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七日。
炎热夏季的二伏天。
即使是在如此炎热的时候,在通往二十八日的凌晨时,那幽幽的晚风依旧是如此的凉爽,那走道两旁不知名的树在这晚风的刺激下,也不禁荡漾起来。
树的高低参差不起,浓绿的树叶旁那盏布满蜘蛛网的路灯依旧明亮,包括那在遥远天际上陪伴这兔子与美人的月亮也是同往日一般给人一种清风寡欲的清爽。
挥洒着忧郁的月光,无意之中附和着那盏唯一明亮的路灯,在我面前的这段水泥路段上,铺下了宛如通往天国的阶梯一般的暮光。而望向那些个黑暗的角落时,我也不禁的配合着那寒风中的树叶颤抖了起来,这一系列的自然反应使得我更加的得到希望这些场景能永远保持下来,能在我驻足时,为我展现出这犹如梦幻般的夜。
就像这样,正当我在公寓回家的走道上用着如此富含诗意的话语在心中描述着自家公寓周遭环境的时候。
被杀了。
正确完整的来说就是我在二十八日的凌晨在公寓门口被不知名的人用硕大无比的大剑杀害了。
如同往日一般的普通的普通人的我,与其他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在自己住处的公寓门口一时兴起而驻足望月的时候被杀害了,一把长剑从我的背后完全不顾我是否有意见的贯穿了我的小腹,在我的前端毫不掩饰的展现出了它的美貌。
一把大概宽4公分,前端露出大概十五公分的白银色的长剑映入我的眼帘。
如果我当上人民代表一定会提交人民绝对不许在凌晨带剑出入的法案,刀也不行,只要是带刺头的都不行。
感受到剑柄抵到了我的后背,看来差不多要结束了。
程鹏君经历过十七年青春年华后死亡,死因是在从网吧回家的途中因为在公寓门口驻足对着月亮上的兔子与美女YY而被不知名的正义的使者从背后用银白色长剑贯穿身体而死。
这可真是草蛋的死法啊。
在被刺中的那一刻身体就已经无法动弹了。可是顺带着,那呼啸的晚风将一束束的黑丝从我身体的周围再次映入我的眼帘。
这时我就想到,啊!原来是个女孩子啊。留着黑色长发的杀人大叔这种展开是不太可能的吧,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可怕了。
死前怀抱着无奈的自我满足到处为止。
结束。
二十八日,早上6点半。
那依旧吵得让人无可奈何的闹钟铃声在我的手机中的音频系统中按时响起。用双手将头部用仰卧起坐的姿势将无力的身体拉起,为了不放跑这睡意,眯起左眼看了看窗外。
二十八日,早上6点半 晴。
无奈的放弃对下雨的期待,依靠着记忆想去穿衣服,结果发现衣服已经在我身上了。
怎么?
潜意识在为我这个主人减轻压力而在之前就已经操控着身体自己穿好了吗?
—OK,再睡3分钟。睡眠系统启动。一会儿之后再次坐起,看着手机上的时间,6点57分。
我的潜意识你的早餐没吃完吗!?慌忙的做好出门的准备,拿上草帽,迅速奔向自家公寓旁边的工地。
『哈啊…………』
因为现在是二伏天,所以太阳异常的喜欢暴露自己的每一公分的躯体,而我又是被作为人类培养而长大的。
为了避免那太阳对我赤裸裸的灼射只好穿上了长衣长裤。
『哈啊啊………………』
皮肤是没事了,可是这个有趣的38°对忍耐的考验可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喂,小程啊!』
在这工地上做工的人并不多,所以我那版本老旧的人类记忆系统还是能勉强发挥点作用。
而这位是在我在工地上这实习阶段里很是照护我的幺师傅。
名字叫——
『啊?幺师傅什么事?』
『你衣服前面怎么有个洞洞啊?』
这草蛋的提示是怎么回事? 之前因为太赶而没有注意,低头一看还真有一个洞洞……
『那个…师傅,我回去一趟可以不?』
『算了算了,回去了今天就别来了。』
我会拒绝吗?
