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戴乐扎营地点的不远处的一个弯道后,渐渐传来一阵马蹄声。随着太阳逐渐的升高,马蹄声也越来越清晰。不消片刻,三匹天流马走了过来。
自己该走了。
领头的人是一名自己在原先营地里见过的护卫队队长,把这位大小姐交给他们。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于是,戴乐的身影开始消失在峡谷中。
对于而名领队来说情况可不乐观,寻了差不多三天未果之后,他终于带着自己这支已经被妖炅魔槐吞噬了五十多人的部队,极为狼狈的回来了。
他没有说话,他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前方。而他身后的三名手下也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知道此刻说话就是触碰了领队的死穴。
丢了郡主,损失五十多名修士,只剩下三个人活着回来。耗费财力物力无数,却遍寻未果。现回去等待着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哼,不用想也猜得到。
他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没有什么贵族爵位的身份。他是靠着自己一路摸爬滚打,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才爬到头领这个位置的。他不像龙家,虽然那位龙少爷也有责任,但有了家族撑腰,大不了就是被云敫彻底超过罢了。
可他呢?他算什么?金丹后期的战士的确很珍贵,因为很多人筑基等级的时候就无法提升自己的实力,一辈子停滞不前。但这并不代表缺他一个世界就不转了。自己花了二十年时间辛辛苦苦爬到的地位会瞬间消失不说,恐怕就连自己胳膊上的这颗脑袋能不能够保住……还成问题。
“慢着,那是什么?!”
忽然,那个看似坐以待毙的领队突然伸出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石板!那两名随从怔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飘了过去。
“好像……有人?!”
“人?”领队惊了一下,这种不毛之地,怎么可能会有人?!当下,他立刻拍动天流马,冲向那块石板。其他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后,也随即冲了过去。
接下来出现的场面,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想象。就近看到那里的场景时,也意味着这三个人的命运将会从此改变。
他们惊讶着,嘴大张着,不知是该先表达激动还是惊喜。由于太过兴奋,这四个人竟然全都没有发出声音。也正是他们没有出声,才没有惊动沙坑中那个已经昏睡过去的小郡主。
他们的命运改变了……
没错。的确改变了。
他们找到了郡主,就找到了他们出人头地的机会!
是的,管他们曾经把郡主弄丢过一次,但这算得了什么?只要郡主平安无事,那就算是有天大的过错也可以一笔勾销!一顿斥责想必是免不了的,但也仅仅是一顿斥责而已。那算得了什么?算得了什么?!
现在,想做的是低调行事。要知道龙天傲那混蛋也在附近,千万不能惊动他。
毕竟他们可不想平分这来之不易的功劳!
领队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两名随从高举双手,拍手叫好!
他们的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笑容。可是,他们的动作却凝固了,嘴角的笑容也凝固了。接着,他们的喉咙处开始印出一条淡淡的红线。慢慢的,这条红线开始变长,变宽。之后……
噗哧——
喷涌的红色液体,将这太阳初升的峡谷,染上为浓重的一抹。
那两名随从倒下了,剩下的一名领队的表情瞬间从兴奋转为惊恐。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一头金发,右手握着一把染血长剑的男人。
一是对他实力的惊讶……
他背对着自己,两名同伴喷出的血液浸湿了他背后的衣服。渐渐的,这个男人转过身,看着那名随从。
“不……不……!”
二则是他真实的面貌
不等这名领头的那个“要”字脱口,龙天傲已经跳至他的身上,剑己经从他的心脏部位插了进去。这名随从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他伸出手,抓向眼前这个人那双极为冷峻的眼睛。
可只伸到一半,龙天傲握着剑的手再次往前一搅……
“咕。”
举起的手,就此瘫软了下来。
收起灵器,他小心翼翼的从沙坑中抱起云岚。一个箭步的冲向旁边的天流马。他首先三头天流马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让它们跑进峡谷深处,然后乘上自己的飞行法器,极为迅速的朝皇后城飞去。
皇后城
云岚张开眼,然后,她就讶异了。
她原本以为张开眼后看到的会是一个人。一个是只是看起来就让她觉得很生气的男孩子。
可是现呢?眼前的场面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多了那么多的人?是自己做梦吗?而且还是……
噩梦???
“龙少爷!您是从哪里找回郡主的?请您说一下!”
“听说郡主曾经被敌对一支拥有五百修士的贼人绑架,可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龙少爷您所率领的队伍只有五十人,您是怎么成功的呢?”
“郡主!看啊!是郡主回来了!郡主平安回来了!是龙少爷保护了郡主!快来看啊!”
天空,烈阳高照。
四周的气氛更是热烈非凡。所有人都围着龙天傲问东问西。而那位明日之星一边分开众人,让身后那辆载着胡桃的马车通过,一边回答着众人那好奇的提问。
是啊……这里的气氛真的很热烈。人们欢呼着,庆祝着。
龙天傲诉说着解救云岚的经过。他详细描述着他是如何指挥手下的五十人,查到匪徒的营地,然后又是如何突入重围,后又是怎么中计,手下的子弟兵全部牺牲的悲惨经历。
他说话的时候很悲痛,说到被敌人了围杀的片段时甚至落下了英雄泪。
所有人肃穆了,其他修士们开始用尊敬的眼光注视着这位英雄。
云岚听着,看着。她张着嘴,满脸都是疑惑。因为那些故事她本人丝毫都不知道,即使是其中好几处龙天傲都提到了她,可她也没有任何的印象。
那是什么?是一个故事?一段史诗?还是说,只是自己的一个……
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