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渐渐灭,夜色笼罩而下,熄烟飘飘也是看不见了。只觉夜里围着熄了火的柴堆附近杯盘狼藉,有的直接不入帐篷直接借腿臂一枕就交叠睡一块了……
这方熄火,那谷口暗处却亮起了青色奇异的光芒。
“将军,敌兵或入账而眠或就地枕席而睡,连站岗的也昏昏欲睡是否可以进攻了?”
“狼王外孙吗,我沅旭就代你楷闳教一下他战场上生死二字的真正写法。传令下去进攻!”
“是!”
一声惨叫响彻山谷。
是狼族士卒发现被袭而凄厉唤出声响来提醒同族?方向好像不对,发出声响的是伏击山地虎族军队的方向。
“不好,有埋伏!”
虎族冲锋兵士发现中伏,连忙提醒,可汹汹如惊涛拍下就想要打敌方个措手不及的虎族疾速行军的中途怎么能说停就停?于是骁勇的虎族战士见立刻停紧是不可能的,紧急状态中马上采取了兽化的办法,企图以质如钢铁的虎族指躯抵挡那突然兀起的尖木巨刺。
“不好,木刺上有毒术!”
突然,那方篝火熄灭的地方突然火苗蹿升,不断烈燃……片刻竟然比先前照得更加亮。横七竖八倒卧地上的醉狼兵,现在笔直挺立,手狠抓刃柄,目露出凶光。
“列队!”
“结阵!”
“弓弩手准备!”
手旗摇摆,口令下达,结形换阵,迅且奇,这哪里先前以为是混功勋的乌合之众?虎军见状目里皆是惊色。突然卡起连桩毒刺已经使虎军折损过半,再看对面狼师威武之势又影响了虎方士气。
“可恶是我小看了这黄毛小儿了!那横竖八的躺山地上废弃木头,原以为那是公子哥儿心性发作只挑上乘木料去搭建歌台而弃落的东西,想不到废弃木料竟然是一个个的陷阱!但我们还没有输!”略微思索,虎军统帅凝向一处。“绕后袭击,斩敌主将,不得手便改杀其宠妾,乱其心志!去!”沅旭见统领狼兵的主帅竟然躲在阵后,享受那群衣着艳丽的袅娜身姿的雌妖们肉香肉气。于是决定分兵绕后袭击。
“报……狼军所带女眷战力甚至强于正规军!所以……”
“他乃长公主之子,疏忽了!竟然没想到那些歌姬舞妓其实是那疯婆子的娘皮军!”虽然被摆了一道心有如被火烧,很是气愤但是想到对方不过是三万己一方城防留兵五万,夜袭计划出兵十万,虽然折兵一半,五万对三万,还是可以辗压对方的。
“将军不好了,后方城防被狼兵破了?”
“休要蛊惑军心,三万敌军正在前方怎么会……”正训斥那兵,后方谷道传来了一把洪亮的声音。
“沅旭老贼!吓破胆子了吗?”来者是一头肥壮的胖狼,他提斧头直直着虎将沅旭。
“怎么会是他,这拓玮老狼不是被这嚣张跋扈的公子小哥给气到甘受调配,带上八万亲兵北去?”沅旭小声嘀咕着似自问又似是问身旁的探兵。
“没想到我们的钊曈统领会如此神机妙算吧?开始可是连我也被蒙在鼓里的,但刚出乌石钊曈统领就发来了密信,上面就是关于你死期的预书看得真让人兴奋。”
“骗到敌人先骗到自己人?此子真可恨!”
隔流相望数十载,从来没见过那老对手如今的令人愉快的模样,低头嘀咕的着后又那强作精神的样子真让一头胖狼愉悦。
“众狼士听着,斩获敌军将首者赏金万两!”
“喝…喝…喝!”狼兵突然士气如虹。虎兵又是中伏又听后方失利,士气低落。
——————
“边城告捷啦!”
“边城告捷啦!”
……
狼都街头狼们喜大普奔,本就繁华的大道更是热闹。
初时有听闻这军纪散漫,整日沉溺声乐美色中的一支军队怎么会想到会取得胜利,初闻消息个个半信半疑,等确定消息无误后个个都觉得惊讶,过后又欢喜起来了,边城终于赶跑了那群嚣张的虎族,一下子就有种吐气扬眉的畅然之感,开心当然就想着分享这份喜悦所以就奔走相告,街市热闹非凡。
————
“玦儿,父王好高兴,曈儿首战便告捷。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那他身体安好?”御玦关心比之成败她关心的是儿子身体是否无恙。
“毫发未伤。”
“那就好。我这当娘的为儿担忧的心终于可以松下来了。”
狼王楷闳也知道他的爱女因为丢失了儿子曾一度疯癫,数百载才母子团聚也不训斥其妇人之见。 “玦儿,莫言担忧,你的儿子可是狼族翘楚以后他还会建立更大的功业的。而且每次都能平安归来的。”
“我只愿其一生平安别无它求。”
“哎,你呀,你都快忘掉自己是狼了。”
“狼族的一个孩子的母亲。”
楷闳多少懂得御玦的心情也不去斥她,接下来多谈了些家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