这显而易见嘛!
『没事,我还受得了。』
『啊,那就随便你了。』
开着11路车最大马力跑回那不远处的家。
二楼赛高!!
能住在二楼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开门后。
愉悦的感觉越发的浓厚了。
愉悦的心情…停不下来了。
就像在下坡时的过山车一样。
刹不住了。
……愉悦…愉………
『当你看见一个与你相互大小的年轻女子在你家大厅里换衣服的时候你会怎样。。』
潜意识再次利用我的声带与舌头读出了我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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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犹如我进到厕所脱下了裤裆正准备蹲下的时候轰炸机掠过我胯下般的震撼。
如果要说成奶都吓得吐出来了也不为过。
处男终结系列小说吗??
用着她那漆黑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难道不是因为衣服上被别人说有个洞而跑回来换衣服的吗?
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记得我昨晚请过这方面的专业服务啊!
不,就算是今天也没用过啊魂淡!
手上拿着吹风机歪着脑袋看着我。
为什么是女人!?
看来还是刚刚用我家浴室洗完澡的女人。
为什么不是男人!?
男人我爱你啊。
头不自觉的看向楼梯方向看看有没有人,已经完全可以感觉到我头上的汗数以吨记的向下流淌。
不行,必须马上克制。
不然中国会有被没淹的危险了。
话说为什么我的反应不是大叫而是去看周围有没有人?
我的心里究竟发生了怎样成长的变化能让我如此冷静!
我太伟大了啊!
父亲,母亲,你们如同神一般机智的儿子长大了呀!
『对面是个裸体的女人!对,是裸体!有个在我家右手拿着我家吹风机左手在我家抚弄着自己头发站在我家客厅一脸调情样的裸体的女人!!』
『……』
怎样想都不正常吧。这种事。
『我该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呢!』
这女人居然还一脸看笑话的表情反问我!
那双漆黑的大眼睛。
咚。
夸夸夸夸夸夸夸夸夸夸
夸夸夸夸夸夸夸夸夸夸夸夸
『小程?你还没换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舍利色不亦空空不亦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舍利子…………』
↓
作为被学校安排在这的的实习生,说实话前途十分渺茫。
因为在暑假实习之后还是要回到学校去再蹲一年,吃不饱饭喝不到水的这些问题姑且到了那种无可挽回时候再说,就现在而言我的烦恼远大于食物与未来的问题。
我的家被不知名的外星人占领了。
更确切的来说是穿过我锁上的防火门,然后随心所欲在使用属于我家的东西。
比如说浴室和大厅的吹风机。
最糟糕的是我在看到她那双大眼睛时好像就这样记起了那被无用的大脑所忘记的东西。
就在昨晚。
我被杀了。
不,准确来说我的心应该已经不会跳了。
我,已经死了。
的确应该已经死在那把剑下。
而我现在。
活泼乱跳,心脏依然在跳动,手也十分的温暖,对东西也有着触感。
为什么我还会活着?
能够触碰阳光。
不是吸血鬼。
能够独立思考。
也不是傀儡。
能够就像一个活着的人一样活下去。
现在的我到底是什么?
