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几片孤伶的落叶飘起,然后,飘落到脚边。
对于泪水从额上滴落到地面而浑然不知的我,正用那把断刀挥舞着大叔教给我那几式所谓的基础刀法,挥动间发出钝钝的破空声,往复不歇。
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疯狂,斗气,魔法,奥义,锁魂......
突然渴望起力量了。
“扫,劈,拔,削,掠,奈,斩,突。”大叔的声音从旁边时不时响起。
累。
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但是我没听懂,只是按着练。
“你这样练剑是没有灵魂的。”突然,肩膀被按住了,“你再看一遍......”
然后我又看了一遍。
叱刹风云,雷霆万钧,势如破竹,秋风扫叶,蛟龙出海,摧枯拉朽,排山倒海,拔山举鼎,铿锵有力,气势如虹,无坚不摧,大有千军万马之形,实际是盘古开天之势的基础刀法。
(吹不下去咯)
我: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大叔:“刀招沉猛,需大开大阖(he),变化较小而威力不减。”
我:六六六......
大叔:“刀练的是力量的沉稳,好了,到你了。”一套刀法很快就在眼前挥舞完了。
看着递给我的刀,我表示:?
这太难了,大叔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对着我说道:“你只有坚持不懈的努力,才可能获得成功,而半途而废的人,迎接他的,只有失败。”
被灌鸡汤了。
......
累的半死的我吃完晚饭便回到房间沉沉睡去。
“每一天都是被别人杀死,夜幕到临只有我自己。”
“我什么也不害怕,什么也不在意。”
一个女声,弱弱的从一片黑暗中传来。
“觉得我是垃圾,我就是垃圾。觉得我弱小,我就是弱小。一次次给予我希望,又一次次穿透心脏,我看见自己的心口撕裂溃烂。 ”
“太高贵了我不配。”
昏暗,漆黑,那种粘稠感,我只知道我被周围的液体托浮着,周围黑暗一片,只能看见远远的一处光源,那就好像在长长的公路上,被一盏孤伶的路灯照着,那一束弱弱的光,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所谓光明能带来安全感的感觉在此时一点都没有体现出来。
那里照着一个人,挣扎着想要向上游,紧接着数不清的细小铁链从下面深不见底的深渊伸出,勒住身躯,勒出血迹,拉入那底下黑暗的血盆大口。
我看了一场独角戏。
“每日一次次挣扎渴望自我救赎。”
而且还有旁白。
“每次即将从海面脱离又被拉入深渊。”
旁白还是个女孩子。
“杀了我吧。我求求你。”
或许不是旁白。
......
我汗流浃背地从床上坐起,什么东西,太恐怖了,好乱,四天来发生了好多事情,脑袋都要爆炸了,好像又再次失去了什么。
我觉得我再这样下去会疯掉。
我必须把这些记录下去。
……
“我这个九岁身体原来存在的意识叫做白鸦,而作为十六岁穿越者的我叫白逸,梦到一只白色乌鸦……”
“白?……乌鸦?”
窗外一片灰蒙蒙,很明显天还没亮,而我却丝毫没有睡意。
真的,好乱,好烦。
我该怎么办啊,大叔似乎收养了我,跟着大叔学习战斗?不,我没有天赋,看起来像个废物。
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我想,我一定要做点什么。
盯着我稚嫩的双手,是啊,我应该,不,我一定要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