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磕头道歉

作者:安好便晴 更新时间:2019/8/24 20:57:26 字数:3271

翌日,于清晨起床,练剑到午时一刻。

随后吃过午餐,泡过澡后,她继续练剑,而直到戌时三刻才终是停下,接着,吃晚餐,沐热浴,盘坐在床上细细思悟今日练剑有感,继而再于亥时准刻入睡,就这样,一日时光便转瞬而逝。

而待昨日流逝,今日来临,由公孙氏族所举办的天下剑会,亦是如期而至。

这一日,她熹微之际起床过后却是并未练剑,而是难得的离开了客栈,来到酒馆,点了一碗浅粥,悠悠的品尝了起来。

这几日沉溺练剑,却是浑然忘了早餐这一回事,而今天剑会临至,她自当好好犒劳自己一下,吃顿悠闲的早餐,继而再以全力应对此次天下剑会。

今日便是天下剑会的日子,而又由于剑会又开赛的很早,即所有参赛剑客皆需于辰时整刻到场剑断崖本崖的原因,熹微稍过,她才吃得浅粥未半,酒馆之中的剑客便已然很多了。

而随着时间之流逝,来到酒馆吃食的剑客们也是越来越多了起来,继而雀喧鸠聚,吵闹不已。

闻声愈发嘈杂,再无悠然喝粥之心境,她蹙眉,待再品几口浅粥,她即放下手中调羹,缓步离开了公孙酒馆。

探看了一下时间,卯时一刻,距离辰时还有大抵一个时辰不到,低吟片刻,她决定现在便启程,向位于崖顶的剑断崖本崖处快步赶去。

她所居的客栈,以及此处各类经营,皆是坐落于剑断崖山腰,而其距离剑断崖本崖虽说不算近,但也不算远,足下掠起,不过一刻功夫,她便已然赶到了崖顶,见到了所谓的剑断崖本崖。

剑断崖本崖既没有“剑”之形状,亦没有“断”之形状,有的,便只有旷阔厚实而又冰冷孤寂的“枯崖”,仅此而已罢了。

而至于周遭的植被,由于剑会之来临,却是全然为人所刻意削平,继而铺以数计宽阔廊石。

此外,立于此时她所在的崖南,望到不远处尽头,她更是望见了一个偌大的剑武台,而想来,大抵便是为此次天下剑会诸多剑客比试切磋的场所罢。

此时此刻,虽说剑会赛时未到,但抵达剑断崖本崖的人已然不少,不过由于剑武台那边有人看守好像目前暂且不让入内的原因,大多数人或守在武台外,或向寻人交谈,或四处漫步,或执剑盘坐,或迈向崖北。

“素和大人,我家公孙公子邀您过去。”

这时,不远处一位正在四处打量的粗眉勾鼻的阔肩男子望见了她,神色一喜,随后,他便连忙一路小跑了过来,继而向她这般恭敬道。

“哦?公孙华吗?”

谈及公孙公子,她下意识便想到了他,而这也难怪,毕竟,近些日子,公孙氏族仅公孙华一人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大人,并非二公子,而是公孙大公子。”阔肩男子恭敬道,随后,望见她露出不知所云神情,其又继续补充道,“邀请素和大人您的是我家公孙大公子,公孙学大人。”

“嗯,我了解了,带路罢。”

听此话语,大抵知晓邀请她者乃为何人之后,低吟片刻,想着时间应该来得及的她即颔首,淡淡应道。

“是。”

阔肩男子恭敬颔首,继而即往崖北缓缓走去。

虽说划分崖北崖南,但从她目前所抵达的剑断崖本崖南,一直到剑断崖崖北,其实也不过半里路,全然不远。

而不过片刻,她便在阔肩男子的领路下来到了崖北。

崖北有一栋府邸,外头府镂上方刻有“剑断崖府”四个鎏金大字。

呈阖门状态的府门处守有数个执刀侍卫,随后,待阔肩男子带着她来到府门处,那数位执刀侍卫便即刻收刀躬身,恭敬道;“王叔野大人。”

“嗯,开门吧,这位是越国剑客天榜第三,素和大人。”

阔肩男子神情瞬间威严,道。

“是。”

那数位执刀侍卫颔首推开门,继而再躬身,神情恭敬不已。

“素和大人,请随我来。”

神情再化作恭敬,阔肩男子开口,继而领路向前缓步走去。

“嗯。”

她淡淡颔首,继而随其向前走去。

穿过一处曼花小树前庭院,阔肩男子为她开门,随后待迈步进入府邸楼内,先迈步上楼再曲曲折折绕上一番道路,不一会,阔肩男子即在一处屋堂门外停了下来。

此时此刻,屋内言语交错,她稍稍一听,便察觉其内至少有二人。

笃笃。

轻敲屋门,阔肩男子恭敬开口道:“公孙学公子,素和夏殷大人到了。”

“请素和姑娘进。”

下一刻,便有一道文质彬彬而又全然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

“是。”

阔肩男子恭敬回应。

“大人,请。”

轻轻推开门,阔肩男子再恭敬道,继而示意她入内。

“嗯。”

