谁能两天一节课每节大半天的?
说话都能说词穷!
不知道成为了制药师后他还回不回来上课了。
而学校那边好像在这两次异变中都起到了保护所得作用,所以有可能受到重视,改建学校也不一定。
陆药正在意淫中不知不觉走到了车站。
“嘿,小哥,你要去那里?”
车还没来陆药就听到一声做贼般的声音传来。
陆药下意识的看了过去,是一个穿得很厚实的小男生,大概有十五六岁左右,长得倒是有点帅,正挑着眉看着陆药。
陆药同样一挑眉:“干嘛?”
小男孩:“不干。”
陆药:“……”
你神经病啊!
这时男孩小脸一红咳了两声,道:“想不想去看点刺激的?”
陆药一愣:“刺激的?什么刺激的?”
小男孩红着脸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后,才压低声音在陆药耳边道:“就是那种在一个房子里,两个光着身子的人干的事情,一句话,去看不?”
陆药:“emmmm”
一个房子里?
两光着身子的个人?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小小年纪就能够掌握第一手资源?
流弊!
经过激烈的思想争斗后,陆药终于做出了决定。
“去!”
陆药同样压低着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