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仿若有一只 凶兽乍然醒来,一双狠目盯了过来。仿若遇到了争抢猎物的对手。黎雨感觉自己是被当成了一头截路抢食的匪兽。
黎雨此世虽居于一个柔弱娇态的模样女子躯体中,上世可是位极皇尊,只是阴沟里翻了船。一世轮回又重回卑微的鲤鱼之躯。命途多舛,何惧?此生雌躯何惧?黎雨认为那一世可鱼跃龙门将那群桀骜不驯的孽畜踩于脚下,今世亦然可以。胸中愤懑未发的怨恨足抵你眼中千万份的凶狠之劲,虽然吧,此时此刻,鲤鱼一条的黎雨,根据时势判断,此妖实力还有掩饰的嫌疑的,与其争斗多半会添一败迹,但就因此而惧其狠目对黎雨还说是不可能的。
黎雨一句话便探出了,这厮是挺在乎怀中的玉人儿的。关于为何救了自己的恩公会以雄妖状态示以人前,异性瘾也好,龙阳癖也罢,黎雨不知,只觉得那是年轻小妖们的爱恨与纠葛。那女恩公似乎也有病,竟然此世雌躯的自己一见钟情。那黑衣男子狠目投来凶光多半是源于爱的嫉妒吧!黎雨才不屑于参与自己看来宛如小妖崽一般的妖怪们的爱恨情仇中。黎雨可是胸怀大志的妖怪,怎么在这里被耽搁了。
给自己输送的妖力的霄尧虚弱无比在黑衣男子的怀里渐渐交睫阖眼看样子昏去了。
“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好一个高冷的黑衣男子。竟然直投来目光却不答话。
“看得出兄台对女恩公甚是关怀。只是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黎雨这么一说,仿若周身一凉。缘来黑衣男子目光变得凛然雪冷了。黎雨感到了丝丝可察觉杀气。
“送兄台两个词,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当即定事实摆于眼前或许……”
黎雨还没说完,那空间内充斥着的凛冽杀气骤然释去。那双狠目不在直直紧盯,缓缓低下专注怀中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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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还想强占霄尧意中人来打击他,不料他竟如初见……他不……是她才对!她原来真是一只雌妖。如此那叫黎雨的妖怪说的也并无道理了。当米已成炊,当其旦下幼崽。这绝对更能够打击她。那一记穿心的痛恨,血债肉偿也未尝不可!钊曈心里有了一个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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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尧缓缓张眼,发现自己竟然很不像话地躺在了钊曈怀里。
“大哥,这是?”霄尧突然发现仰姿的自己耸起的玉峰半露,她这位大哥的宽厚的大掌正袭向峰峦汇处。霄尧突然一惊。难道朝夕相对的大哥发现自己是雌妖后,对自己产生了怪异的想法?霄尧赶紧阻止。只可惜,此刻身躯虚弱无比,平日轻易可掀千钧巨岩的手这挥拍过来竟然如轻抚帘一般软柔无力。
突然挥于半空的手还传来了被捆扼的感觉。
“阿尧,别动!现在你身子过于虚弱,身体不宜动作。大哥我略通岐黄之术,虽然明知你是女妖,但身为大哥怎么见死不救的道理!为你上药期间可能多有得罪你就别怪大哥无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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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膏好香……”才苏醒过来的霄尧眼帘竟然又如挂坠物想要阖上。
“药膏有宁神静心之效。阿尧好好生息修养吧,大哥好好照顾你的。”
“嗯……”那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们只是兄弟,那么为患难兄弟进行疗治有点肌肤之亲有什么好介怀。那抹于鼻唇间人中穴的在膏药气味扑入鼻腔内,霄尧感觉那药膏气味芬芳怡人,那敷于胸前膻中穴的药膏如清凉甘泉漫漫凉浸心房,霄尧突然感觉宁静怡和……慢慢地寐合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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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已经褪尽,钊曈与霄尧得以坦诚相见。
钊曈凝了凝眸子!当初年少懵懂?还是年少轻狂?为何抓了你玉手?无关紧要!竟然再捉住可就不容你挣脱且给你反手背刺的机会了!反倒要让你试试另一种被刺入身体的滋味究竟如何美妙!钊曈长发半掩的俊脸一双眸子目光阴冷无比。被钊曈抓住的娇人柔手突然显现出了红色的握痕!
“大哥,小弟的手突然好痛!”
霄尧那如经精心镌刻的绣眉颠颠。后眉睫扇开,一双溢水的瞳眸如雨中花初绽,其柔美使人怜。“嗯哼~大哥,方才还觉得心宁气和的,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好燥热!嗯~还有视线好像好梦幻!”
美人喘息于下,钊曈却按捺着自己,他还要进行最后一次的伪装!压着声音柔和地说“阿尧且安心,大哥会治好你的伤的!”
