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外面已然是艳阳高照,用力伸展了一下四肢,骨节处发出一阵阵“喀拉喀拉”的响声,尽力张开嘴巴,“啊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哎,这具身体怎么了,明明是十六七岁的花样年华,生物钟怎么和一个退休了的老干部一样,每天中午都会犯困。这青少年不应该是,充满活力,每天精力旺盛的吗?我应该去泡泡马子,钓钓凯子才对,怎么老是睡这美容养生觉啊。
毕竟是我自己的身子,就算再怎么吐槽也改变不了什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之后,被死胖子麦克唐纳调戏的事情,已经被我选择性的遗忘掉了,只是遗忘了不快的记忆,但是出现的问题也要及时解决。
作为一个地球穿越过来的人,尤其还是穿越到一个女人的身上,我对自己身体的把握和控制看来还是不够娴熟。不过我觉得这完全可以理解,这就好像是,你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胃去消化吸收食物,这些工作都是身体自己完成,同时你不需要,也不能够去控制这个过程。而斗气的掌握有点类似这样的情况,需要掌控体内本来自主运行的一种特殊能量,而这种特殊的能力,在地球根本没有什么,经验或者方法可以借鉴。所以在我情绪波动比较巨大的时候,这个过程就不能像平时那般顺畅。
这肯定是远远不够的,先撇开称霸大陆的宏伟目标不说,就说马上要应对的,对于小白脸的刺杀行动,如果我不能真正的驾驭斗气,不要谈为了报恩保而护小白脸,就连自保我都不一定做到的。
哎,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当年上学放假,眼看着还有几天就开学了,才发现有一项作业没写。没办法,为了应对三天后的“大考”,只能尽量拿出当年学生时代的劲头来修炼。
找到了需要静下心来认真做的事情,我索性也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了,毕竟自己的命最重要,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认真的修炼起斗气来。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三天的时间很快的过去了。这几天里,吃饭都是叫人给我送到房间里,期间小白脸也来了好几次,他生怕我会因为之前的事情而感到不安,再加上我长时间足不出户,更是担心。不过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忙,也没心思再去管他怎么想。
时间悄悄流逝着,转眼间就到了晚上,而明天,小白脸就要亲自带人,把我送回那个子虚乌有的家。
此刻我坐在桌前,一只手撑着下巴,苦苦思索着应该如何下笔。幸好,这个世界的语言和文字就是汉字,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我一个穿越者来到这个异世界,在语言方面却完全没有障碍,这应该归功于在**领导下,一切异世界的语言都被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给同化了吧。
只不过想向小白脸说清楚整个刺杀事情的始末,虽然之前大义凛然的想和组织同归于尽,但在强烈的求生欲指使之下,还是让我想要尽可能撇清自己的干系,把自己写成一个被组织欺骗的失足少女。
失足少女用来形容自己好像怪怪的。。。
“天呐,太难了,我根本就是刺杀行动的关键人物,完全摘不干净自己啊。”
哀叹一声,把抓在右手的笔丢在一边,伸了个懒腰,就欲趴在桌子上,可是。。。
“哎哟~”
我刚想趴下,整个人就好像触电一样弹回了靠背。揉了揉被压的生疼的两团脂肪,我真是贱呐,干嘛学人家把胸放桌子上,要知道二次元妹子都不需要遵守各种物理定律,乳量臂展也是随便改的,只要作者想,她们什么动作做不出来呢。相反,我就不一样了,这下作的乳量,就好像两个足球一样堆在桌上,撑死了一米六几的身高,加上一双修长的美腿,上半身完全没法越过山峰降落在桌子上。于是,当我弯下腰,这两团脂肪就像弹簧一样把我顶了回去。
我真是,我已经不想吐槽这两个伟岸的存在了。我是不是失去了,上课趴桌睡觉的能力了啊?不过我可以很负责的说,上课趴桌子上睡觉是很不好的事情,因为,这样没有在床上睡的香啊。
咳咳,想歪了,我还是专注如何给小白脸和他老爹解释吧。。。
思来想去,反正这一去凶多吉少,而且毕竟小白脸他不光救了我的命,待我也不薄,礼尚往来,我也该告诉他实情,免得叫他以后吃了亏。
当即就把这次南斯大公的所有计划,也包括后面针对小白脸的第二次刺杀行动,全盘拖出,同时我在这整个过程中扮演的角色也都实话实说。当然,我肯定是不会说自己是从什么地球穿越而来附身这个身体,只是说我因为一次行动,意外的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所以才不会杀小白脸。但是之后又是碍于组织的威胁,不得不再次参与对他的刺杀。并且我也把组织安插在小白脸家里的眼线供了出去,叫你威胁本姑娘,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哼,这就叫,唯小人与女子难。。。不对不对,是美女报仇,十年不晚。
