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提要:在柏涵昏迷的日子里,尸潮因为某些原因集结在洪谷区的废墟中,随后在尸将的带领下呈三面合围之势向着洪谷区腹地行进,带着两年后记忆的邵伟也向着洪谷区前进着,希望能扭转曾经的结局)
黑暗蔓延的城市里,人与丧尸永不停歇地厮杀着,没有任何调和的可能。面对着着远远多于己方接近十倍的丧尸与变异体,幸存者们活跃在江城各处顽强地抵抗着,同时在一部分拥有特殊能力人类的带领下,幸存者们建起了一个个聚居地固守其中。
这些因为种种契机而获得了强大力量的人们被称之为‘觉醒者’,寓意为觉醒了非凡力量的人类。
觉醒者,种类各异,实用性也各不相同,有的人刚觉醒时就能手撕变异体,也有的人觉醒了一些毫无战斗力的能力,对此军部依据能力特性大致将觉醒者们划分为几大派系,以便管理分配。
拥有无与伦比破坏力的强攻系,强攻系的觉醒者们大都可以发挥出超越热武器的强劲破坏力,是团队必不可缺的火力输出点;人数占比最多的元素系,他们的能力涉猎区域广泛,可以灵活应用于各种复杂的战斗环境,其中较为突出的便是偏向强攻的火系与治愈能力出色的水系,其衍生元素也均属于元素系,有研究者经过大量数据的调研发现,元素系的觉醒者们几乎是最容易衍生出分支能力的人群,他们获得衍生能力的概率远大于其他派系,这个结果让不少低阶的元素系觉醒者充满了希望;还有人数稀少的辅助系,辅助系的觉醒者自身战斗力或许并不突出,他们所擅长的是增强队友或者削弱敌人,亦或是治疗伤者,有些杰出的觉醒者甚至能做到增幅整个战场,令军团作战能力大大提升,他们是团队中当之无愧的核心;诡异莫测的变化系,这里的‘变化’可以理解为各种变化,人变兽或是化身为自然现象等均属于其范畴,属于对付起来比较麻烦的类型;最后是最为罕见的神秘系,他们拥有各种光怪陆离超乎人类想象的能力,从空间转移到预知未来,几乎无所不能,甚至传闻中还有人能做到穿越时空,可惜神秘系的觉醒者过于稀少,大部分人至死都难以见到一回。
除了各个派系的区分,能力在某些情况还会出现难以估料的变异。比如衍生而出的分支能力,分支能力通常与自身的主能力有着密切的联系,但又有一些独立存在的特性。比如水衍生出冰或雾系、土衍生出金属系。获得了分支能力的觉醒者们战斗力几乎可以提高一个档次,如果搭配得出色,甚至能做到越阶击杀变异体。遗憾的是只有极少数的觉醒者能获得分支能力,所以他们也是属于极其稀有的存在。
自身都难以摸透的人类,自然无法理解那些千奇百怪的变异体。它们被病毒改造的躯体几乎颠覆了人类的常识,有的变异体的身体组织可以进行任意拉长,从各个方位袭击,有的变异体失去了头颅的身体依然可以自由行动。种种违反自然法则和物理规则的行为与它们奇异的天赋始终是幸存者们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
江城时间八点二十分,此时距离基地近千米距离的一栋写字楼顶端,包裹着灰布的狙击步枪架在墙边,只露出一截乌黑的枪管,身穿迷彩服的士兵静静地蹲坐在墙边抽着烟,这里是基地所布设的最远的哨戒点之一。驻守在这里的哨兵一天一轮班,几乎时刻保持着警戒,以防尸潮袭击,即便真的出现了突发状况,训练有素的他们也会用旗语远距离传递信息。
大楼边缘,景康的双眼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的绿光,烟头一明一灭,他缓缓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将烟头抛向下方漆黑的街道。
“无聊死了,几时才能转正啊...”他打了个哈欠,拔出绑在腿部的军匕把玩起来。
没有月光的夜里,附近安静无比,只有景康将匕首插入木板发出的闷响声,“轰!”百米开外,一朵通红的火球在楼房的外侧爆裂开来,火光照亮了景康消瘦的脸庞,也照亮了马路上密密麻麻的群尸。
“什么时候!!”景康大惊失色,尸群居然能无声无息地潜行到这种地方,简直前所未闻!他慌忙地抓起手电照向远处的一栋居民楼。
爆炸产生的火球渐渐消散,火光中射出一束深红的光柱,光柱在乌黑的柏油路上留下一长条火焰之路,任何被光柱擦到边的丧尸都在瞬间就被蒸发,紧接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从火光中一跃而起,向着下方的尸群而去。
景康没有注意到那边发生的一切,只是全神贯注地顶着远处的那栋楼房上一闪一灭的光点,他拨弄着手电的开关,以摩斯密码的形式与对方沟通起来。
大楼侧面,一个双目赤红的身影行走在垂直的玻璃上,每一步都跨越地极远,片刻就抵达了屋顶,同时景康也感觉到脊背有些发寒,转过身便看到了那双腥红的眸子与它手中提着的一颗头颅。
景康的瞳孔几乎咪成了一条缝,他迅速地向自己背包窜去,那个被变异体提在手上的头颅他有些眼熟,好像是一个另一班的某位哨兵。不管怎样,这个怪物都不像是自己能匹敌的存在,只能用自己的能力想办法先逃命了。
轰!变异体漆黑的手臂砸在地上,混凝土地面被它轻易地砸出一个坑洞,碎片在景康的脸上划出几道血痕,紧接着腰间传来的一股巨大冲击力几乎另他拦腰折断。
“咳咳...”景康咳着血,他感觉到自己的肋骨似乎断了几根,跟要命的是折断的肋骨可能戳穿了他的肺叶,连呼吸都传来一阵阵的钝痛。
变异体缓缓向他走来,漆黑的面孔上裂开一条狭长的缝隙,几条腥红的尖舌从中钻出将半死不活的景康吊起,舌头上密密麻麻的倒刺搅碎了他的衣服,将皮肤勒出一条条深深的血痕。
景康感觉自己被吊悬了起来,周身传来的剧痛几乎另他窒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被舌头卷过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黑,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只能隐约地看见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漆黑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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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病床上浅眠的少女睁开了双眼,蓝芒流动在她的瞳孔,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她迷茫地坐起身子,银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如同流动的水银一般。
少女饶了饶头,一些碎片从她脑中闪过,刚才似乎梦到了什么,但梦境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无从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