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子对面的钊曈回想了下霄尧回到身边的种种事。发现她给他的感觉变化很大。钊曈认为她当了两个孩子的娘这个事实乃主要原因。
霄尧她没有再想戴上个冰寒气息的假面具了,若再装钊曈觉得自己也会配合,不过钊曈想了想觉得这次若她再敢戴虚伪的假面其实都不用他去揭开她的面具的,躺怀里的那两个小娃,肯定会会帮娘亲揭开那本就不该佩戴的冰冷且沉重的面具的。
她的嗔颜终于回来这一点对钊曈来说真是好消息。因为日后又能够愉悦的欣赏她精彩的俏颜了。以前佯装心灰意灭的样子,她那冰冷若霜的面容虽然是另有一番感受,但是会溢出朝霞般红艳色彩的她才是最想看到的。
她带着两个幼崽,虽然有时会喝斥不听话小崽,她虽挂怒颜,词有骂之意,可是喂养幼儿状态中的妖母言辞再犀利,也是有限度的。所以钊曈总能看到作为母亲的她流露出一丝温馨。不过钊曈替当母亲的这位有所担忧,听到耳里的斥责之话却毫无威慑力可言,感觉如此下去,会慈母多败儿的。
钊曈看着霄尧抱着两个崽子时而训时而哄,又想起在霄尧门前那句“别当挡我奶孩子!”那句话明明是霄尧表现得不厌其烦才说出口的话,钊曈不知为何就回味起来了,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并不厌恶。
霄尧好像喂养完毕了,还跟两个小崽子玩了一会碰脸的游戏,然后她回想起来了这间房间还另有妖怪。目光跟钊曈对上,钊曈察觉到霄尧好像挺在意他手中的空杯子。那杯子先前确实有茶水,只是抿嘴饮了几遍总是会完的,杯子空空,他却没想再倒一杯,因为比起倒那杯可有可无的茶水,还不如继续盯住眼前那那有趣之事。
钊曈看她与他自己对眸,目光总是不时游离暼向别处,钊曈猜想这很明显是在寻逃跑的路线了吧。钊曈可是花费了大手笔才把她换回来的怎么能让她再次逃了?钊曈赶紧堵住了她的退路。
只是钊曈没想到,那双子兄妹竟然先他们母亲一步先发难了。都跳到钊曈肩膀上撒野来了。这钊曈还真的是没预料到的吧。
这父亲的形象要怎么树立?钊曈思索片刻……
只是钊曈还没想好,霄尧就慌慌张张地凑近身旁,伸手提起两崽子,又以猫妖敏捷的步伐退至对桌她刚才奶娃的凳子旁。警惕地看着自己。“虎毒不食儿。你不准对他们出手。”
看她紧紧地把幼崽扼在怀里,这护犊子的动作显得有点过分谨慎了。这两娃都快窒息了吧。
“我不动手,就坐你对面如何?”钊曈笑笑说道。
“那,我就敢跟你对坐。”说完瞬间她又补充了句。“不过得先让我把这两小崽哄睡了,再继续我们俩的恩怨。”
“好!”钊曈也爽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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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俩怎么回事?平时不是奶足了就睡的?怎么今天是存心跟娘过不去了!”
钊曈如先前那样只定定待那看,没动手动脚,倒是让霄尧稍稍安心。如之前之说,哄睡这些娃前是没不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了。
两个崽子还真难缠,兴奋到不行呀呀哇哇的乱叫唤。还要继续玩肩膀的游戏呢。霄尧怎么任由他们与恶狼共舞,拒绝了他们。
逗着他们的小肚皮,又指尖点点爪子小肉球使出浑身解数……终于还是搞定了两个小家伙。床在背后,霄尧把两兄妹轻手柔劲稳于床内侧。小黑猫还好,可那小白狼睡觉不稳妥的所以霄尧觉得还是放入内测好点。
带崽之路终点遥遥无期,今日就告一段落。真想好好歇歇,但现实残酷得很。崽子虽睡了,她还要面对钊曈恶狼。
敌不动,我不动,霄尧干脆就跟他干瞪眼。
瞪着瞪着不知对峙了多久,霄尧觉得好困好困……就阖上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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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霄尧没有感到还有的神清气爽。而是被一座山压迫了一般。
沉沉的感觉还有一阵热感,还有项脖后隐痒难忍。
沉沉 的压迫之感是因为她被一只粗壮的大手捆住了。
之所以痒是因有一股暖气不断冲撞她的项背。
还有其他的情况:襟领之地门扉阔开,满园子旖旎风光关不住了,愤懑之事,是院子里雨露甘泉汇成的酿池,池酿生命之液体用来温润新枝嫩叶的。霄尧发现酿池里珍贵之液被盗取了。
“钊曈你个神经病,变……态!”
霄尧为猫妖想要喝斥,却被一只手指抵住了润唇。“你不记得你都是当人家娘的妖怪了。大声吵闹,会扰到小崽子们睡觉的。”
“不过说回来,咱们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所谓?”
“谁跟你老夫老妻。”霄尧自是不同意他的说法的。
“难道那两个崽子不是我的种?”仿若能见在背后的他脸色阴冷几分“那我不介意眼不见为干净。”
这是赤之裸裸的威胁。“我只想好好睡个觉。别吵闹,待夫君清醒再任你磕唠家常。”
“谁要与你……”这时好像听到了狼小白翻身踢到床边墙的声音。呜呜几声,最终还是气息均匀平稳,他并没醒来。
钊曈好像用力几分,把霄尧身体贴近他几分。霄尧很生气很恼火但打不过还会扰到崽子们,权衡利弊算了。霄尧在想自己不过是在做一个恶梦,这梦也很快就会过去的。霄尧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