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完成!
从现在开始我成为了匿迹者,这个组织的一员。
但这仅仅只是第一步,作为刚刚进入的新人,地位绝对是最低的,即使被安排工作也是炮灰或是边缘职位。
目标是升至高层,然后躲在安全的后方,这样就能避免一切危险……
可现实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在没能弄清组织的架构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能摆脱被监视的状况已经值得庆幸了,下课后还要去图书馆报到……
好麻烦!真的不想去!普通的生活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
“唉……与其在这里懊恼,还不如欣然接受比较好。”
自言自语后我按了身后马桶的冲水按钮,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我就在厕所里了,趁上课还有段时间解决下生理问题也不错。
话说校长的能力真的很强啊!要是我也有这种能力就好了。
推门走了出来,眼前这个厕所的装修让我感到有些违和,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嘭!’
似乎是书本一类的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朝那个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位女生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似乎我的出现吓到了她。
“怎么……”
刚想问下情况,一个疑问出现在我的脑海。
‘为什么会有女生在男厕所?’
扫视一下四周,这里没有小便池!
结合那个女生惊恐的表情,并不是她误入男厕,而是我被传送到了女厕!
“等一下!这只是意外……”
“变态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终还是没能制止她叫出来,现在无论怎么解释也说不清了,唯一能做的只有跑路了。
趁腿部的仿蝗虫能力没有解除,我迅速冲出了厕所,紧接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大群女生。
我所在的土木工程专业只有3个女生,很明显这里不是我所在的那个系的大楼,那个老头究竟把我送到哪里了啊!
“抓住这个变态!”
“快拍照!”
“噫!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
我被闻声赶来的女生们堵在走廊里,她们几乎人手一部手机,准备拍下我这个闯入女厕的变态。
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她们的眼神。
那是看垃圾的眼神。
冲出人群已经不可能了,我再次回到厕所内,现在唯一的出路只有翻窗了。
作为一个从不引人注目的人,我居然就这样被打上了变态的标签。
伴随着窗户被撞碎的声音,我内心深处的某样东西也碎了。
再回过神来时,我已经从十几米高的楼层一跃而下,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这种高度非死即残。
只有短短几秒的时间,现在让身体变化出摔不死的特性已经来不及了。
我迅速摆手在空中调整身体,在落到楼下的树上时再伸手抓住树枝。
肩部传来‘咔咔’的声音,惯性太大导致关节脱臼了!
由于下落的速度太快,我的手无法抓紧树枝,但也起到了一些缓冲的作用。
我重重地摔在树旁的灌木上,剧烈的疼痛从背部传来,在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左边的胳膊已经脱臼了,脸上也被树枝和碎玻璃划伤了。
胸口一阵剧痛,肋骨可能断了一根,虽然疼但并不妨碍行走。
为了不被女生们逮到,我强忍着疼痛逃离了这里。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拼吧!正常人碰到这种状况会跳楼吗?
回想起来,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能活下来,尤其调整身体并抓住树枝的那一刻,感觉自己已经超越极限了。
“哈哈……我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我来到了土木工程系所在的大楼,并且完美地迟到了。
“报告!”
“啧,黄焱你又迟……你的脸怎么了?”
本来想训斥我的老师被我的状况吓了一跳,现在的我估计像是刚出了车祸吧!
“在爬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了。”
“都这样了还来什么教室啊!去医务室啊!哪位同学愿意扶黄焱去医务室?”
第一次看到老师这么紧张,她如此关心我的样子让我感受到一股暖流。
“老师,我陪他去。”
在课堂上张鑫楠愿意陪我去医务室,他就住在我宿舍隔壁。
因为经常来玩所以起了一个绰号‘隔壁老张’。
“就张鑫楠同学了,到时候找我来打请假条。”
老张搀着我离开了教学楼,一路上他都一声不吭的,但在路过艺术系教学楼的时候他似乎变慢了。
我朝他视线所在的方向看去。
就在楼下有数十位女生正在寻找什么,她们翻着周围的灌木。
大概是觉得我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不可能走多远。
我挣脱老张的手像正常人那样走起来。
为了防止被认出来,我自始至终都埋着头,直到过了艺术系的大楼我才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候老张却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与他的距离也拉开了数米远。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从刚才都没说话的老张开口了。
“你在说什么?”
“想不到老黄你平常这么老实的人,居然会强闯女厕啊!”
“唉?”
他说出这件事后我差点摔倒在地,他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学校的讨论帖已经炸开锅了,这里还有那个人的照片和完整录像……”
老张说着掏出手机,屏幕中的那个照片将我完整地拍进去了,这下没办法糊弄过去了。
我的眼前感到一阵晕眩,刚刚解决了被监视的问题,没想到才过了半个小时,又身陷女厕门……
“这只是意外……”
“重点不是这里,你从五楼跳下来居然只是擦伤?”
“那只是运气好,如果不是那棵树,我可能要找阎王爷报到了。”
“你为什么要进女厕呢?”
“回头再给你解释行吗?我现在大脑宕机……”
这些天发生的事太多,如果这只是场游戏的话真想删档重来啊!
看到我不愿多说,老张也没有追问,但毫无疑问他对我似乎多了一道隔阂,估计在他的心目中我已经是一个变态了。
“我为你感到难过啊黄焱。没想到朝夕相处的挚友,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老张……”
“为什么不叫上我啊!这样说不定能制定更加精密的偷窥计划不是吗?”
此时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
我是迫不得已变成了偷窥狂,但没想到身边居然有一个潜在的偷窥狂。
‘这个人已经没救了!’
“老张既然你将我当成挚友,我也不能看着你误入歧途,这种事永远不要做。会死的。”
这句话也是本人的亲身体会。
留下这句话后本想潇洒地离去,胸口突然一阵剧痛让我脑内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直接栽倒在地。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后,我直接屏蔽了对痛觉的感知,但这终究只是自欺欺人。
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想再站起来已经很困难了。
“喂!你没事吧!”
“我……”
我试图用能力来加速身体的恢复,但屏蔽痛觉带来的负荷超乎想象。
要是完全恢复痛觉,我可能会因为突然产生的剧痛引发休克,如果不及时就医就真的玩大了。
“去……去医务室……”
我的视觉变得模糊,四肢有些发冷,晕眩,恶心,症状逐渐变得明显。
病来如山倒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在还有一丝意识的时候,我感觉到老张将我的手臂搭载肩上扶着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