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三根手指:“三,二,一……”
随着数字的变更,我的手指依次蜷缩,最终剩下集中了神力的一根。
但是我不能破坏温泉旅馆的大门,老板娘对我挺好,我不能给她增加负担,那么,把门锁削掉好了。
我的手指尖由白光凝成便于切割的利刃,沿着门缝找到里屋锁门的门闩,准确地一刀下去就破除了这道障碍。
[哇哦]
[暴力开锁]
大门洞开,屋里的西蒙斯正揪着下属的耳朵怒骂:“你是不是傻,我说我不在房间?这不就全都露馅了吗?”
转头看到我,他手里的动作停止,吓得咽了下口水:“那个,阿芙拉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说呢?”我瞬间移动至他面前,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推到窗户边上,使他半个身子都仰在外面。
三楼不是很高的距离,摔下去却也得落个残废,如果是头朝下,说不定就魂归西天了。
西蒙斯变了脸色,死死抓着我的胳膊:“阿芙拉!你别这样,咱们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谈,我知道……知道错了!”
他的下属全部凑过来,又不敢乱动,齐刷刷地跪倒:“求阿芙拉小姐放过我们家老板,他真的从未有过加害您的恶意。”
[西蒙斯的下属还挺忠心]
[是工资给的丰厚吗]
我也没想把事情闹大,把西蒙斯拉上来,手一扫拉上窗帘,再叫艾琳和冰夏帮忙搬东西堵门,营造出完美的审问密室。
西蒙斯被绳索捆在凳子上,他的那帮下属统统被迷晕,我手拿小皮鞭在空中挥的猎猎作响:“老实交代吧,埃文身体康复是不是因为喝了你的药剂?”
西蒙斯笑了起来:“嘿嘿,这人间大陆恐怕也只有我有这样的本事,这是我的独家秘方,不敢说能活死人,肉白骨还是可以的。”
[看,他笑的像个不靠谱的成年男性]
[像个玩矢量的孩子]
我一鞭打在他眼前,刚好控制住力度,没有真的伤到他,只起到吓唬的作用。
西蒙斯绷紧身体:“阿芙拉小姐,您与埃文曾经有过什么过节吗?”
我冷笑道:“岂止是我,整个月光公会都与埃文有过节,他曾经潜入月光做间谍,还在危难时刻过河拆桥,害得我们全部人掉到熔岩层下面。”
不过也算歪打正着,我们因此发现了藏在隐秘位置的宝藏,但这绝不是可以为埃文脱罪的理由!
西蒙斯的眼神飘忽,目光落到床脚那边:“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不是故意的,大不了我以后不和红狼做生意就是,他们给的钱真的很多,我是商人,商人逐利是本性。”
我凑近:“你真的不知道?撒谎的孩子要接受惩罚哦。”
我取下灯台上的蜡烛,那鲜红的蜡烛燃烧着,不断有蜡油滴落到地上,我扯开西蒙斯的裤子露出白嫩的大腿内侧,将蜡烛悬在上方,蜡油挂在底部摇摇欲坠。
西蒙斯大叫:“不要,不要这样!我说实话,我其实知道月光和红狼的过节,你和红狼会面那日的态度我都看在眼里,你们带我来温泉乡,我还做出这种事,确实是我的不对!”
我冷着脸拿开蜡烛:“除了帮埃文康复身体的药剂,你还卖给他们别的没有?”
西蒙斯不敢撒谎,直言道:“还有强化附魔药剂,回复体力药水,回复魔法能量药水,狂暴药剂,隐身药剂,惧恐药剂……”
[这么多]
[高产似**]
我问道:“魔法师比试是允许使用这些强化药剂的吗?”
西蒙斯说道:“这是作弊行为,但我制作的药剂与市面上流通的不同,别人根本检测不出来,所以也无从判定是否违规。”
那明天燃灵公会与红狼公会的对决,格罗特他们岂不是很吃亏?
我气得咬牙切齿:“你这是在助长不正之风,你到底收了红狼多少钱?”
西蒙斯:“还没等我说价格,他们就主动提出要支付一万金币,祭典活动结束后给我,这么多的钱我实在不好拒绝,还有,还有就是怕惹到这帮家伙他们再把我灭口,我也是万般无奈啊!”
