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小酒馆内,来来往往什么样的人都有,要想看见天下百态亦或者说了解什么当地趣闻,酒馆便是必不可少的去处。
这一日,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缓步走来,醒目一拍,全场安静,翘首以待。
这少年便是一位说书人,酒馆有了说书人,生意也随之变好,客人们爱听,掌柜的也乐呵提供一块地儿,当然也要给说书人一些银两的,假如客人听得好了,给予打赏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
少年环视一周,露出亲切的笑容,润了润嗓子。
“今儿个,我给大家说三国演义的故事,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停停停!怎么又说起三国演义了?都好几个来回了就没有什么新花样?”说话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粗狂的声音一下子盖过了少年的声音。
“是啊小伙子,这三国演义我们都听腻了,不如你说点别的呗?”说话的是隔壁青楼的王姨,她也是这里的常客,生意都交给下人打点,有空便会来这小酒馆听听书,喝喝茶。
“是啊,换一个。”
“听腻啦。”
听到众多茶客酒客纷纷抱怨,少年也不好继续说下去,摸摸脑袋想了一下。
“既然大家不爱听,在下不说便是,不如我给你们讲个名叫斗破的故事如何?”
“没听过,说来听听?”
“没说过就行,要求不高,你讲吧。”
得到大家的同意,少年喝了口茶,正式开讲。
“话说从前有一个叫萧家的家族,一个废柴名叫萧炎,那一日……”
少年说的唾沫横飞,而客人们听的连茶水都忘了喝,平日里喧闹的小酒馆这一刻出奇的安静,刚进酒馆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声吆喝一声,便被几十双眼睛瞪着,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
不知不觉已到了正午,“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听到精彩处怎么就没了?”
“是啊是啊,太不厚道了吧,萧炎后来怎么了?被退婚后是不是越来越强了?一定越来越强的对不对!”
少年双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大中午的大家回去好好吃个饭睡个觉,我也得回门派打理一下是不是?”
“吃饭睡觉是没错,但你说回去打理门派就过分了,谁不知道凌云宗就你一个人,有什么好打理的,哈哈哈哈。”
当时第一个提出反对三国演义的大汉笑道。
“哎,你可别这么说,江宗主可是个大忙人,门前的地啊,都得他一个人扫呢,呵呵呵。”王姨也边用扇子便道。
顿时刚才还喧闹的酒馆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这里的听众大部分都是老熟人了,也都不会带着恶意,这是习惯了调侃这个说书的少年,而少年当然也习以为常,随即抱拳道:“在下的确是宗门有事,就不多留了。”
“去吧去吧,别忘了下回准时说斗破啊,我可准点等着呢,可不想听书只听一半。”
“晓得,晓得。”
少年出了酒馆朝着城外走去。
“哎,说一回书才这点银子,什么时候才能给宗门里造个好点房子,这样好歹也住的舒服点。”
在少年自言自语中来到了一座山门前,写着凌云宗三个大字的的牌子甚至都是斜着的,看上去风一吹就会脱落。
随着少年走进去,中央有个破旧的瓦片房,野草到处都是,甚至好像还有野生的兔子,怎么看都对不起凌云宗这三字,连普通村庄都不如。
少年名叫江小白,喜闻乐见的穿越人士,本来是业余轻小说家的江小白,因为各种理由托更被读者和编辑疯狂催更,最后在电脑前肝了七七四十九个小时后,猝死在电脑前。
醒来后江小白发现自己穿越了,成为了凌云宗的宗主,本以为可以享受至高的待遇,却没想到整个宗门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么破的宗门,能有人来也就奇怪了,看看隔壁不远处的缥缈峰,每年弟子络绎不绝,真是羡煞旁人。”
不过就算有人来了,江小白也没东西可以教授,毕竟自己才一层境界,缥缈峰刚入门的弟子恐怕都和自己差不多,缥缈峰可不只是一座山峰,仅仅只是称呼而已,实际上恐怕大到无法想象,至少和江小白的凌云宗比起来,凌云宗在缥缈峰面前可能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别人穿越不是带系统就是送宝物,江小白也不例外,刚醒来的时候发现脑内也有个所谓的系统,只是一直是灰色的,貌似没有激活,江小白试了很多次也没把它激活后就放弃了,说不定那天它就自动激活了。
穿越后第一个要考虑的便是谋生,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也叫江小白,穿越后获得了他的部分记忆,包括凌云宗财务的记忆,其实就是他自己打工赚的,发现根本撑不过一个星期,随后便想起了写小说,但是异世界怎么写小说他也不知道啊,后来想起古时候的说书人,正好自己看的小说多,随便说说都能说个好几天。
于是,城里经常去酒馆的酒客便都知道了江小白这个人,当然也都知道他是凌云宗宗主,不过谁也都没在意,毕竟没有人会尊敬只有一个人的宗门,恐怕算不算宗门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