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昨晚,一晚都没有睡好。
袭击我的人,拿着凶器对着我后脑,一通覆盖式的乱打。
隐隐作痛的后脑,不论是正着躺还是侧着躺都会碰到肿起的肌肉,让被袭击时的疼痛感再次发作起来。
虽然尝试一次趴着睡觉还是挺舒服,后来因为把头塞进枕头里差点窒息。
好不容易逃过了暗杀者袭击,被自己在杀死就是活该了。
我趴在地铺上无力的睁着充满血丝和睡意的双眼,盯着前方的一本厚书。
书的名字是《Malleus
Maleficarum》,上面的英文根本不认识,书旁边还放着一块比书本要小一圈的铁块。
书里的内容我更看不懂,里面也没有什么插画,只知道从泛黄的程度,以及纸张的材质和书本快要散架的结构来分析,这本书已经有很长久的历史了,如果没有再版的话,很可能就是绝版的历史真迹。
我昨天晚上离开紫藤的时候,即兴的回到犯罪现在,在背后袭击我的罪犯的线索。就在距离晕倒地方不到五米外找到的凶器。
书是被他逃走的时候随手丢了。我找到的时候铁块分开差不多三十厘米,铁块是反射着月光的很容易就找到了。
从昨天被袭击触感的硬度来分析,铁块是加在书里。
还好是夹在书里,纸张的缓冲减小了一定的力道,如果真的使用铁块的话,我可能就脑浆四溅了。
明天就要走了,没有必要还是尽可能待在房间里吧。
我得出了结论。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开?还是不开?
我尝试着起身,长时间趴着起来的瞬间只感觉到脖子快要断了。
一只手抚在脖子上,另一只手把铁块夹进书里。
进过昨天教训,我开始警戒起来,虽然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昨天他们已经开始害我了,那我也要做好防备的准备。
毕竟在和外界基本上完全断绝的地方,做好杀人的准备也是必须的。
我集中注意力盯着门缝,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转动锁,打开了门。
另一只空出来的手紧握着手中伪装的凶器。
门缝渐渐张开,敲门的人的身影也渐渐显露出来。
她看到我笑了一下随后又哭了出来,她靠近我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
“太好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你没事吧。”
海瑟琳带着啜泣的声音,让我感到胸口异样的难受,和想要哭却哭不出来一样。
“只不过是受了点轻伤,没什么大碍。”
我温柔的安慰着她,抓住书的手没有松懈下来。
听我的话,海瑟琳把双手放在胸口,满怀着关切的眼神望着我。
“哪里受伤了?真的没事吗?让我看一下你身上的伤。”
海瑟琳说着,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用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摇晃着我。
随着身体晃动的头部肌肉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这时候还是不要强装无事比较好。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后脑受伤了。”
“后脑受伤了,还说不是什么大事!”
海瑟琳的高音把我的耳膜震的疼痛难忍。
她真的在关心我。
“转过身去,让我看看伤势怎么样?”
“额。”
“快点。”
海瑟琳的严厉语气,就像是老师教育犯了天大错误小孩,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误,在无理取闹的撒娇。
我只好听从她的命令转过身去。
海瑟琳伸手抚摸着我后脑,被触动的伤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的一样疼。
我吸了口冷气。
“很疼吗?”
我点了点头。
海瑟琳控制自己力道,只轻微的触碰到我的皮肤,被这样的抚摸着虽然有些疼痛,但是心里还有些兴奋。
“好了。”
我转过身看着海瑟琳。
海瑟琳认真的顶回去我无所谓的眼神。
“怎么样?”
“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后脑基本上就是体无完肤的状态,你怎么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也没什么大不了,没有流血,也没有影响大脑的机能,只不过是有点疼而已,有那么严重吗?
我心中这样想,看着海瑟琳认真的眼神却不敢说出来。
如果说出来了搞不好会被教育一顿,我最讨厌这个了。
我只好对着海瑟琳露出了服务行业招牌式的微笑。
看到我笑容,海瑟琳怒气冲冲的瞪着我。
“还笑!在房间里等着我,我去拿药,在我回来的时候别乱跑。”
海瑟琳说完就扭头离开这里。
02
被海瑟琳命令我只好继续待在房间里,其实我自己也不想出去。
直到房间的门再次响起。
我打开门海瑟琳和她的女儿站在外面。
海瑟琳满眼的歉意,她的女儿撇过头眼里含着眼泪,手里拿着服药。
凶手难道是她?
我做了什么让她能够憎恨到直接动手杀我的境地吗?