还有就是,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当时我应该是在公寓的门前啊。
『幺师傅,今天我请假。』
不理会后方疑惑的眼神,再次踏上回家的路程。
假设昨晚刺杀我的人就是她的话,那么就只会有两种类型的展开,第一种,是她杀了我,当时又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事件而利用某种手段将我从阎罗王的手边给拉了回来,等我醒来后用卑鄙而又某种手段将我约束,再去命令我去完成那些不可告人的任务以达到她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过好像在约束我这上面没有做过。
那就是第二种情况,路过,然后用某些手段救了我,之后将我弄回家后准备洗完澡后和我说明情况结果发生了那种事,然后我记起来了全部,跑来出来。
不过整个事件有着一个共通点,那就是这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事件。
那记忆也绝对不是假的。
那种即将夺取生命的痛,令你连恐惧的时间都没有的痛,就算是刚刚回忆起来的我也无法生出一丝去回想的念头。
太恐怖了。
各式各样的恐怖。
把贯穿的小腹在一晚上完全修复,连疤都不剩治好。
交给现代的医学就算可以恢复也起码要上个半个月吧。
短暂的路程完全经不起我的思考。
『为什么网吧为什么不开在我家楼下。讨厌死了。』
那样就不会发生这么多麻烦的事了。
打开那扇有着十足分量的防火门,一个穿着朴素衣衫的少女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的在我的正前方大约五米位置靠在座椅的靠背上扬着脑袋看着我。。
那件黑色的尼龙短袖不是我的吗?
因为这件衣服对她来说有点大,所以会有一些连衣裙的效果,但是为什么你会穿上这个?
是友吗?
还是敌人?
敌不动我不动这种俗话永远和我不沾边。
迈进客厅,顺手带上身后的门。
弯下腰准备脱鞋的时候。
一只脚伸到了我的眼前一厘米的到的位置。
十分白皙的小脚呢,指甲是带有女人特征的微微修长。
修建的十分漂亮,看来是个十分精细的女人呢。
看来并不是会十分粗暴的女人。
最起码这种迹象是好的。
啊啊!那女人穿的而且居然内裤也是我的!
在抬头的过程中无意之间瞟到了一眼。
话说也太过分了吧!
居然连内衣都穿我的!
算了,非常时期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连忙把头转向哪只脚。
接下来我准备收回前言。
那些不沾边的推理根本是我一个人在胡闹。
在某些电影的某些凶恶人物在欺凌弱小之前施威不是会将手指一个个拽紧成拳头,然后在各关节之间发出十分响亮的炒豌豆声吗。
没错,现在在我前方两米不到的女人利用她的脚完成了这一过程。
脚的作用发挥的淋漓尽致,就像某些凶恶人物在欺凌弱小勒索钱财之前会用拳头施威,而目前这个女人则是用脚。
刚开始那副样子也是,利用各种姿势完全把我鄙视的连快渣都不如……
是想给我下马威吗。
虽然这样说会很不爽,但是事实的确如此。
现在那些在之前还在眼里马上就要被定义为可爱的脚趾甲现在就如同弹簧刀一样可怕。看来有可能是敌人了。
如果这女人是敌人的话,我程鹏的命运可能会以这里为场景发生离奇的转折,虽然在昨晚就已经转折过一次了。
『你……』
『晚饭呢?』
晚、晚饭?
那是什么?
新型密码吗?
难道说我们这短暂的对话正再被企图毁灭地球的邪恶外星人窃听?
『现在才9点半哪来的晚饭?』
『难道你是属猪的吗?』
居然被骂了。
连同所有属猪的人和名为猪的生物一同辱骂了。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那早餐呢?』
『没 没吃。』
『谁问你吃没吃了,杂鱼。』
居然又被骂了!
话说这里是我家!
你给我别太嚣张了!
『我的肚子饿了。』
『你的肚子和一个无收入的高中生有多大关联?』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救命恩人?
是友吗?
这种时候我应该欢喜的吗?
可是为什么我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打从心底的觉得她是敌人才是最好的呢?
搞不懂。
『那么我就去……』
就在我要转身的时候。
就在我即将快要完成180°转身的时候。
『停下,杂鱼。』
不是等一下,也不等等,而是命令般的停下。
我可不是你这家伙奴隶。
『我不叫做什么杂鱼,我的名字叫做程鹏。而且……』
出于人类正常对话习惯,面对着你的交流对象。
『啊!!眼睛,我的眼睛。你究竟在干什么啊!』
左眼被她的手指甲戳中。
然后凑到我的耳根边上,用着我觉得自己绝对无法拒绝的声音说道。
『回家的时候给我带一条鱼回来,乖,如果办得到的话午间奖励你哦。程~鹏~君?』
为什么我要对她用这种万事服从的态度?