她颔首,迈步而入。

旋而,阔肩男子将门轻阖,侍于门外。

……

屋内有四人。

一人束衣暗色大袍,面容棱角分明,神情威严,此刻他正跪坐于屋堂中央,身前有一大圆桌,置有酒觞,其内酒满。

一人绯色玉衣,面容猥魅,他跪坐于束衣暗袍者左身半丈处,身前有一小圆桌,同置有酒觞,但其内酒已然快无。

一人锦衣玉袍,面容俊秀,而此人她认识,却正是公孙华,此时此刻,跪坐于束衣暗袍者右身半丈处,他身前也有一小圆桌,亦置酒殇,而其内酒则满半。

一人罗衣粉绸,年龄幼小,面容可爱,此时她手执四羊方尊壶,恭敬侍立于三人侧后方。

自然,其身前无桌。

“素和仙子,你来啦,来,请坐。”

公孙华望见了她,即起身温笑道,继而示意她落座于宽衣暗袍者正对面那桌小圆桌旁。

“嗯。”

她稍稍一笑,继而缓缓跪坐在了其处。

他人给她面子,她自然不会不理。

“给素和姑娘倒酒。”

那位束衣暗色大袍笑了笑,吩咐道。

“是。”

他身后的那位可爱女童恭敬颔首,继而缓步向她走来。

“多谢公子好意,不过酒就不必了,我不怎么喜欢喝酒。”

她微微笑了笑,拒绝了他这份好意。

“素和仙子不需,那就给本公子倒酒吧。”

绯色玉衣者琐笑着,突然插嘴道。

“嗯,既然素和姑娘不喝酒,那就给吾弟倒酒罢。”

束衣暗色大袍点了点头。

“是,大人。”

可爱女童恭敬颔首,随后执着四羊方尊壶款步来到了绯色玉衣者身旁,双手执壶,弯腰,神情专注柔和,缓缓倾酒于酒觞之中。

而至于绯色玉衣者悄然盘上她青涩身体下处的那双手,则是为不由得抿唇的她所强忍无视了,她受过姐姐指导,遇到这般事情的时候,娇羞可以,顺势诱然也可以,而唯独不可以的便是,拒绝,甚至是反抗。

因为,那意味着抛弃荣华富贵,选择生不如死,这一点,心理年龄远大于身体年龄的女童心中清楚得跟个明镜似的。

对于绯色玉衣者这般举动,公孙华眉毛一挑,神情玩味,并未说些什么,而束衣暗色大袍者则是神情不变,全然不语。

而望见如此之一幕,泫雅脸上神情不变,心中则是感到十分不悦,且更是对那个绯色玉衣者厌恶到了极点,真是个令人作呕的纨绔,连孩童都要下手,而倘若要不是顾及公孙华以及那位束衣暗色大袍的颜面,她早就一剑将其封喉,继而甩袖而去了。

“苟,适可而止。”

仿佛是觉得差不多了,束衣暗色大袍终是开口,话语威严,不容否置。

“是。”

公孙苟似是对其很是畏惧一般,身子一颤,瞬间意识到此刻置身于何处,欲望消散的一干二净,他即连忙停下了在女童身上作乱的双手。

随后,终是将酒觞倾满的女童似逃一般的执着酒壶到了三人后方,继而低着头侍立,神情未知。

“吾名公孙学,而今日邀请素和姑娘前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

宛如做事讲究顺序一般,直待女童倾完酒且退去站定,公孙学这才缓缓开口,提及正事。

“公子请说。”

探看屋外,辨出不过卯时三刻,距剑会开赛还时候尚早,她继而点了点头,道。

“嗯,第一件是,便是吾弟公孙苟之事。”公孙学歉意道,“前日,公孙苟束下无方,其侍却是在姑娘吃食之际无端羞辱姑娘。”

公孙学这般话语之中,一来并未提及公孙苟先一手下于酒馆殴打一大汉,而她随后斩下其之右腿之事,二来亦未提及其侍在羞辱过后为她所杀之事,对此,经由散柳小世界,心计智谋已然得到极大提升的她自然即刻懂晓了公孙学言下之意。

“哦,这件事啊,无妨无妨,那时事情便已然分出结果,就此罢了了,公孙学公子你无需再提,因为我已然不再介意了。”

是故,她轻笑,挥了挥手道。

“既然姑娘不介意,如此便是最好了。”公孙学也笑了笑,“不过,吾弟公孙苟身为公孙氏族三公子,国有国法,族有族规,既然错事,自当受罚向姑娘道歉,是故,还望姑娘接受吾弟的道歉。”

“既然公子都如此说了,那我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点了点头,别人死要道歉,她自然不会阻拦。

“苟,向素和姑娘磕头道歉。”

公孙学向她微微颔首,继而望向公孙苟,淡淡道。

“是。”

“啊?磕头!?”

“兄长你先前明明说的口头道歉即可啊!?”

听到公孙学那般话语,公孙苟自然是按照先前所答应那般应声颔首,然而,下一刻,待反应过来公孙学之所言,他即惊讶愕然,不敢置信的反问道。

“磕头,道歉。”

对此,公孙学淡淡说出两词,话语肃然,望向公孙苟的眸光锐利,不容其否置哪怕半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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