我想濒死前回忆人生的一切一样,在脑中回忆我的所作所为。
隐隐作痛大脑阻碍着我会想起真相。
可能是大脑受到撞击短暂的失忆了。
什么都没有想到。
我好想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真的很抱歉,孩子调皮昨天袭击了你,我对自己没有管教好孩子这件事感到深刻的抱歉。”
海瑟琳谦卑的对我低下了头,看到她的女儿没有任何行动,用手强硬的按在她的头上让她低下头。
海瑟琳的女儿应该只有四五岁的样子,还不明白事理,而且长时间处于不与人交往的状态,最亲近的就是自己的母亲海瑟琳了。
可能在常人看来,我和海瑟琳的接触只不过是正常的交往,但在她心中我可能无意识做出了想要夺走海瑟琳的行为。
我究竟做了什么?我第一次感觉到失忆的无奈。
“快道歉。”
海瑟琳小声对女儿说的时这句话。
她听海瑟琳的话,紧咬着牙关把头向一侧微微偏转,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对不起。”
说实话按照我的主观意愿和常规的方式思考,很少会有人会原谅曾经差点杀死自己的人,除非是自己是个恶贯满盈想要诚心悔改自己恶人。
不过我有不是那样的恶人,根据我的个人偏见和独断。
“小孩子还是没心没肺的活着更可爱。”
我温柔的笑着抚摸着她的头。手指陷入她丝滑的长发中比我想象的还要舒服。
海瑟琳给我充当翻译。
我讨厌小孩,但是现在的形式迫使我必须做出这样的态度,寄人篱下只能这样妥协的。
“怎么会?这样就结束了?”
海瑟琳惊愕抬起头望着我。
“当然,她还什么都不懂?她现在还不需要严厉教育,在她犯错误的时候需要的是大人在父母在身旁的引导她就可以了。不要忘了,您的女儿长时间不和外界接触和正常的孩子相比有很大的差距,她甚至完全不知道在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
海瑟琳听完我的话,温柔的抚摸着女儿头,目光中充满了悲伤。
“是啊,只要引导她就可以了。”
海瑟琳哽咽的声音,让男性心中的保护欲如同洪水般泛滥。
“他已经原谅你了,妈妈也原谅你了。”
女儿抱着海瑟琳失声的哭了起来。
好温馨的场面——真恶心。
对了,我把目光从她们身上迅速撇开,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凶器。
海瑟琳的女儿究竟接收到什么样的教育,才会用这么极端的手法。
等到她的女儿心情平复下来,才手中的敷药递给了我。
作为回礼我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声,用简单的违背英语语法的单词。
I NO LOVE YOUR
MOTHER
我 不 爱 你的 妈妈
她瞬间心领神会高兴的抱着我,脸上灿烂的表情就像绽放的花朵。
海瑟琳歪着头迷茫的看着我们想问却没有问。
结束了短暂的拥抱后,她嬉笑着对着我说了一句话。
BOOK
我单听到这单词,看了一下手中的书。
还真没心没肺起来了。
自作孽————
接过我手中的书,她双手抱着跑离了这里。
“对了,那是本什么书了。”
我看向海瑟琳询问到。
海瑟琳犹豫了一下,不情愿的说了出来。
“《女巫之锤》。”
海瑟琳砸了一下嘴把目光瞥向走廊。
海瑟琳颠覆我心中定位的印象的行为,让我觉得还是不要在询问的她《女巫之锤》讲的是什么比较好。
我应该没有听错,是女巫不是巫女,如果是巫女的话的接触过动漫,我还是能够联想到很多动漫的中的形象,毕竟我姐姐的就是个巫女控。不过女巫的话,我在一瞬间只联想到——女巫审判。
中世纪基督教教皇为了巩固统治,铲除异端,大量残害女性的事件。
《女巫之锤》,对邪恶的女巫施以铁锤审判契合了海瑟琳的颠覆形象。
对所有的女性施以铁锤审判。
我依稀的记得女巫审判,应该是不论女性在审判的过程中有怎样的反应都会被冠上魔女的称号。
从海瑟琳厌恶反应来看,这本书肯定不是海瑟琳的,海瑟琳如果不喜欢的话,她的女儿有怎么会喜欢这本书?
她对《女巫之锤》的态度就想女孩对待自己珍惜的布偶一样。
我排除了克伯托尔夫的可能性,像他那样疯狂的占有狂不可能会把书给自己的孙女。
那就只有柯利德了。
柯利德是小说家,那他有怎么样的书的都正常。
问题是?
残害女性的书。
我看向海瑟琳。
被我盯着海瑟琳,海瑟琳歪着头看着我。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只是没想海瑟琳那么讨厌那本书,您的女儿还那么喜欢,她应该很难听您的教导把。”
海瑟琳露出了疲惫的神情,长叹了口气。
“我也很无奈,花实从懂事的时候接触到我丈夫书后就和他一样爱上了魔女,我一直想要纠正她,但是她从不听我管教,唉!”