为什么我会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难道她是那种专门诱惑男人的魔鬼吗?
但是我也太不争气了吧!
说起来为什么我要给她来买早点?
总而言之,还真是让人不爽的女人。
虽然话是这么说。
『那种事你买来吃到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任何事。』
真是的,这女人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友好吗?
古人千年来最完美的交流前奏在她的面前确完全被撤换成了藐视与暴言。
只是到了有需求的时候才会换上那副样子。
特别是那种下马威,那个女人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
如果让我知道了非得让那个告诉他家伙也试试不可,不过现在这种局面越发搞不清楚是敌是友了。
『切,恶毒。』
『恩?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啊啊!我是想问这用刀切的面和这个鱼好吃吗?』
『这个应该是叫做刀削面的东西吧。恩恩,作为食物还不错,再来两碗吧。』
『没有了!已经没有了!』
我现在是应该庆幸她会对顶级配方法15元一碗的鱼味刀削面说出还不错这种话而感到庆幸吗?
程鹏才不会是那种男人!上辈子不会,这辈子也不会,下辈子更加不会,更以后的也不例外。
话说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能吃了吧!
那么小的肚子已经连同我的份都给她了居然还要。
我大半个月的零花钱买来的六人份豪华早餐。
她五份半,我半份。
『怎么?你已经开始嫌弃这位性感的救命恩人了吗?』
『说什么呢!魂淡!给我自重!只不过是该凸的地方凸了点而已,哪来的··性感!绝对的性感!谁要是说不是我马上就到他面前去和他理论!所以,别脱。』
『呵呵呵恩,理论啊,真是个爱说实话的好孩子呢。明明把人家的裸体和小裤裤都看光了居然还说出这种话。』
你那妩媚的眼神是怎么一回事!女人…你这女人,绝对是个大恶魔!
『来嘛,说说看啊。』
『别靠的这么近啊!说什么呀。。有什么好说的啊。。有话好好说啊。。。』
啊啊!
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她居然跑到我的背后用右手和我的左手十字交叉,然后用左手抱着我的手臂不放。
『说什么,当然是说对我-的-裸-体-的-感-想-咯~啾?』
『啊啊啊啊啊啊!脸!亲到了!你刚才亲到了啊!你到底要干嘛呀!』
混乱混乱,脑子里天旋地转,等等,冷静下来,啊!!冷静下来呀!魂淡!
『亲到了就亲到了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来,说说感想,如果不说的话我就一直像这样亲下去咯~』
『啊啊!好啦,我说!我真的说啦!别亲啊!』
『呵呵~这么样,是那种看起来软软的类型还是看起来很奔放的类型还是看起来很狂野的类型呢?』
『软 软软 软的。。』
『啊哈哈~』
『啊!干嘛,突然这么兴奋。。』
一直蹭我脸颊蹭个不停是什么意思。
我又不是洋娃娃。
难道是说中了?
她自己也很喜欢自己软软的?
等等等等!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局面??
原本不素灰常和谐的在吃早餐吗?
这么回事?为什么在这里会出现错别字啊?
别跟着那种女人一起兴奋啊!程鹏君!
『那么程鹏君你喜欢软绵绵的身体吗?』
只有这个!只有这个绝对不能如她的意!
我程鹏赌上我未来的那份属于男人的尊严!
如果这样的话题也随了她的话,那我不就是彻底的臣服于她的美色了吗!
我不喜欢!
『我我 我喜 欢 软软的 身体。』
………………
此时,我的潜意识在我正在思考的理智面前先行了一步。
命令还未到达他就先行一步了,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先斩后奏了。
未来的我,对不起。
未来的我的尊严,过灭捏,没能按照约定,守护好你。等到这一章结束之后我会自行了断的。
『程鹏君。』
狐妖媚眼。
『你还想再看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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