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的职业最高荣誉,为“信条”。
剑士的顶点,则是剑圣。
而骑士,这一被认为是由诸神赋予其守卫皇室及教廷职责的英勇职业,其顶点被称为辉冠骑士。
神圣帝国虽然盛产极具天赋的魔法师,但能够达到辉冠骑士这一高度的,不过只有七人而已。
其中第五位,就是尼禄家的扈从骑士。
“没错,因为这次我和薇儿一起行动,父亲就把他派过来跟着我们了。“
尼禄一路小跑着,法恩斯和桂妮薇儿跟在后面,等上了马车后,尼禄便换了一副面孔。
“虽然有一位辉冠骑士藏匿起来保护,但是这一次要面对的是一大批亡灵骑士还有正体不明的亡灵术士,公爵被劫掠实在是过于蹊跷了,一旦出现任何危险,你们两个会空间魔法的不要犹豫也不要管我,立刻用空间魔法转移。这样才是最正确的,因为如此一来他只需要保护我一个人就够了。“
尼禄嘴里的他指的自然是效忠于自己家族的辉冠骑士。
他的安排完全正确,发生意外的情况下即便再怎么强大的骑士也会因为要保护的对象过多而备受拖累,所以能够传送到安全位置的桂妮薇儿和法恩斯就该直接离开。
但是法恩斯却摇了摇头。
他轻笑道:“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抛弃朋友的习惯。”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尼禄和法恩斯碰了碰拳,“若是真要和亡灵骑士打一架,你能应付几个?”
“被亡灵术亵渎灵魂的骑士……因为化为亡灵骑士的同时能力会得到提升,所以我的话……三十个吧。”
桂妮薇儿瞪大了眼睛。尼禄则是点了点头,他对法恩斯的战力有着绝对的信心,他说能打几个,就真的是能打几个。
“恕我冒昧,桂妮薇儿微微蹙眉,询问道:”就我所知,亡灵术这种黑魔法,虽然造出来的黑暗生物没有头脑,只会依照命令机械的行动,但相对的却会获得比生前更为强大的力量。生前越是强大,死后获得的提升就越多,法恩斯司祭你能同时面对三十个吗?“
法恩斯开口前,尼禄先说话了:“我需要提醒你一下我亲爱的妹妹,你眼前的这位司祭在诸院演武中可是打败了堤坦帝国那位年轻剑圣。三十个根本就是保守说法,法核的确限制了他的上限,但他的下限就已经是一位普通魔法师一生都只能仰望的高度了。“
桂妮薇儿很是吃惊。她听闻过那位堤坦帝国最富盛名的剑圣的轶事,他虽然和法恩斯差不多岁数却有着令戏剧家们都感到惊叹的身世和经历。他的养父是堤坦帝国北部一位边境男爵,亲生父亲却是堤坦帝国宰相!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即便在堤坦帝国也只有极少部分人知情。这位在学校时就已经一只脚踏入剑圣门槛的年轻人毕业后曾经投身军伍一年,给了周边国家极大的威慑力,但之后竟然回到母校当起了老师。就在大家都在探讨他退出军队的原因之时,又传来他教学之际正式进入了剑圣的领域。成为了史诗大陆历史上最年轻的剑圣!
法恩斯司祭曾经打败过他吗?即便对方当时还不是完完全全的剑圣?
“那时候他没有痛下杀手,“法恩斯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然我最起码我即便能赢,也要缺胳膊少腿了。“
“他的确是个怪胎。“尼禄啧啧感慨:”我父亲非常关注此人,资料什么的我也就跟着看了看。很奇怪,他按照堤坦帝国中央行政厅的指示做了很多任务,但最起码在我们获取的情报里,他甚至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
“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再和他聊聊啊……”法恩斯轻声说。
年轻剑圣的话题到此为止,桂妮薇儿也表示自己不会逃跑。
“老师了解我的性格,所以为我准备了底牌,我的安全我自己能够保障,不必担心。倒是哥哥,你就不觉得丢人吗,魔法没有天赋也就算了,你的骑士训练也全都翘掉了吧?我可是听父亲说过得,他为了让圣耶夫洛瓦学院不扣留你的毕业证可是花费了很多心思了。”
妹妹投来的责难视线尼禄视而不见,庞贝公爵曾经说过自己这个儿子的脸皮厚度比他这辈子最难攻克的城墙还要厚,真是知子莫如父。
“说起来,你知道那些亡灵骑士把公爵带到哪儿了吗?”法恩斯问起了这个最基本的问题。
“只知道大致方向,但足够了。那可是一整支亡灵骑士,而这里是米兰黛城,帝国东部最大的郡——班迪克郡的首府。一路上可怜的民众一定都被吓坏了。我们只要看哪里的民众哭的厉害,就能知道那些黑暗产物和公爵的去向了。”尼禄悠哉道。
他们坐乘着的马车,是花费了相当的金币打造出来的。即便外面暴雪纷飞,内部也能温暖如春。但或许防音做的还不够尽如人意。因为如尼禄所说,群众在大喊大叫。
“只要这种声音一直持续,就说明我们没有走错方向。”尼禄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又放了回去,“班迪克郡的行政长官如果还想坐在这个位子上捞钱,就该先派出一队骑士尝试着拦截一下了。虽然注定是炮灰,但若是能稍微让亡灵骑士的移动出现些许停滞的话,我们也能更轻易地追上了。”
法恩斯默默为尼禄口中的炮灰祈福。
他不太喜欢这种说法,但他也知道尼禄说的是事实。
对于那些道貌岸然的上位者来说,人命就是可以在某些时候为了某些“伟大目标”而使用的消耗品。
所以曾经短暂教导过他的一位骑士在见面第一天就跟他说,把那些狗屎的骑士荣誉和美德都抛弃掉。不然未来的某一天就会以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身份而亡。
马车内变得安静起来。
窗外的哭喊声却不曾终止。
突然,尼禄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掀开了帘子。
他微微一笑,轻声道:“我们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