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由各种熏香环绕的桌上,一名女子正在拿着笔在不断修改着些什么。
女子时不时不自觉的皱起眉头,脸上满是凝重的样子。
“朝廷,终于要对明堂下手了吗...”
女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夜罗真拿起这一份报告,纸上面写着一位明堂人在外旅行碰到的一件小事情。
报告这样写着。
今与七人同行,路遇四南邪间谍,几番波折,终让那人逃脱,幸遇长安南宫一族,斩邪寇,事后南宫众人款待,并愿与明堂相交。
原话就是这样。
不过夜罗真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结合前几日长安南邪入侵的事情,以及报告上所写的事情,哪里一定有问题。
“来人,去把这人唤来,就说我要问他报告的事情。”
夜罗真叫来门外的侍卫,并且将报告上的名字让侍卫看了看,邀这人来议事。
一会之后,一名气喘吁吁的男子进来了。
夜罗真看着男子长着普普通通的样子,进屋事还小喘着气,想来这人又是被侍卫急匆匆带来了。
真是的,就不能好好邀来吗...
夜罗真扶了扶额头,抱怨道。
每次在夜罗真想要传唤某人的时候,都会人侍卫代为传话,但是这些侍卫从来都不会考虑其他问题。
就算是人家老婆要生了,这侍卫还是会照样将人家拉来。
这样下去,明堂之人都自然而然的认为夜罗真是个办事效率极高的人,不允许拖拉。
但是虽然这样,夜罗真还是每次都完美的处理事件,人们自然而然的都对夜罗真怀着一颗敬畏之心。
但是夜罗真其实很讨厌这种感觉,夜罗真觉得这是在拉开她与明堂人们之间亲切感的罪魁祸首。
夜罗真更想要的是虽然作为明堂堂主,但是希望能够与明堂所有人包括寻常弟子正常的交流,这就是身为堂主的夜罗真想要的身份,
但是现在这种身份已经无法改变,也导致了有些人对夜罗真的态度仿佛臣子对君主的态度一样,完全没有那种寻常亲切的感觉。
“夜堂主,不知道您唤我来有什么事?”
男子努力压制住平时大声说话的习惯,在夜罗真面前就像一个担心自己犯错的学生。
“无需压抑自己,按自己习惯来就好。”
男子暗自松了口气,他也非常不适应这种硬让自己老实的行事方式,男子又感觉夜堂主似乎与外面说的不一样,明明挺亲切,挺好说话的嘛。
“我想问你几件事情,都是关于你的报告的事情。”
“是,俺一定如实回答堂主的问题!”
男子用原本的样子讲话,声音虽然很大声,但是夜罗真却不觉得他在冒犯自己。
“你出行是怎么遇到的南邪人,你怎么确定那就是南邪间谍?”
“那人俺与同伴早就查了一段时间了,他们偷窃了一户民家的财物,那农户报官却没人理,恰好遇到俺们,俺们也查着查着就知道他们身份了。”
也就是说南邪人是偷窃农户,偶然被明堂人撞上吗?
“嗯,那么那什么南宫族人是怎么又抓到的南邪人。”
“俺们刚好查到了南邪人的位置,然而就在俺们就要把他们全部拿下之后,他们却用了个邪招跑了,俺追的快,看到他们偶然进到了南宫族的一个院子里。”
南邪人败逃,去了南宫族家里,这只是巧合吗?
“南宫家有几人,为什么在终南山附近,还有他们是主动将间谍交给你们的吗?”
“南宫家的人也不少的,大概有十来个吧,俺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也没问,不过他们看到俺们在追这贼人,就把死掉的他们交给我们了。”
“不过南宫家的人真是厉害,直接就把他们杀了,连反抗都没反抗的死了。”
“嗯,我明白了,辛苦你了,还请君以后更加为苍生做一些这样的事情。”
“是!俺早已经是明堂之人,势必会还天下太平,尽侠者本分,明堂明启,夜堂主明启!”
“明启同汝。”
明启一词是只在明堂内兴起的一种类似于祝福和万岁的意思。
在送走男男子后,夜罗真一个人在扶着额头考虑着,关于此事的相关信息。
嗯......
“果然南宫家有问题。”
现在想来,有南邪的地方,那么南宫家都会出现,若是南宫家是与南邪接线的呢?
按照这逻辑推理,上次在长安替南邪接线的应该是南宫止,听说与沐无言那小子还有与枫堂长孙起了争执。
南宫止是南宫家年轻一代最有能力的,所以派他负责长安的联络。
那么这次在终南山与南邪联络的是南宫家的哪一个人呢?
上次是袭击皇都,其实是想要夺取沐府沐云丛剑。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呢,又是因为什么又得让南邪那些人不顾代价的来完成呢?
“看来要早做打算了,南宫家勾结南邪,人人得而诛之,必须禀报给陛下。”
夜罗真想通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当今陛下,昔日陛下不仅没有打压过明堂,而且还给了明堂诸多的好处,为明堂行侠行善提供了真正合理的身份以及名义。
夜罗真想的是,若是将此时禀告于陛下,那么陛下一定会彻查南宫一家,也能为大齐做点贡献。
将最后几字写完,夜罗真将信装进信封里,并且派遣三名侍卫亲自将信送出。
“希望,陛下能够再次明察秋毫吧。”
然而夜罗真虽然将信发到了长安紫禁城内,但是夜罗真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皇上已经卧病在床了。
夜罗真递上的信,也进入到了另一个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