“小孩子总会喜欢奇怪的东西,在成长一些就会自己改正的。”
“但是,大人也要做好路标,说起来也是我的错,虽然我知道柯利德是写小说的,但我觉得自己太纵容他了,而且以前的是厌恶,现在好像受到的他的影响我也开始转变态度了,我好想自己也有点喜欢了。”
海瑟琳用无奈的语气诉说着自己烦恼,可她眼中却泛着笑意。
额,听到不该听到的东西了。
我一时哑口无言。
从残害女性的《女巫之锤》我就联想到了——不好的东西,海瑟琳的话又再次确认了,柯利德和海瑟琳之间真的有另类的行为。
但是他们是夫妻关系,只应该是两个人之间隐私,而且两人又是夫妻关系有这种行为的话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得,而且海瑟琳应该也喜欢上了。
以前只从一些作品中和新闻中知道,这次碰到货真价实的了。
人不可貌相,我深知这一点,所以很少根据别人的第一印象判断他人的本质。
海瑟琳却真的彻底颠覆了她在我心中的形象,和瞳语一样只存在幻想和文字中淑女中的淑女,会喜欢——SM
不过别人的性趣,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指责她的地方。
我不是站在道德上的评论家,会用大道理去指责别人异于常人爱好。
她们是夫妻,不是恋人。这句话就是最好的解释。
我想到了瞳语和克伯托尔夫。
我真想失忆,干脆想彻底忘了她们在从新在认识。
这一定是妄想,对妄想。
我拼命的逃避现实。
03
虽然我再三的推脱,还是抵不过海瑟琳热情,只好趴在床铺上像受伤不能行动的病人,被海瑟琳换药。
“如果疼的话就告诉我,我会轻点的。”
“恩。”
我抱着复杂的心情回答了海瑟琳的话,受宠若惊的说的就是我现在的这种状态。
被声音甜美,外表美貌的女护士处理身上的伤口对正常的男性来说,可以说是人声绝不会有第二次享受了。
她柔软的双手抚摸在伤口上可以用瞬间到达天堂来形容的美妙,被她抚摸的伤口,就想被天使羽毛抚摸一样,舒爽的感觉瞬间带走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觉,温柔的手仅仅是触摸在伤口上就会让人的大脑控制不住引人入胜,浮想联翩。
我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海瑟琳把用医用酒精到在毛巾上,弄湿毛巾覆盖在我的后脑上,医用酒精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然后在把身下的医用酒精倒在覆盖在我头上的毛巾上,让从毛巾中渗出酒精继续浸湿我的头发知道皮肤的表面消毒。
“酒精要是倒多了和我说一声,如果弄湿褥子的话会晚上会感冒的。”
海瑟琳的温柔的时声音从我的耳畔的响起,耳朵感受到她呼出的热气激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海瑟琳温柔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就想躺在床上的妓女,**着身体用迷情的眼神看着男人,用妩媚的声音诱导男人走向她一样。
“恩。”
我恩了一声迷上了眼睛。
我不想让海瑟琳看到我冷淡的眼神。
海瑟琳把手中的酒精慢慢的倾倒在毛巾上,她控制的很好,在我的肌肤感受冰凉的酒精后酒精就在也没有留下来,直到肿胀的部分全部被酒精覆盖到。
只是控制慢慢的到酒精的话,只要不分心谁都能做到,但是每一个肌肤在和酒精接触到的感觉想要相差不到很难,除非是专业的技师。
海瑟琳拿开我头上的毛巾,用手轻轻的梳理着我的头发。
“虽然直接剪掉你的头发在处理伤口比较好,但是剪掉头发的话就会影响你的形象,空仓还是适合稍长的头发,剪短的话肯定很难看。”
“以前剪短过一次,我果然不适合短发。”
对我只剪短过一次,非常难看,具体有多难看。父亲看到后让我夏天带着帽子出门,不戴帽子到外面看到他就当没看见,搞得那段时间同学们都以为我的了绝症,每天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还莫名其妙对我诡异的好,搞得我自己都差点怀疑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好丢脸,我现在都不想想起来那段黑历史。
“不想——起来剪短发时的历史。”
海瑟琳想偷偷的笑没忍住笑出了声。
梳理开我的头发,海瑟琳开始用药膏敷在我头上,我眯起眼睛继续享受。
海瑟琳的动作很娴熟,也改变了的我对疗伤的理解,我印象中的治疗受伤是伤口直接接触酒精难以忍受的刺痛感,但在她的治疗下我只想一直享受下去。
及时百般留恋,短暂的享乐时光终究会结束。
在我差点睡着的时候,海瑟琳手离开了我头,在她离开的瞬间我的心中闪现出浓重的失落感。
“好了。”
“嗯。”
我不舍的回答了出来,刚想起身海瑟琳把双手轻轻的按在的我腰上。
“继续趴着吧,还有售后服务。”
我转过头看向海瑟琳,她暧昧对我露出了笑容。
“开始按摩了呦,我的技术很好的。”
“不用了。”
我急忙起身海瑟琳加大了按在我腰上的力道。
“趴下吧,我没有管教好孩子,才让花实弄伤了你,我觉得只是单单的道歉弥补不了你受的伤,所以……”
海瑟琳半垂下眼睛透漏着悲伤的,恳求的语调让我办法拒绝。
我拒绝她,可是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口。
我叹了口气,放弃了抵抗继续趴哪里。
“随便你了。”
“那就敬请期待吧。”
海瑟琳双手叠放着按在我的腰上,把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上面。
在坚实的石面上睡过的腰部肌肉在过度痉挛的状态被受到了挤压,肌肉发出痛苦的呻吟,处于全身放松状态下的我霎时绷劲了全身的肌肉。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在石面上睡觉很难受吧!”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不习惯而已。”
“还好你明天就要离开了,不然长时间这样睡觉会对腰造成损伤的。”
“嗯,差不多吧。”
“放松下来空仓,不然按摩是不会有效果的。”
“我试试。”
刚才的一下,让我的神经基本上绷紧了起来,想要放松下来有点难,我尝试着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放松下来。
我很少享受过什么?无论是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东西的都有,每次我想要享受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时候都会被不可抗拒的道德和各方面理由打断,在热情最高潮的时候被打断,之后就在也找不到那时的感觉,无论是喜欢的动漫,喜欢歌曲,喜欢的食物,渐渐的就不知道该怎么享受喜欢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了,或许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缥缈的东西。
包括现在放松下来后海瑟琳在我背上按摩。
我也只不过是感觉到舒服,和刚才的治疗相比已经快要厌倦了。
不过倒是在这种状态下倒是很容易睡着。
我好想也明白了,海瑟琳的女儿花实为什么会憎恨到想要杀死我了。
如果我有原因的话的最多不会占据到一成,真正的原因的海瑟琳。
只是把我当客人对待的话根本不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上,海瑟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苏格尔庄园的主人,她并不是仆人,但她对我就想对仆人对主人一样。
不是我反客为主了,我依稀的记得从见面开始海瑟琳对我应该只是抱有兴趣,再在相同爱好的加持下,也不会达到这种程度。
海瑟琳就好像未出嫁的女儿对倾心的男子献殷勤一样,但海瑟琳好像做过头了。
不过海瑟琳对柯利德爱和对我的态度矛盾了,海瑟琳回答柯利德的问题的时候可以用兴奋到不能自已来形容,但她对我又过度友好了,就像是挚友一样。
推荐喜欢的书,甚至想要为我翻译《莎士比亚全集》,昨天晚上推荐《查理十字街84号》时甚至说到自己脑缺氧,询问我的伤情的时候就想是柯利德或者自己的女儿花实受伤了一样,为我上药,还为了替自己管教不好赎罪给我按摩。
好奇怪,这个世界上真这么善良的女人吗?而且还是居于高位?
