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林大叔,小生赵晚,被收留于临安书院。”赵晚点头微笑道。
“有眼不识泰山啊,难怪小兄弟如此有才,原来是临安书院的学生!”林和越急忙抱拳道。
临安书院,临安最大的科举考试学院,专门培养国家未来的官员所立,除了少部分自学外,临安大多数有才能的读书人,都会被收入其中培养。
林和越顿时有了几分想要结交的心思,他硬着头皮道,“不知道小兄弟是否有空来我家做个客,也好感激一下今日教导之恩。”
“嗯?”
正好卖刺绣能赚钱,若是这大叔的女儿真的有他所说的那么技艺超绝的话,说不定可以狠狠的大赚一笔。
这人啊,有时候就是缺了伯乐,而他赵晚厚颜无耻的将自己当成了伯乐,当然,赵晚根本没有任何汗颜。
两人各怀鬼胎,竟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有劳林大哥了。”
到了那林和越的家中,果然不出所料,是一个普通的人家,一间简单的茅草屋,屋里有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正坐在桌子前细细的织补着。
“芸芸,快快到茶,咱们家来贵客了。”林大叔一进门便大声喊道。
那坐在窗前的女孩轻轻抬起头来,新月般的俏眉,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梁,樱桃般的嘴唇,一看便是一个万里挑一的女孩,就算放在了他前世读书的中央美术学院,那也是校花级别的。
赵晚暗暗乍舌,这林大哥长的也不帅,这基因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异变,竟生出了这般貌美的女孩,牛粪里长鲜花了?
“快来见过赵公子,他是临安书院的学生。”
这家里大概是第一次进来陌生男子,林芸芸脸色微红,有些放不开,连忙上前行了个万福道:“见过赵公子。”
赵晚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眼睛未曾挪动,看得林芸芸面红耳赤,渐渐也有了些愠怒,但因为父亲在旁,不想拂了他的心情和对待客人的礼仪,才未曾说话。
“赵公子··?”良久,就连林和越都有些奇怪了。
“···欲知无限伤春意,尽在停针不语时?”
赵晚感慨一声,收回目光,那绣布上那春风戏鸟图,看似华美但却又有所不同,因为那鸟眼外,却多了一滴春水。
这话一出,林芸芸露出了欣喜之色,不禁重复了一遍他口中的诗词。
“····欲知无限伤春意,赵公子,能明我心?”
没有人知道,她十五岁入皇宫,按理需二十五岁出宫,但她十七岁便出来了,同行时常非议她手法不精,一年来,没有绣房愿意收留她,还总是讥讽,处处碰壁,不知受了多少委屈,这些事,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她都尽数藏在了心里,默默承受着。
“这刺绣之法,若有图无神,则不能算是良品,仅此一眼,林姑娘的手艺,果真非同凡响啊,在下佩服,佩服。”赵晚嘿嘿一笑。
见他马屁拍的脸皮子都不带红的,林芸芸卒了一声,忍不住掩唇一笑,脸色却是红了。
“伤?怎么回事,芸芸你哪来的忧伤?”就在这个时候,林和越脸色板了起来,担忧的问道。
自家女儿他几乎当成了掌上明珠,一直引以为傲,却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林芸芸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