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甲:“总觉得好安静啊,这里也没有C国警察的人,和别的国家完全不同。”
匪徒乙:“是啊,C国警队的战斗力全部都调去首都的国家元首峰会了吧。”
匪徒丙:“啊啊,不过这些事情已经跟我们没关系啦。”
匪徒丁:“很开心啊。”
匪徒戊:“那当然啦,大家都不用去那里当炮灰,我们的‘监管者’也在精心规划着一切,我们也要努力了!”
匪徒甲:“是啊没错,我们长久以来累积起来的东西,都是有意义的的,从此以后只要我们不停下来,就有路可走......”
匪徒甲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经意间抬头瞟了一眼右手边不远处的门。
然后......
“轰”的一声,门被炸飞开来,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好几个人已经在门口处一瞬间的闪光的照映下当场去世。匪徒甲条件反射地向后一扑,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身后年纪最小的匪徒戊。
“大哥?你在干什么啊!大哥!”
没有在意匪徒戊的惊呼,匪徒甲忍住子弹打入身体的剧痛,拔出腰间别着的手枪,回身向门口扣动扳机。
门口的火光消失了。
“是条子吗...什么嘛...我打的还挺准啊......”
匪徒甲倒吸着凉气缓缓站起身来。
“大...大哥...”匪徒戊发出的声音在剧烈颤抖着,目光看向匪徒甲的身下。
匪徒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自己的身下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大滩鲜红的血液。
“你为什么发出这种声音?达瓦里希?”
“因为...因为...”
“我可是‘囚笼’的战士啊,这点根本不算什么。”匪徒甲的嘴角向上扬了扬。
“为什么...要为了我这种低等级的小人物......”
“保护后辈是我应做的工作。”
“但是...!”
“别说了,走吧,大家,在等着呢。而且,达瓦里希们,我终于明白了,我们根本不需要什么目的地,只需要继续前进就行。只要不停下来,就会有路可以走下去。我不会停下来的,只要你们不停下来,我就会一直在前方!所以啊,不要停下来了......”
没等匪徒甲把话说完,他们的中间又发出了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清脆响声,紧接着,一阵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烈震荡将他们直接震得失去战斗力,全体扑街在地。
“真的是......”亓官尧完全无法理解这一帮匪徒在干些什么,遭到袭击之后还在讲着充满正(尬)能量的冷笑话?果真反派死于话多是这个世界上一个至真的公理。
“南面走廊clear,无人伤亡。”她按下了耳机上的通讯按钮。
“收到,北面偏厅clear,无人伤亡。”濮阳舜也做了回复。
“已经到达指定垂降位置,随时准备进攻。”“φ”回复。
“φ”与他带领的队员们正悬吊在大厦外部玻璃幕墙第二十七层半的位置。萧齐武经过多次考虑后,最终选择了这种进攻方式:切断其与外界的联系,内外夹击,一攻即破。
“‘Z号’,报告一下内部情况。”
“北(面)八(个)、南(边)五(个)、东(边门口旁)十二(个)、西(边)七(个),人质被围在室内中间位置,祝你们武运昌隆。”
“谢谢了。”濮阳舜重新换了一个弹匣,之后,右手第一次摸上了自己的飞锥袋子。
许久不见啊,老伙计,今天别因为许久不见就掉链子啊。
拉开袋子的纽扣,拿出三根飞锥。濮阳舜仔细端详的一下自己的“老伙计”。
即使实在灯光微弱的偏厅里,黑色的飞锥依旧在外面微弱月光的照耀下显出了幽幽的深蓝色反光。
当年,濮阳舜的这套飞锥在那些被打击的恐怖组织里有一个“美誉”:“狺女”。
由于其特殊的设计与制造工艺,飞锥在飞行过程中会因破风而发出一瞬间的尖锐鸣响,同时被击中的目标不会立即死亡。但由于濮阳舜的投掷准度很高,且大多数时候常常寻找敌人的要害进行瞄准,被击中的敌人会在自己极度痛苦的哀嚎中堕入地狱。这个外号是由一名侥幸免死的艾尔兰裔恐怖组织头领根据艾尔兰的传说起的。顺带一提,他现在被软禁在太明洋的一个小岛上,估计是要在那里“安度余生”了吧。
“全员,信号十秒倒计时,不许失误!”萧齐武给出了进攻的讯号。
濮阳舜收紧了右臂的肌肉。
亓官尧拿出了腰带上别着的闪光弹。
“φ”的手按住了战术手电的开关。
每一个人都绷紧了自己的神经,食指只要稍再用一点力子弹就会被击发出膛。
“三、二、一、突击!”
一声令下,亓官尧首先踹开了身旁的门,将早已预备好的闪光弹丢入房间之后迅速将门合上,濮阳舜在听到闪光弹爆开的声响的那一刻从偏厅的门冲入房间。
“什么人......”