“嗯~可是还有点难受~”
钊曈突然十指与之紧握。“相信我,我真的会帮你疏通好经络的!”
“嗯~我信你!”
……
又一次霄尧在半迷糊状态醒来!好像还很燥热!好想有什么炼狱之火要倾泄而出。
“阿尧!气息紊乱唯有以气稳气!你就别怪大哥了!”
钊曈轻挑起霄尧尖尖的下颚,对那桃色润泽的唇瓣凝视片刻!他的伪装到此全部卸下!他暴露出了狼性狠狠地吻下……
“嗯~呜~”佳人娇声似拒又似迎,唯有腾腾水雾真诚,其诚映着此间燥热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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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尧脑门突然被天雷轰击了一般。
霄尧强压心里的慌乱,开始理一下头绪,昨日他对一个敢于以娇柔之躯力顶天雷的美女一见钟情。然后自己竭力相助,最后自己是虚弱倒下了。然后钊曈大哥不能放任自己患难与共的兄弟虚弱倒下,于是对自己进行了疗治……
“嗯~大哥我好热!”
“嗯~胸口还是很郁闷火热!”
“呜~唔~”
突然霄尧脑内环回闪现出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那只是大哥对小弟的照料,为小弟疏通受损经络会有些肌肤接触在所难免,霄尧如此说服自己。可是……现场是曼帐里绵床上雄赤雌裸枕叠而睡的两妖的景象让霄尧心里好难信服。
“钊曈大哥!请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霄尧声音阴沉底亢隐隐感觉有压抑着的怒火在里!
“霄尧!这需要解释吗?”
他竟然没有如常那般唤他阿尧,好生硬的直呼姓名!怎么好像是做错事的是他霄尧一样!现在作为质问的一方是自己才对吧!霄尧若不念在兄弟之情,早就愤然出手了!霄尧想象的是钊曈会温声柔音辩说是一时意意念昏花而酿造大错,然后恳请自己原谅。我当你是兄弟可你竟然想上我!原谅是不可能的。霄尧认为自己肯定是不会摒弃前嫌再如初的当好兄弟的,霄尧觉得自己会念有旧情割袍断义各走各路……可是这事情怎么不按常理来?他声音比之自己还要低沉,话中之怒更盛。他怎么的想恶人先告状?
霄尧绣眉皱覆,很不满!“你怎么还有理了!”
钊曈不言语,目愈寒。
突然霄尧雌性状态下更显娇柔的手被钊曈的肌肉虬张的大手缚住了!并引至他宽厚结实的胸膛!
“钊曈念有旧情,可以不杀你!可你也不能继续这么恶心!”
“你还不明白?”那声音似乎若怒兽咆哮!
他的大哥是这这么粗鲁的人?他的大哥犯了弥天大罪了竟然还有理了!霄尧桃色润泽的唇欲启,想用等同的响声回怼过去。
只是这是手中突兀不平的奇怪感觉使霄尧目光聚集其胸膛。
之所以掌中触感奇怪是因触及了他胸前的很大的一块伤疤,足有掌宽。
突然霄尧心里颤然颠抖……抖延至手……心里循环默念一句,不可能!不可能!……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存活。那张脸霄尧清晰记得。霄尧颤手伸至了钊曈之前。若平时钊曈必然各种理由阻拦或者直接武力打断,可这次他丝毫没有阻止的打算。
脸还是那张俊俏的脸,消去了当年的稚气,目变得凌厉了脸显得有些阴鸷!
“是你!真的是你!怎么真的就是你!”霄尧看了那张脸突然吓到马上缩回了手。另一只手是被制缚着缩不得,想硬拽,可是瘫软无力的自己根本一点办法都没。
那张脸印记着自己的罪孽。那张脸使自己多少次梦醒魂断。那张脸使得自己多煎熬,他愧疚于对自己倍加关爱的义母……
被钊曈那双凌厉寒目紧紧盯住。她感觉根本就逃无可逃。
霄尧索性闭眼,不去看。“血债血偿!栽你手里也不冤!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己曾予对方杀身之恨,此刻又软绵栽倒敌人手里!吾命休矣!霄尧已经是做足了心里准备接受致命一击了。
霄尧被拽手拉近背靠着钊曈胸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是要选择背刺终结自己?也罢!有何惧怕的!出来行走迟早要还的!早有觉悟!
只是不知为何耳朵突然隐痒难忍,似乎是不断遭受粗喘气息打击的缘故!
“都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整这些无用的!”才说完,她那如升腾云霞的脸颊被逗抚了。
突然胸前挺拔的玉峰也好像遭到了骚痒的袭击。
“谁说要血债血偿?”顿了好一会他声音缓了一些说:“血债可以肉偿!你欠我的就用身体还吧!另外你可以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为狼族旦下少主吧。”
“你有病吧钊曈!住手!啊~”那虚假的温柔显得那么的可怕。一刀背刺比之显得会痛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