假设一下,一个男人突然到了世外桃源,和里面的一个素未谋面的女性相见,在他们刚见到面以后两人还从未了解彼此,女性就对男性显露出热烈的殷勤。
根据归纳总结,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女人,而且还是有夫之妇。
这肯定是阴谋。
不过很古怪,我明确的说过我在补给车再次来的时候就会离开这里,只有三天的时间,而且明天就要离开了,海瑟琳根本不用这么刻意的对我献殷勤。
难道是夫妻之间的内事想要出轨,因为生理需求对我献殷勤?
不过——海瑟琳会在意生理问题吗?
“空仓,空仓。”
海瑟琳轻声的在我耳边呼唤着我的名字。
又轻轻的推了一下我。
我在考虑究竟是回答还是装睡的时候,海瑟琳平淡的说了一句话。
“终于睡着了,在让你待下去就麻烦了,不过……”
海瑟琳温暖的手轻轻的掐在我的脖子上。
她的手只是刚好触碰到我的脖子,我只感觉到脖子被绳子紧紧的缠住,喉咙里有什么东西想要吐出来。
“如果不是他说杀了你会暴露的话,我好想让你永远留在这里,这样你就能永远的陪着我了。”
她憧憬的笑着说出这句话。
她松开放在我脖子上的手。
瞬间挣脱她的束缚,这种感觉很微妙,我好想有点失望。
等到她打开门,离开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我无视身上留存的舒服感起身看向门口。
心里没有任何恐惧。
昨天晚上我差点被杀死,到现在心里也没有半点余悸。
这个城堡里有什么秘密?
杀人藏尸案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心中有什么在驱使我走向门口。
她已经警告过我了,永远的留在这里,就是杀了我把我藏在庄园的某处,化为庄园的一部分。
死亡吗?我心中没有任何感觉,她杀了我有怎样?
我活在一直碌碌无为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好吗?
我一度怀疑我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有什么作用。
碌碌无为,从来没有努力过,没有所谓的梦想和理想。
我是不是要揭示隐藏在这里的秘密,她就会杀死了。
还是说会提前。
那要揭示到什么成都,才会让她不顾后果除掉我。
算了到那一步再说吧。
我打开没走了出去,去寻找苏格尔城堡里想要隐匿的秘密。
我在向死神走去,心中却没有任何恐惧。
04
与其摸不着头脑,无头苍蝇般的满地落跑,直接找他们了解了解情况更快。
这是我在仅剩不到一天的时间想出的最有效果的方法。
不用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更快。
可是总要找个理由,太直接不太好。
我思考着打开未知真理之门的理由,登上真相的楼梯。
对了,我还要阻止海瑟琳给我翻译《莎士比亚全集》呢?就用这个理由。
来到瞳语女儿房间前,无视掉直接走过。
那个女儿根本就是个无理取闹麻烦的大小姐,而且语言不通,找她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距离楼梯最近的就是瞳语女儿的房间,再往前我就完全不知道是谁都房间里。
该从哪里开始?
我抱着疑惑走向了最里面的房间。
走廊像被黑暗吞噬的深林寂静,我的脚步就想是灌木从中的虫鸣,踏着蟋蟀的乐章走向黑暗的尽头。
深红色的实木门,上面金属质感的纹路像金子一点点的镌刻镶了上去。
我礼貌性的敲了三声门,里面没有人相应,转动门锁,金属碰撞的“咔嚓”声从内传出。
会不会克伯托尔夫举着枪正在里面对准门口,在我打开门的瞬间“砰”的一声让子弹贯穿我的眉心。
不然就是克伯托尔夫手握利剑,在我开门走进去的瞬间,直接砍下我的头颅。
毕竟踏入占有狂的领域随时都会用生命危险。
我打开了门。
克伯托尔夫!
没在?
