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地没有自觉呢……虽说我们也差不多习惯了。”瑞德微微苦笑。
“嘛,抛去那些不谈,各位下午就没有什么别的安排了吗?”弗罗伦丝看了眼墙上挂的可爱钟表,“订婚宴会在晚上七点开始,现在是下午三点,还有四个小时哦?你们对游行不感兴趣吗?”
“小时候跟着爸爸妈妈去看过外国的丰收祭游行后,就对本国的不怎么感兴趣了。”席尔瓦将第二盘也火速消灭后,终于腾出嘴和大家聊天了,“喧嚣且热闹,奔放而激扬……最主要的是,异常地华丽。玫瑰皇朝的丰收祭游行真的是用钱砸出来的,父亲为参加游行的贵族设计服饰时,对方的要求只有一个:凸显出贵气。”
“那真的不是把丰收祭游行搞成攀比大会了吗?”对贵族一向没什么好感的范戴克皱了皱眉。
“玫瑰皇朝……不,现如今已然是玫瑰公国了,就是因为那种风气,才会迅速衰败,吟游诗人所传唱的‘玫瑰凋零之日’指的就是巴尔干战役后,玫瑰皇朝签订的屈辱《巴尔干条约》的那天,之后便受到包括神圣帝国在内四大势力的联合管控。”瑞德无疑是在座所有人中最能公正且宏观评述史诗大陆的人,此时他侃侃而谈道:“但是没落的只不过是皇室罢了,现在那些贵族还是像以前那样豪奢,玫瑰公国的黄金家族甚至还更进了一步。而玫瑰皇室失去了一部分权力后,平民的日子竟然多少好转了,真是讽刺啊。”
“玫瑰皇室太过愚昧而无能了,仅仅是一代人的时间,就从比肩金雀花的强国沦为公国。”范戴克微微摇头。
“绝对不止皇室无能一个理由啦。”瑞德似乎是坐累了,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我们家专门分析过得,各方面来讲真是太诡异了,那可是玫瑰皇朝,光是盘踞于那里的黄金家族就有两个,史诗大陆十大骑士团中持有两个,剑圣和辉冠骑士都在十个以上,达到贤者级别的魔法师也不少于金雀花,怎么就会在巴尔干战役中一败涂地呢?”
“我跟瑞德持有相同的意见。”法恩斯叉起带有厚厚奶油的蛋糕递到娜娜的嘴边,“教父曾经跟我讲解过玫瑰皇朝,对于神圣帝国而言,那是一个庞然大物。而且巴尔干战役再来复盘的话,也能看出颇多解释不通的问题。太多搞不清楚的事情乱做一团,很难不让人起疑。”
“‘复盘’,那是奈诗德战棋的专用术语吧,指一场棋局结束后对战局的还原分析。”弗罗伦丝轻笑道:“说来我差点忘了,你们这些男生除了总是在啃书的范戴克和总是在挥枪的奥克托外,都是奈诗德战棋的拥趸呢。”
奈诗德战棋,那是将各个职业做成为棋子后,双方玩家在相同条件下,依托手中的棋子进行厮杀的桌上游戏。这种战棋出现在约二十年前,才花了不到十年就风靡了整个史诗大陆。
“没错,而且奈诗德战棋……”法恩斯眼神闪过一丝微光,“就是由在巴尔干战役中战败从而陨落的,玫瑰皇朝‘不败军神’,格里姆林创建的。”
“明明创建了这么风靡的战棋,而且还有着‘不败’的名号,却在巴尔干中死去了吗?”范戴克对于历史从来都没什么兴趣,但此时也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对吧,所以才说谜团重重啊。”瑞德坐会到椅子上,“对了,既然说到奈诗德战棋了,要不要干脆下一盘?”
“好啊,我去拿。啊奥克托,昨晚是不是又通宵训练了?困的话就去我房间躺会儿吧。席尔瓦和会长你们呢?既然要在这里打发时间,需要点什么吗?”
“我我,我想调酒~!”弗罗伦丝就像个孩子那样举起了手。
“会长……我家是甜点屋不是酒吧啊……”法恩斯的回复有气无力的。
“可你们家明明也会卖酒,还有给喝酒的客人专门准备的位子。”弗罗伦丝笑容灿烂。
“……席尔瓦也可以喝,但是不能超过三杯。”法恩斯终于松口的同时却没忘记给青梅竹马增加限制。
席尔瓦撅起了嘴,是那种只会对亲密的友人和长辈才会做出来的,充满孩子气却非常可爱的动作。她没法反驳,因为自己是酒量最弱的,范戴克那个不胜酒力的魔法师都能喝下三杯伏特加,自己却只能摄入极少量的酒精。
“好~来,走吧席尔瓦。”
弗罗伦丝笑着点头,然后牵着席尔瓦的手朝着吧台走去。
法恩斯本身也很会调酒,只是这连客人们都不知道,也只有常客才了解法恩斯那双能够弹奏任何弦乐器的灵巧双手能够调配出何等美味的鸡尾酒。
会长则依然处于学习阶段,在家里时除了帮助父亲和兄长料理领地的杂务和担任校长外,总要找点其他事情做。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就都待在这甜点屋内,各自做着喜欢的事情。即便大家做的事情各不相同,但只是在一个屋子里,都会感觉比平时都快乐,所谓的朋友,只是陪伴在身边,都会让人心生欢喜。
奥克托从来都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加上甜点屋的地板光洁如镜,所以他直接就卧倒在了地上。弗罗伦丝兴致冲冲地给席尔瓦介绍无酒精的几款鸡尾酒,问她想尝尝哪个,后者在花样繁多的选择面前有点迷糊。
平时法恩斯他们下棋时范戴克也只会在旁边抱着本书心无旁骛地看,但今天却开始听着瑞德讲的奈诗德战棋的规则,流露出了往日只有在研习魔法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的浓厚兴趣。
时间悄然流逝。
就这样,大家在甜点屋里。一直耗到了六点半。
时间到了,差不多该去参加尼禄的订婚仪式了
(我觉得以诈尸更新而言,我现在是真的很频繁了。下一次就是尼禄的未婚妻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