恐怖分子还没反应过来,濮阳舜的飞锥就脱手而出。
“吱——————”
“狺女”已经奔向了她的第一个目标,破风的利啸正是对方的死亡宣告。
“啊啊啊啊啊————————”
第一个目标发出了惨叫,同一瞬间,另外两根也与自己的目标亲密接触。
亓官尧此时冲进屋子,击锤疯狂被擦动,轲尔忒咆哮着向准备还手的恐怖分子倾泻马格南子弹。
“φ”在此时带着他的突击队员们打破窗户从天而降,直接生擒了几名站在窗口不远处的匪徒,还击毙了一个准备对人质下手的。
剩下的几名匪徒,被濮阳舜的弹雨和亓官尧的微型炸药送上了西天。
整个过程不过六秒,三十二名匪徒全部清剿完毕。
“检查脉搏。”濮阳舜下令。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不禁颤抖了一下。
亓官尧没有放过这个细节:“一年多不上战场,功力衰退了啊。”
“啊啊,好像是这样的。”濮阳舜很快就调节好了自己的状态。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老一辈警侦,在执行完突击任务之后都会出现这种反应,原因是高度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而导致的身体不适应。
“这里好像没有米切尔。”亓官尧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质。
“那他还躲得挺深。”濮阳舜甩了甩脑袋,从匪徒的尸体上拔出飞锥,在尸体的衣服上抹掉了血迹之后才准备装回袋子里。
“我还是没看清楚你的飞锥,等下,给我看看!”
亓官尧一个箭步上去,夺过濮阳舜右手的飞锥。
“小心点,别划到手,上面淬过见血封喉树的树汁,你应该知道什么是见血封喉甙(dai,发第四声)。”
“啊这?!!”亓官尧整个人被吓得娇躯一震,手里的飞锥差点就要掉到地上。
“骗你的,其实上面什么也没有。我只是当年想这么干来着。行了,看完就还我吧。”濮阳舜继续说。
“你......”
————————————
“‘φ’,你先带你们的人把人质和匪徒送走吧,我刚刚让两架直升机过去了,你们把人质和犯人送完之后再与‘听风’他们会合。‘听风’、‘瞬华’,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先行向下探探,我已经把下面几层的监控篡改好了。”
“好的。”
结束通话,濮阳舜看向亓官尧。
“我听见了,那我们先走?”亓官尧自然知道濮阳舜为什么看向她,“我可不想其他女孩子那样胆小。”
“那好,‘φ’,你们先把人送出去,我们可以的。”
“我们尽快。全员,走。”“φ”说完就带着人质、匪徒与他的队员们进入楼梯间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濮阳舜也迈开了步子,亓官尧立即跟上。
“米切尔居然能躲在更下面的地方,我觉得,他是不是身边有什么保镖之类的人物存在?”
“或许吧,不过......”濮阳舜听亓官尧这么一说,当时就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他又想到了云清瑶。要说跟米切尔走的最近的估计也只有她了,而且他也没在上面的楼层与人质之中发现她的身影,再说了,人家——据他所记所知——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可爱女孩。她保护米切尔?算了吧!米切尔保护她还差不多。
“米切尔自己有受过战斗训练也说不定。”濮阳舜想了想之后才说。
“一切皆有可能。不过,现在越往下,找到米切尔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但是匪徒抓住米切尔的几率也在变大。我甚至怀疑米切尔被囚禁在底层大厅的人质里面。话说我们现在就这样大模大样地闯进二十六层吗?我们已经走到那层的楼梯口防火门了。”亓官尧发现濮阳舜有点心不在焉。
“但愿别...啊啊,已经到了吗?”濮阳舜反应过来,摸出飞锥。
“你好像在想什么,算了,我来开门吧,你留心一下外面的声音。”亓官尧摇摇头,伸出的左手刚刚摸到门把手。
“别动!有动静!快上去!”濮阳舜听到了楼下传出的一阵骚动声,立马拉着亓官尧躲到了二十六层和二十七层之间的楼梯平台,向二十六层门口那边窥望。
不一会,骚动声的来源出现了。
“我自己会走!”米切尔怒声说,声音听上去虽然很有气势,但是明显内心已经垮了。
押着他的几个匪徒之一还是踹了他一脚。
“*简短有力的西国粗口*!!!”
米切尔骂了一句之后没再说什么,自己用被捆住的双手推开了二十六层的防火门。
“是米切尔!”亓官尧轻声说。
“等等,后面是谁?”濮阳舜注意到押送米切尔的队伍之后还有一队人,他定睛一看,正是云清瑶!
“你...认识那个女孩子?”亓官尧清楚地看见濮阳舜的表情变化。
“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哦豁青梅竹马?”亓官尧的脸上出现了微妙的笑容。
“没到恋爱的地步,把你的歪歪能力收敛收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濮阳舜嘴角一抽。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我们两个硬冲还是等他们来?”亓官尧目送着两队人进入防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