信的后面,我尽可能的,把我所知道组织的战力写了上去,不过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我并没有提及托马斯的实力,也许我心底还是希望他能够脱困吧,毕竟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人。
看着这封信,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隐隐的不安和忧虑。想到明天就要面临一次严峻的挑战,而且就算这次得以侥幸逃脱,今后的日子,还不一定被什么势力给追杀呢。哎,这女人的命真苦呐。
把信封了起来,写上“卢克公爵亲启”,然后拿起旁边曾经欺负过我的蜡烛君。“啪嗒”一声,滴在上面封好,蜡烛君,你总算是,浪子回头,做了一个蜡烛该做的事情了。
不过,这信我放哪里合适呢?毕竟我不知道,除了那个阴狠的男人以外,还有没有组织里的人,要是这么随意的放房间里等仆人收拾,或者随便给某个我不信任的人,弄不好就要一整个镇子的人给我陪葬。
信任的人嘛,脑中一下浮现出一个,白白净净的脸蛋来。用力摇了摇头,不行,这种事情,无论如何我是没法对小白脸张嘴的。没来由的,心里就想到那天自己突发奇想,下去做菜遇到的那个厨房的管家,明明没和那个老头说过几句话,但是就是打心底里,直觉告诉我他是可以信任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女人的直觉吗?一点不科学呀,也不知道准不准。。。
算了,变成女人这种事情都能发生,管它呢,既然是个女人,就要按照女人的标准来,一切随心,lady is always right~
随便抓起件衣服,穿好拿起这封沉甸甸的信,就出门准备去楼下的厨房。谁知道,刚刚打开房门和女仆们打过招呼,就看见不远处,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老者。嘿,上鞋不用锥子,针好,省的姑娘我再去厨房抛头露面了,迈步就向那个老家伙走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老家伙,突然我就意识到一个问题,我根本不知道怎么称呼人家啊,总不能直接叫“喂”或者“老头”什么的吧。。。也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心声,正在我们两人目光交汇,我还在犹豫这个老家伙的称呼时,从旁边突然就跑出一个年轻的仆人,对着那个老头说道。
“加西亚总管,亚瑟少爷叫您过去一趟,少爷他有事情要和您交待。”
“哦,好的。。。”
后面的这个加西亚总管的回答我已经听不清楚了,因为我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好像集中到了脑袋里,满脸通红,耳朵里也是嗡嗡作响。我的天哟,你在逗我吗?这个老头是总管大人啊,那我之前。。。我之前竟然还当着他的面,一口一个“总管大人”的编故事,自以为自己成功的骗过了别人,谁知道我的第一句谎话就早被人家给识破了,想想之后大言不惭的各种表现。。。我好想找个地洞或者挖个坑儿钻进去,这人是丢大发了,我都后悔自己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把这信给他,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吗?见鬼啦,果然是因为半道改的女人,这个直觉并不怎么好用啊。。。
加西亚总管打发走来人,就一脸笑意的对我说道。
“啊,是妮可小姐啊,啊不对,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伊丽莎白小姐呢~”
喂喂喂,臭老头,这么丢人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好不好。要是谎言没被戳破,我还会觉得自己很聪明,但是既然知道了真相,只觉得自己好像个傻子一样,就连这个好听的名字,现在叫我听了也觉得尴尬万分,什么伊丽莎白 斯万,我还杰克 斯派罗呢。。。
“呃呃呃,那个,加西亚总管先生,我不是故意想要骗您的,只不过是想。。。”
“没关系的,反正老人家我也是见识到了一种新的料理。而且,妮可小姐你可真是调皮啊,亚瑟少爷知道后,笑的把咖啡都喷了出来呢。”
泥垢了,咱能不能别提这一出了,再这样可就聊不下去了啊,老家伙。我这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给你说的,既然你是这个家的总管大人,心里这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毕竟是一家的总管,怎么也不可能是个奸细,都是对主人绝对的忠心,把重要的信交给他,就能保证不被组织知道了。强行压下心头的尴尬,表情渐渐变的认真起来,而总管大人也注意到我的变化,收起嬉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