第一种情况排除了可能性,门内的时间就像是狭小商铺堆满书的书店。
房间异常的杂乱。
正面中间靠后书桌上堆起来的书想抵御外敌入侵的城墙,但是堆得那么高根本没有抵御敌人用途,而且看起来好像随便给个力道就会崩塌。打开的书和杂乱状态下堆起来山丘般的书,就想地毯式的覆盖地雷,如果这些书换做军事武器,突击进去特种小队会瞬间覆灭,四周木质的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类形状的书籍。
要是轻微地震了,整理器来不会很麻烦,而且还会引爆地板的上地雷。
我看了一下门后,没有克伯托尔夫的身影。
不过这也不会是克伯托尔夫的房间,那种疯狂的占有狂不会把自己得到的东西,随意的扔在地上,肯定会找个地方珍藏起来。
一定是柯利德书房,瞳语和海瑟琳的大概不会把自己房间弄得这么乱。
走进房间,房间纵使杂乱不堪,单凭混乱的成都就能够想象到究竟有多长时间没有打扫了。
我勉强的找到落脚点,走了两步在积雪般的灰尘清晰的脚印,索性我放弃找落脚地,踩着书走向书桌。
从用书堆砌的围墙旁边偷窥者保护的东西。
里面只放着一叠稿纸,白色的稿纸上堆积灰尘,让稿纸蒙上了雾霾。
我拿起稿纸拍掉上面的灰尘,纯白稿纸每一页除了印刷上的黑色用来填写的文字的条纹,空寂的可怕。
我把没有任何拥有信息的稿纸放回原处,打开书桌的抽屉。
老式的书桌没有锁,打开后一张素描画显露了出来。
再看到这张画的瞬间,我的目光无法从她移开,甚至眼睛已经脱离自己的控制。
画上面一个女人坐在靠着窗户的床上,从她上身上的病号服能够判断是在医院,她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她的脸基本上全部转了过去没有办法看清,头发有些凌乱,身旁的床单上放着一只百合花。
虽然只是一张普通写实素描,但这画中的女人身上的却有着人类无法抵御的蛊惑,没有看到她的脸,只单单看到了她的身影,我的大脑就涌现出不惜一切代价哪怕粉身碎骨都要亲眼看她一眼的想法。
这个女人根本不像是人,她身上散发出的神秘有充满诱惑的气息,男人根本无力抵抗,甚至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也不会有半点悔恨,反而还会为想要的怎么得到她的青睐而献出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直到眼睛干涩,手本能肉眼分身瞬间我立刻把柜子退了回去。
霎时脱离了她的束缚,我剧烈的喘着粗气,不仅是忘记眨眼,甚至忘记了呼吸。
揉着干涩的眼睛,舒服后我的手不受控制的想要再次打开潘多拉的魔盒,紧急之下我咬破了舌尖。
剧烈的疼痛感霎时贯穿中枢神经,冲击迷惑不清的大脑。
我的手紧紧的抓住书桌的边缘。
差点迈入禁忌的深渊。
说实话,我其实很怕痛的,经过这一次紧急的情况,下一次我可能就会有顾虑,可能就不会这么果断了。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这不过看到个身体,就连正脸都没有看到,怎么会这么可怕。
我随便拿起摆放在书桌上的书,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我的目光还是不自觉想抽屉看去。
我知道——如果再看一次的话,我就会沉溺在她的魅力中直至死亡,甚至不惜做错违背法律、道德的疯狂的事情去寻找她,但是明明心里明白,明确的知道后果,只要稍微放松的就会万劫不复。
我知道。
但是……
我的注意力刹那间被书的封面吸引过去。
封面上一个女性手里拿着一个头颅。
王尔德的《莎乐美》。
从海瑟琳口中听到的柯利德喜欢魔女,和莎乐美有什么关系,刚才的画如果是柯利德喜欢的女性的,真是存在的话应该是属于魅魔或者欲魔一样,对男性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甚至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难道说————我迅速翻开堆放在上面的书,我虽然没有看过很多书,但是一些名著和奇异的极端文学我看过很多,虽然是为了帮助姐姐收集推理的信息被她逼着看的,但是除了中文翻译版,我还接触过原版,如果柯利德真的喜欢这种女性的话我肯定接触过。
病娇————对某种事物嫉妒喜爱而表现出极端行为精神行为,而黑化表露出阴暗面,采取各种极端发放示爱,排他、自残等行为。
姐姐在写小说的时候曾对我说过,女性角色一旦加入了病娇属性,就会获得极高的人气,甚至再加入瞬间她的人气就会有超过女主角的潜质。
不在乎书面上覆盖的灰尘,我快速的在房间里的书里寻找着。
柯利德不仅收藏的有世界名著还有很多漫画和轻小说。
我曾经研究过和那些搜索引擎的上的解释不完全相同,但我觉得自己计算出来的才是属于自己的。
《未来日记》全套漫画,里面除了我妻由乃部分全部都被柯利德割了下来。
一方面是病娇属性的女性,对很多接触过爱情或者了解谈恋爱艰难的男性来说,病娇属性的女性完全倒贴的女生,不在乎他们的身份、金钱、地位、以及他们的所有不好因素,甚至还会迎合他们。
《今昔物语》只留下了清姬那一卷——云之卷,清姬为了追求苦行僧安珍,化身成为大蛇,把自己连同钟以及钟里的安珍和尚都烧成了黑炭。
正式因为他们对爱情渴望和畏惧,才使攻略最为简单,而且只心向一人的病娇更受他们喜欢。
《蔷薇少女》中水银灯,除了水银灯出现的段落,所有的段落全部被涂黑。
她们不用迎合他人,不会无理取闹,他们只希望找到另一半,甚至不惜使用一切极端的手段,攻略最简单而且攻略后迎合满足他们另类需求,病娇就是首选。
欧里庇得斯著名悲剧《美狄亚》,美狄亚不惜杀子复仇。
还有一种,也是我认为最根本的原因。
谋杀自己亲夫,在中东创造出第一个太监角色的赛米拉米斯。
用理解川端康成的话——花开既死亡,解释最为恰当。
残忍杀害伊藤和树家人,监禁他,殴打并强迫吃垃圾的洛丽塔。
人类追求一切美好事物的最终结果往往都会走向毁灭。
囚禁夜化神三天,不间断摧残他精神和肉体示爱的御秋影。
也就是说,插画画的好看在加上病娇,基本上就会有人气超越女主角的潜质。
“完全是废话。”
我把手里的书放回书架,我只认出了这些,还不足这里的百分之一,粗略的估计房间里的书已经超过一千本。
至少一千本都是女性为了因爱生恨,采取极端方法示爱追求爱的书籍。
柯利德也是个疯子,他甚至已经有超越克伯托尔夫的势头。
等等,柯利德要是对这种女性痴迷疯狂的话,有怎么会和柔情似水的海瑟琳结婚?
