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也整一个。”
“整一个？”小恶魔一脸懵逼，“整你一脸啊秦爻，别就真蹬鼻子上脸——小心我敲爆你的狗头！”
可没想到秦爻居然完全不甚在意玛格丽特的威胁，甚至直接打蛇随棍上，一脸义正言辞的表情。
“不是你说要帮我武装到牙齿么？怎么现在刚说话的话都不算数了么？”
“……”
小恶魔突然后悔起刚刚自己说过的话了。
说什么不好非要吹自己的财力雄厚能够把秦爻从头到脚武装到牙齿起来，现在可好了，秦爻这就直接想办法直接朝她敲竹杠了，借着她这次许诺狠赚一笔……不愧是秦爻。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小恶魔还真没办法就这么背弃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所以也就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
“以后小心点！”她磨牙瞪着秦爻，“别被我逮到你跟我发什么誓，不然我绝对要把你坑得连底裤都不剩！”
可秦爻却只是耸了耸肩撇撇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嚣张嘴脸。
小恶魔实在是气的不轻，可想想终究还是心虚，毕竟总归是她好奇心旺盛要来到秦爻这意识世界中探查的，现在搞出来这种情况她就是罪魁祸首。
作为罪魁祸首还能说些什么呢？
立正挨打就够了。
如此想着，她也只能叹了口气，看着面前欠揍的秦爻举起了粉拳，一脸恶狠狠的表情恨不得要把他生吞活撕了。
但终究是要赔偿的。
小恶魔给了秦爻一个白眼:
“行了，算是给你的补偿……等我解除灵体模式出去再跟你说。”
秦爻倒是也没再得意洋洋什么，点了点头，说:“好，那先出去再说。”
小恶魔便咬破指尖，任凭灵体中流出红黑色的不明液体，又伸出另外一只手牵引着那红黑色的液体在空气中蹁跃凝结，最终分散，凝结成漫天的神秘咒文。
那是上个时代流传下来的恶魔的语言，放在灵气衰败又复苏的现代几乎已经可以算的上是失传已久……可这些文字依旧能够在灵气接近完全复苏的现代使用。
无形的意志沟通世界上达天听，所以光芒微微绽放，如同轻纱般的光芒撒下，覆盖在小恶魔的身体表面，一切便缓缓朦胧起来。
然后，下一瞬间，她就离开了这方意识世界。
只留下灵体化的秦爻留在原地。
而他也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几乎瞬间瘫倒在了地上。
意识世界不像现实般真实，不然恐怕秦爻的额头上早已满是汗珠。
接近虚脱的无力感一瞬间充满了整个脑海，就好像身体被掏空，秦爻甚至有种眼前一黑世界拜拜的感觉——所有的力量都被不知为何的原因抽干，而眼前的意识世界却依然保持着完好的模样。
他被小恶魔用精神或者说灵魂方面的术法攻击了！
身体上传来的所有虚弱感都在告诉他这个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实……但的确是事实，即使这事实让人不敢相信难以接受。
还是太弱小。
他苦笑着。
即使小恶魔拥有传说中上古时代恶魔一族的力量，但身负封印力量本就十不存一，可没想到他依旧被小恶魔的攻击搞成了这副模样。
实力不够，在这之前他甚至没有对所谓的精神攻击有什么明确的概念——的确是曾经看过类似题材的小说以及影视作品，可那些东西再逼近现在的现实也不过是虚构出来的设定，要想追求尽善尽美的真实……那就只能通过学习了。
学习现实中的一切力量。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他想着，感受着全身的力量，叹了口气，重归现实世界。
在意识世界中的感受有些趋近于清醒梦，但偏偏“醒不醒来”的决定权却又是牢牢被握在主人手中的，所以并不需要小恶魔花里胡哨的法阵秦爻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重归现实世界。
枯竭和疲惫还缠绕着他的灵魂，但身体状况还好，即使来自仙人遗物的长剑抽走了不少他的体力，但体力储备本就恐怖的他并不在意这九牛一毛的分量，所以只是稍微集中精神就摆脱了小恶魔残留在他身上的精神暗示。
肢体再次自由起来，种在他精神中的无形枷锁破碎……奇异的，秦爻却感觉自己的灵魂冥冥中竟然更加凝实了些，好奇地转过头想要问小恶魔怎么回事，可她的声音却提前一步响了起来:
“人体是有抗体系统的你不会不明白吧？”
瞬间了然。
但也不能说是完全的抗体系统……应当是把来自小恶魔的灵魂攻击当做是了为了强大起来而必经的磨炼——这么说来只要受到一定程度并不会招致灵魂直接毁灭的伤害就能够强化灵魂？
