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轻笑道。
周慕青刚想开口,却听见赵晚说的那诗,整个人像是被什么敲击了一样,愣在原地老久,脸突然灰暗下去,良久,他才大梦初醒般的缓缓开口:“赵公子,这诗名什么?”
“《竹》”赵晚只说了一个字。
周慕青点点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只是他没想到今天这随便碰到的人,竟成了他命运的转折点。
无人知晓临安书院今年的入院考试题,讲的便是谦。
赵晚其实还有句话没补上,往往自傲的人,都会失去很多的朋友,他们会被孤立。
姚忆雪一见他立马成了个怂包,气的脸色通红。
预选生又如何,那也是读书人..真要进了那书院,谁厉害还不一定吧。
等一下,读书人..
姚忆雪心中默念,她为何辩不过一个读书人啊,她是社会人啊。
“你读的是圣贤书!与我刺绣一门有何关系?那日在街上的人就是你吧,盘针套针各有好处,你分明就是在胡言乱语。”姚忆雪抬起脖颈,急冲冲的对着赵晚道,像是找到了反驳的地方。
“是我不错。但生意有门道,只要最后结果是宫绣,中间的修饰之言,有那么重要么?难道,姚姑娘卖刺绣的时,不吹吹牛皮么?”赵晚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林妹妹,你若继续跟着他胡作非为,怕是会毁了你的前程。”姚忆雪发现自己完全拿赵晚没辙,他就是个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
“姚姐姐你够了!”
林芸芸很生气。
姚忆雪说她可以但一来就看不起赵晚,看不起穷人,这和看不起她又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基本上说死了,林芸芸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姐姐言尽于此!”姚忆雪一甩青丝,头也不回的朝反方向走去。
再待下去,她已经没有什么脸面了,那周慕青见状,也是暗暗叫苦的跟了上去。
“师弟,师弟,若进了学院,记得来寻为兄,为兄定会好好指导你的。”
赵晚还嫌事不过大的挥了挥手。
前面跑步的周慕青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死了,死了,我为何要那样与姚姐姐说话啊。”林芸芸捂着脸,满脸愁容的微弯着腰,苦闷极了。
“有什么问题吗?”
赵晚无所谓的道。
林芸芸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始作俑者丝毫不急,她麻烦可就大了:“姚姐姐肯定记上我了,到时候若在那绣会上丢了人,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啊,就算去绣坊也不会有人要了。”
“那怎么可能,你那么可爱。”
一些绣房老头子还不抢着要。赵晚心中嘀咕。
“可爱?不是这,啊?赵公子,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登徒子。”林芸芸手足无措了好一会,脸上飞上一抹艳丽的红霞,这才生气道。
她生气的样子却别有一副风味,丝毫感觉不到让人害怕的氛围,反倒是和撒娇似的。
登徒子?这三个字,似乎蛮适合他的。
赵晚恬不知耻的哈哈大笑:“登徒子,好名字,我喜欢,若是这天下登徒子都能像我一样有才,那我可就麻烦了。”
林芸芸气急,他的脸皮已经厚道骂他都能欣然接受了。
她脸上火热如彩霞,紧紧抓着手中的荷花飞快往家中跑去,小兔乱撞,心如乱麻,这让从来没和男孩子谈过恋爱的她感到不知所措。
林家小茅屋外,林和越正在打扫院子。
“回来了?怎么样?赵小兄怎么说的?”林和越刚开口发问,却见自己的女儿狠狠的刮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朝自己的闺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