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绯一个闪身,从天而降的猛砸擦着红色的衣角将一张无人的木桌砸的粉碎。刘绯趁机抡起木凳,直接砸在棕熊的后脑勺上,木凳在棕熊头顶炸裂,这始料未及的猛击将他砸懵了。
机会!
刘绯俯身,猛地抱住了棕熊的身体。即便是自己突袭,这依旧是在与猛兽角力,女孩卯足了劲让棕熊连退几步,可棕熊稳过劲儿后她就再也寸进不得。
棕熊瞥了瞥身后的房梁柱,得意道“该不会以为这种小把戏会管用吧?”
只是女孩那里有空理他。
“老妹快点!我腰快断了!”
“快看,是刚才那个女的!”眼尖的围观者已经察觉到了舒伯特的动作,只是对棕熊来说已经太晚了。
舒伯特猫鼬般敏捷的身手,轻易地从后面缠住了棕熊的身体,裸绞得手。
“这种小把戏......"
"刘绯!“
棕熊已经没机会再摆脱小把戏了。刘绯瞬间扑过来,一脚踹中棕熊胸口,舒伯特顺势往后一拉。两名少女合力击倒了这头巨兽。
但这还不算完,拼命挣扎的棕熊涨红了脸,舒伯特好不容易缠住的手臂眼开就要松开。不过棕熊已经没机会了,她一跃而起,一脚踏在棕熊三度被重击的伤处。
“嗷!”即使是坚盾,在同一处不断追击也终会破裂,更何况凡人之躯?肾部部传来欲碎的痛楚,一股腥臭的液体从裤裆流下,刚才嚣张的气焰已当然无存。
整个酒馆都充斥着野兽绝望的哀嚎。
狩猎结束。
刘绯连续出拳砸在棕熊扭曲的脸上,一开始他还伸手抵挡,但雨点般的拳击几乎永无止境,终于,最后一拳落下,棕熊最后一点抵抗的意志和力量也随着吐出的血水消失殆尽。
胜负已分,现场响起雷鸣般的喝彩。
”刚才他说什么来着?要把我们压在**?!“刘绯嚣张地吼道,人群传来对她的欢呼,和对棕熊的嘲笑。
待热血稍稍冷却,略显疲态的舒伯特靠在柱子旁坐下,而刘绯把死猪一般动弹不得的棕熊翻过来,一脚踩在他背上。
“对了,他刚才占了我便宜,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她故意浮夸地问道。
舒伯特也会过意点了点头“呼......不是说了么?哪只手碰你,就废哪只手。”
有舒伯特配合,刘绯更起劲了。
“哦,我记得是左手来着。”
“不对,是右手。”
“我没记错吧?是左手对吧?”
现场的群众尤其是女性喊道“左手!”
然而舒伯特却一本正经地打断了群众的回答“应该是右手。”
“右手!”又是一阵回答。
“哎呀,这可难办了?你说是吧?”刘绯戏谑地踢了踢棕熊的脑袋,换来后者有气无力的嘴硬”你要杀要剐,尽管来,老子喊一声......"
"麻烦。两只手全废了吧!”“哦!好主意啊!”人根本不鸟棕熊,自顾自地演着拙劣的剧本。
而观众们也看的津津有味,对于败者的惩罚,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刘绯踩在棕熊背上,两只手抓住了棕熊的胳膊,棕熊还想叫骂,但在瞥见对方眼瞳里的猩红后,就再也不敢吱声了。
她......在享受这场凌虐?!
木棍折断的声音响起,现场的群众爆发出疯狂的声浪,没有人能听到某只野兽的悲鸣。
“哎呀,说好的你喊一声就怎么着呢?嗯?”踢了两下发现底下的人没动静,刘绯这才意识到他疼昏了。
“切,没劲。不过,再折一只手就醒过来了吧?”
“差不多就行了。”舒伯特倒是没什么兴致,只想好好休息的她也懒得再看刘绯凌虐了。
“唉!还没完呢!”刘绯意犹未尽地抓起棕熊另一只手“说好的都废了嘛!”
“......随你便。”这家伙是小孩儿吗?舒伯特也懒得和她废话,轻叹口气专心休息。
然而,异变突生。
是杀气。
宛如刀剑贴在后颈时的杀气。
她们再熟悉不过的杀气。
刘绯急忙摸向衣服内侧的手枪,回头之间,她已经看到刚才被打倒在地的东欧男子掏出把手枪对着自己。
避不开了!但是至少能躲开致命伤......
刘绯已经做好中枪的觉悟,可是枪响过后,自己却毫发无损,对面的男子反而抱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右手惨叫。
“咦......?"刘绯回头,才发现舒伯特正举着格洛克19手枪。
那可是有将近三十米啊!从察觉杀气到拔枪瞄准射击不过是一瞬,她居然一枪就打中了!
别说刘绯做不到,在她所知的人里,不管是猎手还是黑帮,只有一个人有如此精湛的枪法。
枪响为骚乱拉下休止符,嘈杂的人群一时间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