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小雨纷纷。亭里伫立一美人。似望远处氤氲的山林,片刻目光回溯近处因小雨而微波涟漪的湖面。
裙纱覆盖的妙曼之姿风中显魅惑之情。她犹如一朵摇曳风中的丽花。花结冰晶莹粒,摇曳中烁芒闪闪,那是随时会被雨点敲坏的美,那是随时会被风吹逝的美,美使人醉美使人怜。
湖畔亭边垂柳晃荡转向,垂柳很荣幸得到了美人之青睐伸手轻触……
“小姐,风向变了,雨洒进这边了。进去一些吧。”璎珞见她们小姐任由风雨吹打,便要劝。却被她们少主拦住了。
看着他们少主摆手制止的动作,她们虽然担心小姐被雨淋这件事,但转瞬想起少主对小姐可是特上心的。甚至嘴角还泛其了识破了一切的微笑。
是谁?拯救了摇曳于风雨中的丽花?是钊曈公子。把花护于怀里悉心呵护。
璎珞二女,在主子身后是捂嘴一笑。少主是不放过任何挑逗的机会的。
怀里美人沾点雨滴,当然需要有爱心者为其擦拭。小姐也是极其配合,郎情妾意艳羡旁人的一副好画面。
一会停了,他们少主动作停了……
温香软玉表面,凝有琼汁甘露,略加思索,璎珞二女马上懂得,就这样擦掉岂不可惜?马上打点行装回府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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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族重岩城与狼族叠嶂城又是一处军事对垒区域。
乌石城战火初熄,这处又闻虎族兵戎动向了。
其实狼族这边开始时并不叫叠嶂城,只是与虎族对垒甚久,久攻不下。实质上得不到便宜,岩者石也。嶂乃山,于是自欺欺人地在对垒之地的名字上占着便宜。改为叠嶂。
“继乌石城战事后,虎族歹妖又欲在叠嶂之城燃起战火。众爱卿有何良策。”
庄严议事堂,高挂《雄图天下》的精美装裱的牌匾。再下是一矫健雄狼邀月后有族群响应的浮雕。狼王金石宝座设于雕画之前。
王座下群臣热议。钊曈却不参与其中。
钊曈因边城取胜封平夷大将军。位列三公,可是眼馋了某些狼。图延,浩琨极力反对,他们是混了好久才爬位至三公,积功攒业百年却不及他数月之效。这极其容易引起老辈臣子的均衡心理的。且年轻狼族一辈易纵易轻狂,仍需历练云云,狼王半妥协,于是钊曈便成了非战时不掌印。说白的就先挂衔,待命状态。
闲时闲养淡其职,本如此打算把他职位淡至无所谓轻重。可这才没多久战事又欲启了,这样这下去陛下肯定又会派遣其上阵博取功名的!一步步下去,功业深厚之时,狼王楷闳推崇下谁还能阻挡其荣登狼王宝座。
危哉危哉,在危险发生之前理应拦截。
“老臣图延愿出征。”
“老臣浩琨愿挂帅。”
“不,狼王陛下,该由年轻的一辈肩负起责任来了。就如钊曈大大将军就是吾等榜样啊!”
“微臣二人愿当此役先锋军。”
浩琨,图延二狼已经,看到的竟然是自家的崽子们出列请战。觉得一惊,
钊曈凝了凝眸,但也并不惊讶。
他们两个小子貌似根本就没跟他们自家老子商量过的样子。所以可见两只老狼确实是急了。
“明纲,恒蔚你们两个,这里可是议政堂非街市场合休得胡闹!”两个狼族老臣赶紧截停。
小子们为非作歹多了还有老子撑腰,放眼过去没有什么结不起的梁子的,就是那个疯婆子一家是意外,除就那疯癫的一家子其余都如可如捏豆腐般轻易随意。最近那个新上位的所谓长公主之子可谓抢尽了风头了。开始不过是得狼王青睐,得新一代才俊这般称呼,可是自从他边城一战班师回朝,街市那迎接的盛况让他们眼红,那族人的欢呼那句“钊曈大将军威武”让他们不爽,论才论功感觉这阳面阴面都不可比的了。两只明明是先来的狼却被后狼超越这股不甘心就不断发酵,于是今日狼王座前议事便主动请缨了。
而两位父亲可着急得不得了。对那两崽子他们作为父亲可是清楚底细的,都是老子一手提携上去的。这打仗不是儿戏,这些崽子竟然无端自我膨胀就请缨作战。
狼王在座上思考……
“诺!”
一声如同闷雷敲炸可把两只老狼吓到了。
“不过钊曈爱卿作为主帅。明纲,恒蔚作为左右先锋。”
“这……”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该由年轻一代挑起担子了。”狼王也是真心想历练一下族内年轻一辈的。故而应允其上阵的请求,但有恐这二狼仅怀勇武而智力不足顾派上上立过赫赫战功的钊曈前往压阵。
“然后战事非同儿戏,一定要上下协同心,勿要窝里斗反,狼可是团结一致才能走道今日啊。”
狼王座上慨然。然后目光全部凝在他的外孙身上。只见他,俯首手拱作臣礼,“谨遵旨意。”
“王啊,臣要再议,犬子疏才浅能,尚不足以遣任前线。该由老臣上阵。”
“王啊,臣意亦同。”
“年少一代不能永远如婴儿待在襁褓中,经历些风雨才能成长,狼族才有未来。无需要再议,就此定夺。”
老狼想再上议,可狼王充满了王者之息的双眸一盯。两狼知道王意已决,只好憋屈地把话回咽下肚。望了一眼钊曈大将军所在位置,只见他不卑不亢恰恰有礼貌地点点头,然后继续恭敬的臣态面对君王不在理他们。
两狼见状,只觉得内有火烧。一是瞧那疯婆子的儿子那看似秉礼而待样子其实无招胜有招——内敛不表露则是最大之讽刺啊!其实却所有人都知道,他若果不威风还有谁威风?难道是那个当得了先锋的两个?自己家孩子凑热闹,战争岂是儿戏?自动请缨有什用?帅位还不如由人家外孙掌握?上战场还有可能做了连命搭上了还不知的糊涂鬼!想到着就怒火中烧,暗暗骂着自家崽子不成器净是让老子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