我把目光移到书桌上。
那个女人难道是海瑟琳?
再看到的话会怎么样?我心中怀揣着不安,为了挣脱开死亡荆棘的拘束,而咬破的舌尖触碰到牙齿上伤口的隐隐作痛。
我的身体领先思维向深渊巨口走去。
05
我从来没有喜欢的过父亲的妻子木上瞳语,人们常说时间会改变一切,但我对瞳语的态度从来没有改变过,我不喜欢她。
我承认她有着现在稀世的外貌,就像是日本古典文学中走出来的大和抚子,把天马行空的幻想的文字化为实体,她的美貌迈入神镜的作家与心有灵犀拥有巧夺天工的之力的雕塑家,用尽毕生的创造出来的神物。
她是应该被珍藏的在博物馆的物品,想要得到她的男性多的数不胜数,心中却不会产生猥亵的她的想法,但我从没有喜欢过她。
不是喜欢就是讨厌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厌恶。
她那伪装的外表,再我看到的第一厌恶的心里直接引发生理上作呕的感觉,我甚至想直接当着的她的面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都吐出来,即使这样我也不觉的这能够表达出我对她的厌恶。
我对她感觉及其糟糕,以至于在和她呼吸共同的空气的时候,都想要终止自己的呼吸窒息而死。
尽管我如此的厌恶她,但我明白我对她抱有感激的心情。
如果不是她,我就永远不会见到,只存在我幻想中的女人。
那个让我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女人。
我一声的挚爱。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全身都在战栗,每一个毛孔,每一个毛发,都被她所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所迷惑。
她是我一生见过最美丽女性。
她身上散发着的神秘气息让我痴迷,神秘中隐藏着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让我沉溺在里面无法自拔。
我喜欢这种危机四伏感觉。
黑色的百合花放在她的身边,那只黑色的百合花就像是在引诱我走向她陷阱。
只要靠近你一步就会被长满尖刺的荆棘紧紧缠绕,尖刺划破肌肤撕裂肌肉,赤红色的鲜血的把荆棘蔓延成红色,**着鲜血的荆棘为了得到更得养分碾断我骨头,骨头碎裂绝妙交响曲在脑中响起,肌肉被撕裂合奏。
在走进一步,荆棘下继续的野兽在黑暗中跳出,锋利的獠牙钻入肌肉中,被荆棘碾段骨骼提供不了支持的力量连同肌肉一并被撕扯下来。
在走一步炙热的岩浆从地下喷涌而出,在地狱之火炙烤下,身上残留的肌肉顷刻间化为黑炭,炭化骨骼霎时变成碎屑漂浮在岩浆上。
只剩下灵魂我还是会向你走去。
接下来就是灵魂折磨,那肯定是不虚无的肉体还要美妙的体验。
脱离了肉体的束缚,矢志不移想你靠近。
直到享受所有折磨,残缺到快要消失的灵魂来到你的身边。
你明白我对你痴迷的爱,把我囚禁在禁锢灵魂的结界中,只专属于的你。
但是为什么不是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想失去了灵魂只剩下躯壳的肉体,空洞肉体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歹毒、残忍,阴险、用摧毁肉体手段折磨靠近的你的人,用拷问灵魂的手法摧残爱的你的人,这才是我想要的。
我不仅一次想要唤醒她的灵魂。
我不仅她的亲吻她,她没有躲避。
我脱掉她的衣服想要**他,即便赤身**的一览无余的被我看到也没有任何遮掩,死寂眼神中看不到任何阴冷的和复仇的凶恶光彩。
她根本不是我爱的女人。
不可能。
一定有唤醒的她灵魂黑暗的方法。
只要唤醒她的灵魂的就可以,让憎恨我开始对我复仇,她会在复仇过程中明白我对她的爱。
我开始对她施暴。
但是无论我怎么虐待她,她没有任何作为,倒在地上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在承受着。
一声不发。
明明已经死了却还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直到她从窗户跳下去,遍体鳞伤的身体跌落在柏油路面上。破裂的面部,空洞眼睛直视着前方。
那朵百合花也枯萎了。
我的爱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06
柯利德素描上的女性身旁病床上放着的百合花,铅笔的排线层次虽然有渐变,不过全部都被涂黑了。
黑百合。
也许可能是其他颜色的。
不过肯定是黑百合。
柯利德理解错误了,她真正想要的不是理解黑百合花语——诅咒,女性把黑百合放在喜欢的男性旁边,男性就会产生想要走向这个女性的念头。
而是反义。
她只是在等待把她从哪里带走的人。
07
关上柯利德房间门,里面被我打乱的书籍,没有整理的必要。
我现在自愿参加了这一场一开始就是梭哈没有任何退路的赌博。
要是能在来一局就好了。
抓过身后窗户外的玫瑰和紫罗兰花圃引起了我的兴趣。
同样的大小的花圃,紫罗兰要比玫瑰绽放的更加绚烂。
山庄的面积很大不会影响它们的受光面积,紫罗兰怎么会比玫瑰花开的还要茂盛?