秦爻想着，却不自觉把头转向了小恶魔，接着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干嘛！”玛格丽特被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用这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想干什么？”
被戳破了企图的秦爻多少有些怂，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低声嘀咕了一句:“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以后训练的时候可以多加关注精神灵魂这方面的训练……就是了。”
小恶魔这才明白过来，挑了挑眉语气多少有些缓和:
“这样啊……关于灵魂和精神这方面的训练倒不用你关心了，虽然对强大的追求值得肯定，但有时候还是服从组织上的安排为好，毕竟归墟是在整个超凡世界屹立了近千年的组织，对你训练的安排肯定比你这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超凡者强得多——安心吧。”
秦爻也只能点了点头。
没错，尽管归墟那群疯子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什么稀世珍宝，整天跟他商量着想要解剖他的身体，还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能够把他全须全尾地拼好……可没有人比秦爻更清楚他的实力在这归墟的这短短两个月中获得了怎样的提升。
疯狂科学家是疯狂科学家，但遍数整个世界，又有几个所谓的疯狂科学家手底下没两把刷子？
首先要业务能力精通了熟练了甚至还要掌握一两门黑科技才能够拥有“疯狂科学家”这种头衔——甚至于对于这些人来说，“疯狂科学家”这个称呼是种无上的赞许也说不定。
秦爻想着，叹了口气。
可被各种提及人体改造和解剖的感觉终归是不好的。
“那今天这算训练结束了？”他问，“结果怎么样？”
可没想到小恶魔的表情竟然有些淡淡的忧伤……沉默了片刻才终于用一副便秘的表情看着秦爻，叹息:
“你赢了，虽然不知道你那诡异的力量到底是从哪里取得的，但不得不说的确是很强大……就连我那五百年来历练的力量都无法做到完全的压制，真是邪门。”
说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满心的疑惑，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秦爻，问:
“我说你这力量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单纯的力量我也就不好奇什么了，可这又是怎么做到不仅仅连力量甚至就算技巧和剑术也都能够随之复制过来的……如果是这样你的能力恐怕就要得到重新评估了。”
小恶魔的表情凝重。
秦爻也只能苦笑起来——即使是他这样初出茅庐的半吊子超凡者也都明白如果他的能力真的具有“能够窃取能力主人经验”这种特性后会强到什么扯淡的程度。
只要靠外力强行堆到一定的境界，再使用[人类]窃取某些大佬的能力，就足以让他无敌于天下。
不管是能力还是使用的方法和经验，我全都要！
可事实终究不是这样的。
这个世界上大概真的不会允许有那么逆天的能力存在，所以秦爻的[人类]自然也不会有所谓“窃取原主人能力经验”的特性存在。
一切不过是个误会而已。
秦爻伸出了手。
波澜骤起。
带着恍惚的光晕，一道晶莹的光缓缓出现在秦爻手中，微微颤鸣，而后风暴骤起！
一瞬间而已却似乎整个世界都被波及，清脆的剑吟声拔地而起，一瞬间笼罩了整个归墟浮空城——那墨衍曾经亲自拍胸脯保证可以轻松抵挡地仙随手一击力量的战斗空间完全没有起到任何的阻隔作用。
剑吟声，响起来了。
整个世界都被那清亮的剑吟声笼罩，可又不止于此……因为整个归墟浮空城中所有的剑都颤鸣起来了！
一剑出，万剑臣服！
在归墟浮空城中，所有能够被称之为“剑”的兵器都在颤抖着，都在向中心的某个方向发出臣服的意志——那是臣子向帝王的敬伏。
而小恶魔就只能呆呆地看着秦爻手中的那抹光。
不只是光而已。
那是剑意……一道仿佛来自这方世界剑之帝王的剑意。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小恶魔轻声问，“这是来自谁的……什么能力？！”
实在是太强大了，甚至已经强大到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凡人能够掌握的能力——从未有过还在这个境界时就能够引动如此大规模天地异象的能力！
可秦爻却只是露出了模糊的笑容，伸手，那抹光闪烁。
“[剑]，”他说，“名字就是这么简单而已——可却掌握着所有与[剑]有关事物的绝对权柄，毕竟是……来自仙人的能力啊。”
他说。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