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堂的法恩斯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震惊程度一点都不比第一次见到迦卡妙时低。
因为见到陌生人,所以怕生的可雅往法恩斯的怀里凑了上去。
不请自来的人双手撑住膝盖弯下,笑着观察可雅:“这就是你在信里说的孩子?”
“啊……嗯,”虽然很突然,但时隔两个月能再次见到面前的人,法恩斯还是非常开心的,“这孩子叫可雅哦。”
“你好可雅~法恩斯在信里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呢,既然你叫他哥哥,那就叫我姐姐吧,席尔瓦姐姐哦?”
“姐、姐姐?”
可雅本来就水汪汪的眼睛睁地更大了。
“没错哦。”席尔瓦笑着摸了摸可雅的脑袋,然后变戏法一样变出两块糖果,放到了喵人族少女的手里。
“我还想着过段时间就回帝都……你怎么跑过来了?不是说刚刚转入封圣部了吗?”法恩斯好奇地问道。
他早先就从信件里了解到。,在姐姐的隐秘安排下席尔瓦正式进入了封圣部,成为了某位星杯骑士的守护骑士。
到底如何定义守护骑士,这是个很值得研究的问题。在外人看来,这或许就跟所谓的扈从骑士相同。而只有星杯骑士自己,或许才清楚守护骑士于自己而言有多么重要。
“……索斯里大教堂的‘不侵神盾’,那件事触动了教廷高层的神经,所以姑且,被派过来查探些情报,顺路就来了。我所守护的骑士是个性子过于脱线的人,出发前还跟我说:‘就当是公费旅游啦!’。”一念及此,席尔瓦就有些头疼。
虽然自己所守护的星杯骑士是一位越到关键时刻越能发挥作用或者看清局势的厉害角色,但还是希望她能在平时也多少有点星杯骑士的样子。
法恩斯了然,原来是出差啊。这对星杯骑士来讲简直就是家常便饭。除了少数几位会坐镇在各个国家统括指挥的星杯骑士外,按照姐姐尤菲米娅的说法,大部分星杯骑士都是劳碌奔波的命。
顺便一提,现任星杯骑士团的总长,是法恩斯所知的,尤菲米娅唯一称得上是挚友的存在。
这或许也是将席尔瓦安排到封圣部的原因之一吧。
三人就这样一起进入教堂,等踏入不算太大的礼拜堂内后,席尔瓦露出一个恬静自然的笑容:“那么,正式说一句,我来打扰了~”
“啊啊,”法恩斯也回了一个笑容,就像两人小时候那样回复道:“欢迎哦。”
———
法恩斯和席尔瓦是青梅竹马。
他们两个是那种“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朋友”,都还是小婴儿时,席尔瓦的母亲就会抱着席尔瓦去拜访法恩斯家。
再长大点,进入幼稚园后,二人又认识了奥克托——一个大他们一岁,喜欢以哥哥自居的男孩儿。
之后的人生轨迹,三人有着相当高的重叠,奥克托比他们大一届,而法恩斯和席尔瓦也总是会被分配到同一个班级。
所以法恩斯面对席尔瓦,总是会感到很放松,两人之间实在是太过熟悉,常人眼里的礼仪寒暄和条条框框在他们这里都不适用。
就比如现在,法恩斯准备午餐的时候席尔瓦自然而然地加入进来帮忙,二者连对话都不必要,只是一个眼神席尔瓦就知道法恩斯需要什么。这是纯粹的,由点点滴滴的时间积累下来的羁绊。
吃完午饭,法恩斯哄着可雅睡午觉后,和席尔瓦在自己的房间聊天。
“你这儿客房可不怎么够啊,不仅是我,接下来所有打算参加‘花劫’的成员都会赶来的哦?”
“啊?”法恩斯一愣,“等等,为何会来我这里?丰收祭可是在九月中旬,咱们九月中聚集在帝都不就行了?”
“先不说你能不能申请到半个月的假,”席尔瓦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疲惫,“这次响应你的号召即将参加这次行动的,你以为有多少人?这些人又都是什么背景?光是瑞德再次来到帝都就会吸引所有银行家的视线,届时想要拜访他的人——不论是想要借钱还是攀附关系——就足以踏破他所在旅店的门槛了。”
在席尔瓦说之前,他都没有刻意思考过这些。而现在,当这些问题摆在台面上后,法恩斯也感到有些头大。
但他并不会因为无数看得见或看不见的麻烦而选择放弃。
“花劫”。
最初他提出来的时候,席尔瓦甚至还以为他发烧了。奥克托则是哈哈大笑;瑞德罕见地显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却也当即表示一定要“掺和”;一向认真且脚踏实地的弗洛伦丝会长破天荒地同意了;只有范戴克直接喊出:“法恩斯你疯了吧!”这种话来。当然,看到周围的人全都同意了之后,他也只能唉声叹气地表示认识尼禄和他后,自己离心目中“普通”的生活越来越远了。
对了,尼禄,当时尼禄是什么态度呢?
当时尼禄并不在场。
这次集会,是法恩斯背着尼禄召开的。
因为尼禄就是花劫“行动的当事人之一。
所谓的“花劫”,只不过是一个代号,将它翻译一下或者直白点来讲的话,其实就是抢亲。
他们当然不打算像姬塔和【赤月剧团】所做的那样:将奥伯伦公爵的护卫尽数屠戮后带走公爵,而是打算在教堂内,新人们即将接受阿芙洛芙女神祝福之前,在神父询问:“谁反对?”的时候,创造出机会,让尼禄喊出来:我反对!
当然,打爆婚车车轴这种“暴力”的事情虽然尽量不会去做,却也没有就此从行动薄上划掉的意思。
瑞德曾经在法恩斯说明后询问道:“你真的确定,尼禄和那个姑娘两情相悦吗?”
法恩斯当时立刻就回答道:“当然。”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最起码那姑娘一定更愿意跟尼禄在一起。”
(皮卡丘电影竟然是今天上映,惊了,然而只能明天去了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