玫瑰的花语是什么了?——红玫瑰应该是爱情吧。
紫罗兰的花语是什么了?
算了,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走到两个花圃中间通道上,近距离的观察,两者的差异显而易见。
玫瑰花因为失水大多数显露出了干枯快要凋零的迹象,而紫罗兰却截然截然相反,紫色渲染了整个花圃。
玫瑰花生长的突然大部分已经变成了浅黄色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干裂,紫罗兰的土壤在最好的湿润程度。
玫瑰花还想没有修建已经开始杂草丛生了,紫罗兰修理的恰到好处。
既然不喜欢玫瑰花的话,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种植玫瑰花,全部换成紫罗兰不是更好。
这种偏执的爱好,就想傲慢富人在欣赏穷人为了追求爱情在及其贫乏的情况下,节衣缩食买了一束玫瑰花,而富人用满车的紫罗兰抢走了穷人的真爱一样。
主人的恶趣味,还真是与众不同。
那用碾压级数量的玫瑰花不是更能表现贫富差距。
我绕着两个花圃走了一圈。只有紫罗兰有灌溉用的调理有序排列的排水管道,玫瑰花却没有,感觉就像是在放任爱情自足自灭。
两个对爱情那么如痴如醉的男人,会放任爱情自足自灭,找到爱情瞬间不惜用一切代价都要把爱留在身边的男人,会不相信爱情。
即便是柯利德对失去的那个女人悔恨的恶趣味,克伯托尔夫脸占有欲和爱情都分不清的家主会这样做吗?
我沿着紫罗兰排水管道走向浇灌的水源处。
每次看到这样的水管,我都会联想的到墓碑。**的铁质水管为了延长使用寿命,周围镶上了混凝土,虽然是保护措施,我总会联想到墓碑。
被姐姐影响,上生物课的时候,我看到人体器官模型就联想到了变态猎奇分尸案,作案手段极其残忍令人发指。
看到素描课上人体头骨模型,又联想到了无头尸案。
看到猎犬就会联想到训练动物杀人案。
看到有人在练习闭气,就会联想到游泳池大型溺水复仇事件。
看到娇艳的女性……
总之很多时候我都不会无聊,能这样自娱自乐很长时间。
没什么想要的信息。
我开始打道回府,远处的围墙上闪烁着点点星光,光滑的石壁上会反射阳光是正常现象,不过在石壁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还会遇到雨水的侵蚀,还会反射出这样的星光怎么想都不会正常。
走到围墙处,看清楚围墙真实面目我才发现我忘记了最重要的东西。
苏格尔城堡因为火灾重建过。
围墙在稍远的点的距离看不端疑,靠近后就会看到,上面镶满了金属的残片。
除了金色的金子,其余的残片遭已经氧化发黑或者发红。
我在地上随便找了一块小石头,把一块快要全部陷入石壁里的金子撬了出来。
敲出来的金子只有只有不到三分之一小拇指指甲的大小,我之所以敢断言它是金子,是从墙上生锈金色中判断出来的。金子化学性质很稳定,正是因为它稳定才能够在所有金属都氧化身生锈后,还能在阳光下发射光芒。
看着手中的残缺的金子,从上面磨碎纹路判断是从什么首饰上掉下来的碎片。
火灾——爆炸。
我望向城堡的方向,心里盘算着。
从快两百米远的城堡发生爆炸,把一个首饰的碎片炸下来,在飞跃这么远的距离,基本全部都上镶进石壁里。
那爆炸规模需要多大,我理科知识很差稍难点的函数都不会,更不要说同时通过运用物理知识和数学知识套用公尺计算规模了,我脑中用自己幻想模拟了一下,会不会把整个城堡给炸飞了。
怪不得会需要十年是时间修理,根本就是重建了。
也跟合理,苏格尔城堡遭受过以二战的洗礼,会在战后准备军事武器来保护城堡的安全也有情可原,还好发生了爆炸可,能在那场爆炸的时候,枪支和弹药都被销毁了,要不然昨天晚上海瑟琳的女儿可能就直接拿着枪,用子弹教我该怎么在身体上迅速开洞了。
我可不想学习那种课程。
我看着那个城堡,要是发生火灾的话,能够困住所有的人,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被发现。
火烧城堡的规模,刚开始还没有被发现,一瞬间困住所有人。
谋杀的人准备了多长时间,还要不被发现准备,点火后迅速形成能够吞噬整个别墅规模的火海。
不仅需要精密的计划,还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和时间。
用来伪装现场的话,那么准备几十年的复仇也不算浪费。
复仇——不会是柯利德痛失所爱,精神失常放火烧了整个城堡吧。
我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出来,柯利德烧城堡时候海瑟琳不是会制止吗?
