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拉上一丝夜幕,还在处理公事的夜罗真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手中的笔。
“进来吧。”
门外那人应了一声,夜罗真知道这是侍卫的声音。
“堂主,萧啼少侠那里已经在催了。”
夜罗真又习惯性的扶了扶额头,抱怨道自己的这个徒弟。
自己这个徒弟哪里都很好,就是她对自己这份师徒之间的感情太重。
夜罗真野时常不经意的听到萧啼无论在哪里都会不断鼓吹自己有多么优秀。
自己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堂主而已,真正由自己闯下的名称只有被齐国百姓给封了一个大侠的称号而已,但是经过萧啼这么闹腾,自己瞬间就变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大英雄一样。
这也让门众们对自己或多或少有一种敬畏之心。
但是夜罗真从来都没有怪罪过她什么,相反自己就如同对待自己女儿一样照顾着萧啼。
毕竟萧啼与自己都是在战乱的绝望中被拯救出来的,记得第一眼见她的时候,萧啼还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自己是从一座破败的茅屋中遇见她的,以及四个邪道。
夜罗真虽然利落的杀了四个邪道,但是却杀不死在她心中的魔影,萧啼家人全被邪道一剑封喉,当时还是小孩子的萧啼却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就这样抚养了萧啼几年后,萧啼一天突然找到夜罗真,并认真的看着夜罗真说要改名字。
夜罗真看着萧啼那虽然长着小小的身躯,但是眼睛却格外坚毅的萧啼,知道她这是要正视自己的过去了。
夜罗真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
“不想再逃避,重新开始生活。”
萧啼回答要重新开始生活。
“想好名字了没?”
“萧啼。”
“我要改名萧啼,是止啼的意思。”
萧啼,笑啼吗?
夜罗真思虑了一会,终于想到这是笑着面对哭泣的意思。
自己这个徒弟,真是有意思啊。
“笑着面对哭泣吗,真是不错呢,啼儿。”
“不是的,我名字的意思是...”
萧啼刚想要为夜罗真解释自己起名的意思,却被夜罗真一抱止住了解释。
“可要好好活着喔,啼儿。”
夜罗真将萧啼抱入怀中抚摸着萧啼的小脑袋温柔的讲道。
“我..呜..呜呜呜...”
萧啼瞬间就没抵抗住,也是小孩子的心理在作怪,在夜罗真怀里哭了起来。
现在想想当时自己真的是宠溺萧啼啊。
“嗯,我会去的,告诉她我一会就到。”
夜罗真在稍加休息之后,就动身去了酒楼。
在路上,还能依稀看见来来往往的明堂弟子们,弟子与普通门众们都是非常友好的交流着。
欣慰的看着这一幕,夜罗真相信,明堂一直一来信仰的理念,他们一定会继承下去的,自己不需要担心什么,自己只要帮他们守住这一片净土就好。
又走了一会之后,隔着几条街道还是看到了约定的酒楼,不愧是与明堂一起建立的建筑,真是一副美景。
但是夜罗真又是一分心寒。
自己这一次终究是因为萧啼才会勉强来参加这什么祝生会,要是平日,自己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东西,因为没有意义。
每次到了这种时候,自己还是会被莫名的空虚感充满,自从与那个人不见之后,这种生日就是自己的噩梦,因为那一天也是在自己生日那天那个人与自己分道扬镳。
所以从来不会再想生日这种事情,自己需要的只是忘记生日就可以了,于是,自己开始有了这种想法。
要是没有那人,生日不过也罢。
也就从那时开始,自己也开始不笑了。
走到酒楼门下,里面的人丝毫也都到了,问了问下人,萧啼此时正与沐无言白瑛在招待客人。
夜罗真心想,反正已经到了这里就算差那么一刻也没关系,所以在原地开始琢磨起自己究竟要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场面。
轻轻一声轻叹吐出,夜罗真缓缓的抬起头。
突然夜罗真看到在酒楼屋檐顶上,看到了一只白色的鸟。
夜罗真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猛的看向那鸟的尾巴。
那白鸟轻轻一跳,飞走了。
夜罗真失望的低下头,并没有看到自己期待的东西,随后夜罗真整理了一下心情,大步走进来了酒楼里。
只是,在夜罗真失望的走进酒楼里的时候,那只白色的鸟又落到一颗巨大的树上,白鸟似是叹了一声气的看向夜罗真所在的地方。
此时要是认真看一看白鸟尾部的话,就会发现那白鸟有三只不同颜色的羽毛,由暗红,深红,淡红,三色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