“别说了。”我脱下白棉袜堵上了他的嘴,在他的哼哼声中远去。
走到门口我说道:“我是用你的药迷晕的你这些下属,既然你的药效那么好,这些人应该要过好久才能醒来吧,等着他们来解救你吧,这是对你私自贩卖药剂破坏比赛规则的惩罚。”
[要去把红狼买走的药剂讨还吗]
[这种事情要告知所有人吧]
我摇头,低声道:“不行,红狼肯定早就使用药剂并消灭了全部证据,大家都知道西蒙斯是跟着月光公会来的,把他当做我们这边的人,他的证词不可信,但我必须得去见见格罗特。”
我让冰夏先回房,我和艾琳两人走上四楼去找格罗特,他正带着两个孩子在走廊里玩,头戴赤麂角的男孩欢快地笑着跑到这边,撞到我的肩膀停下来,用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我。
格罗特热情地招呼道:“是阿芙拉小姐啊!快问好!”
“姐姐晚上好!”
两个男孩牵起了我的手,蹦跳着将我拉到格罗特那边,再躲到他宽厚的背后。
我低头想了会儿开场白,说道:“格罗特,明天就是燃灵公会与红狼公会的对决,你有信心吗?”
格罗特笑着说道:“有啊,当然有!我们燃灵的人不管面对多强大的对手,在结果还未揭晓的前一刻都要带着必胜的决心!”
[好喜欢燃灵公会的理念]
[真的希望他们能赢]
[但红狼毕竟是第二大公会,还作弊用了药剂]
我皱眉:“你听我说,我以前在黑暗森林寻宝的时候和红狼交过手,他们的人出招都特别阴险毒辣,擅长隐匿偷袭,而且明天他们的实力可能比今日展现出来的还要强,你务必要时时小心。”
格罗特拍拍我的肩膀:“非常感谢,阿芙拉小姐,我们也算是竞争对手,您能对我如此无私地给予建议,可见您的胸襟宽广。”
我羞涩地低头:“也不是,我就是希望那最终的对决,在我们两个公会之间进行,红狼公会不配!”
第二天还是到来了,我除了劝告也没有什么实用的建议能给格罗特,正直如他也不会接受来自我的任何偏袒。
我只能在心里期望正义必胜,灭灭红狼公会的威风。
第一局,对阵者是格罗特的小儿子和红狼的那个断臂少年,双方年纪都小,但实力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
这局结束的快,断臂少年隐身于雾后想要偷袭,可格罗特的小儿子修习的是土系魔法,自带护体功能,一次偷袭失手后就再难近身,最终被土系分支的重力磁场操控着飞出圈外。
[太棒了!燃灵赢啦!]
[再接再厉!]
第二局是格罗特的大儿子佩恩与埃文,我着实替佩恩担心,他的实力只略胜于弟弟,是高级魔法师级别,可埃文是大魔法师,有等级上的压制,还喝了不少强化药剂。
佩恩也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如埃文,决定速战速决:“沉默的大地君王,无人能挑战你的威严,让敌人的灵魂战栗,回应我的召唤,埋葬我眼前的罪恶吧!”
脚下土地开始震动,现出深邃裂缝,埃文的身形摇晃不稳,他趁机踏着土石碎块挥拳过去,拳头凝聚了十足的力量,坚硬如磐石,直击向埃文的左脸。
“呵,”埃文笑了,抬手抓住佩恩的拳头,“小孩子就不要参加这种危险的比试,不小心伤到性命可怎么办?”
红狼的锋利指刃抓在佩恩的手背上,刀片深深嵌入皮肉,大量的血液流出,浸红了佩恩的手,滴答滴答渗进脚下的土地中。
[佩恩受了很严重的伤]
[这样下去整只手都会废掉]
[会影响到魔法师生涯吧]
我立刻站起来,焦急地远望战局,可恶,用这样的武器对待孩子,未免太残忍了!
但这还在比试容许的范围内,我无权中断比赛。
观众席议论纷纷。
“这个叫埃文的好厉害,居然可以直接挡下土系魔法师的重拳!”
“是啊,他可是大魔法师级别,不过今天的表现看起来比大魔法师还要厉害些,是不是快要突破了?”
那是因为他在作弊!以这种卑劣的手段去欺凌孩童,还摆出那副狂妄自大的面孔,我要气炸了!
佩恩强忍着疼痛抽回手,鲜血喷溅,可埃文的攻击才刚刚开始,他的速度很快,绕着佩恩转圈,大家只能看到其留下的残影。
就像个单方面的捉弄游戏,埃文时不时地发起攻击,在佩恩身上划出血痕,佩恩反击时却根本打不到人。
终于,锋利的指刃划破了佩恩的肚子,伤口之深使得他趴倒在地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不行!这样下去会出人命,埃文的所作所为已经违规!
可是没有人在意这个,大家都在笑,笑着谈论这场比赛,完全不把输家的性命当回事,就像角斗场上坐着的王宫贵勋那样,享受着别人的鲜血与生命造就的华美视觉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