海瑟琳好歹还是个正常人。
想到这里,我一瞬间了解什么。
海瑟琳是正常人,海瑟琳是正常人,海瑟琳是正常人,……
这个声音不停的在脑中回荡。
海瑟琳也许以前是正常人。
海瑟琳单恋柯利德,而柯利德根本就不喜欢海瑟琳,柯利德把所有的爱都留在了那个女人身上,那个女人死去的时候柯利德对爱情就彻底失去了信心。
不明白那个女儿真心想法的柯利德,在看到她尸体的时候,一定充满了悔恨和憎恨,悔恨自己害死了她,憎恨害死她的自己。
在这两种情绪折磨下,柯利德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疯狂情迷与她的柯利德肯定会想要自杀和她殉情。
这个时候海瑟琳刚好出现了,展开天使的双翼庇护柯利德,包容了柯利德所有负面情绪,让发泄了负面情绪的柯利德得到了救赎。
但那只是短暂的救赎,人在十三岁以前收到的教育会影响这个人的一声,痴迷与有爱生恨女性的柯利德在十三岁以前进行了自我教育,使他对哪类女性痴迷根深蒂固,海瑟琳只是短暂的转移了柯利德的注意力。
并没有改变柯利德所爱之物的态度。
即便结婚两人定下终生契约,海瑟琳和柯利德心的距离随着时间渐行渐远。
不是心中的爱意无法传递到,而是从一开始海瑟琳就无法触及到柯利德的内心。
平地升起的火焰,吞噬整个城堡,百米外我也能感受到炙热的火浪炙烤着我的脸庞,我想苏格尔城堡走去。
燎原的火焰像拥有吞食天地能力的恶魔,在吞噬里苏格恩城堡后,兴奋的向着天空咆哮。
单向思念的柯利德只不过是留在心里寄存的爱情,只是在心中的保留着对她的爱意,海瑟琳知道,海瑟琳是在接受对她的爱意无法自拔柯利德,海瑟琳想让柯利德活下去,用只有付出没有回报的爱缓解柯利德的悔恨与憎恨。
海瑟琳表白的时候已经做好一声留在他身边的决心,那么健谈的人留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庄,她对柯利德的爱也可想而知。
她如果不出现,一厢情愿,不求回报的海瑟琳也不会改变。
和那个女人拥有相同气息的人,但她少了一丝那个女人的危险,多了妖艳和诱惑,对柯利德来说她就是那个女人替代品。
看着自己的爱人对着别的女人献殷勤,甚至不惜成为她的奴隶。
看到那样才能幸福的柯利德,海瑟琳心里究竟是怎么样?
肯定心痛到无力忍受。
我没有任何犹豫迈入火海中,打开被火焰炙烤到轻易就能烧毁皮肤的门,走了进去。
爱情解药能够接触世界上任何毒药,但是爱太多了直到泛滥都没有使用出去,堆积在身体内过多解药发生质变,就会变成了毒药。
因爱生恨海瑟琳手里拖着利剑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低着头温柔的眼睛失去了光泽,凌乱头发金色长发和平时的高仪端庄格格不入。
无视在城堡里肆虐的火焰和天花板上掉落石头,嘴里喃喃的重复着相同的话,一步一步缓缓踏着阶梯走了下来。
手里托着的剑撞在上面阶梯发出“铛铛”响声。
“柯利德你在哪里,柯利德你在哪里……”
在火灾中拼命寻找那个女人柯利德,在大厅中和精神崩溃海瑟琳相遇。
“海瑟琳你在看见她了吗?你知道她在哪里。”
即破想要找到她的柯利德用恳求的语气求着海瑟琳。
海瑟琳的回答就是,一剑刺穿柯利德胸膛。
一心只想找打她的柯利德,几秒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胸膛被海瑟琳一剑贯穿,瞪大着眼睛看着贯穿自己胸口的剑。
吐出一大口鲜血后,抬起头笑看着海瑟琳。
伸出手抚摸着海瑟琳的脸庞。
“抱歉,我现在才……发现你的……魅力,真抱歉,如果……你早点表露……出来就好了。”
刹那间海瑟琳对柯利德的爱得到了回报。
“柯利德!”
眼睛中失去的光泽瞬间回归,海瑟琳留着眼泪想要保住柯利德。
大厅地板下面隐藏的军火库,因为肆虐的火焰太高了大厅的温度,里面火药达到引爆的温度。
在海瑟琳快要抱住柯利德的时候。
算了,在海瑟李抱住柯利德的时候。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爆炸的火焰中。
军火爆炸的碎片击碎海瑟琳身上的金饰,掉落的碎片乘着冲击的浪潮贯穿玻璃,飞跃两百米的沟壑镶进石壁里。
刚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