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山周围尽是一片森林,就连小庄子都没有几个。
记得第一次被师傅叫去下山跑腿的时候,自己硬是逛了四个时辰才终于找到几个人,问清了附近的庄子在哪里。
然而当时在沐无言跑腿回去的时候,讲述了一遍故事的经过,让道三言笑的合不拢嘴,嘲笑了沐无言整整一夜。
这次,沐无言也能知道当时师傅为什么笑了,因为这个师叔在道观待了一天后,道三言突然提议说要让夜罗真带着沐无言去终南山玩玩。
虽然不知道师傅与师叔做了什么奇怪的交易,但是最后夜罗真同意带沐无言到终南山了。
获得沐无言同意之后,于是夜罗真就带上沐无言出发了。
但是在下山时前,因为夜罗真讨厌道三言对自己徒弟婆婆妈妈的样子,所以直接就打断了道三言的送别之吻。
直接拎着沐无言下山了,就在夜罗真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后,夜罗真突然意识到自己迷路了,但是又不想在后辈面前出糗,所以一直没吭声。
沐无言其实早就意识到这个师叔走错地方了,但是沐无言内心还是想成心看师叔出糗的样子,所以没告诉她。
谁让这个师叔把师傅按在地上打来着。
“额,咳咳...”
夜罗真突然发出了几声咳嗽,但是眼睛却看着沐无言。
沐无言顿时生出一丝捉弄的意思。
“额,师叔为什么咳嗽啊,可是染上了风寒?”
“额...咳咳咳,恩?”
到了最后一个恩字,夜罗真几乎是用威胁的眼光看着沐无言。
意识到自己差不多是时候了,沐无言赶忙替夜罗真指出了一条路。
“哼,师徒都一个德行。”
沐无言只能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哈哈一笑,于是又被夜罗真给拎了起来一抬脚就飞走了。
在空中,夜罗真在问沐无言的师傅这几年究竟是怎么过得,过得还好吗之类的话。
“无言...这样叫你可以吧,你是那个家伙的弟子,也就是我的弟子了,我要是叫你师侄就显得太生分了,。”
“嗯,当然可以,但是我要怎么称呼您呢?”
“唔...现在时候还没到,你就先继续叫我师叔吧,等到以后的时候就不该叫师叔了,等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吧。”
“额....”
虽然不知道这个夜师叔在想些什么,还有为什么以后就不该叫师叔了,这些沐无言知道很麻烦也就随着这个师叔的性子来了。
“这次你随我来终南山,主要是为了历练,我与你师父讲过了,把你再困在我明堂内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所以你可以随意在终南山附近走动的,遇到什么事就来找我,我最见不得此事,你也可要记牢。”
“无言明白。”
终南山上,一座大气朴实的建筑里。
一个头发几乎全白的一个老者与一名男子坐在一起,还有一名女子站着为两人沏茶。
“子尚,晏儿那里有消息了吗?”
老者慢悠悠的问道。
“父亲,晏儿早已经与无忌无邪相认了,并且无忌与无邪其实早就察觉到了此事,只是无处可查而已。”
“豁,不愧是慕容的孩子啊,这小聪明全占了去了,嗯,很好很好。”
“哎,那晏儿为什么还不回来?”
男子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苦笑了一声之后,妻子接过话来。
“哈哈,爸,您觉得晏儿是不是就要到了娶妻的年龄了?”
“嗯...是快到了吧,厉楠你问这个干什么,与晏儿有什么关系?”
女子笑了笑,道正是如此。
“关系可就大了,爸,其实晏儿已经成家了。”
“什么晏儿成家了?我怎么不知道,婚事都结了?”
突闻自己的孙儿连婚都结了,老太爷猛的一抖精神,成个人的动作都变得生龙活虎的。
“是啊,婚事都结了,就连我这个母亲都没收到消息呢。”
“这真是岂有此理,太不像话了,婚姻本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怎么能这样就简单的决定呢,当年你三妹她就是自己...唉!”
老者突然想到自己女儿的惨事,顿时心如刀绞。
当年女儿就是没有在意父亲的叮嘱,才会与那人私奔成亲,两人在有了孩子之后女儿才回家告诉父亲的。
“爸,你不要难过了,这次不一样的,晏儿他福大,娶了一个好媳妇,你瞧我有孙媳妇的画像,孙媳妇可是长安城程府,程怀珉的女儿。”
老者听到这个消息,动作明显顿了顿。
老者自然是知道长安程府是程怀珉的,据传此人曾经一个月就将大齐国库充盈了起来,身价不可估量。
程怀珉因为他虽然富可敌国,但是却为人不吝啬甚至在战时将自己所以收入的一般都支持军队,另一半则是安抚民众。
当国家没有能力再承担起战争来保护边境的时候,那就由程怀珉一人承担整个关于将士阵亡的抚恤金,以及军队的军粮都由程府财力支撑。
但是战争依旧是残酷的,就连程府全部财力都无法弥补,但就算是杯水车薪,也能让大齐民众们记住他。
在和平时期,程怀珉的收入又都转向救济身处西周的水深火热的人们。
程怀珉便是由此深得当今圣上看重,毕竟程怀珉可以算是最先开始跟随现帝纵横的老臣了,所以程怀珉名声自然是极高的,只要你身处大齐,无论在哪里,一问就必定有人认识。
“唔...程侯的名字自是如雷贯耳,他的女儿定不是泛泛之辈,若是如此的话,老夫就放心了。”
“不过这婚事我们还要再替晏儿他们办一场,总不能亏待了人家女儿,嗯,再风风火火的办一场吧。”
“父亲说的是,小妹的事情我绝不会再让他发生第二次!我时子尚在此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