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先替你把的项圈拿下来,你把剑放远一点啊。”
慕苏有些害怕地靠近了白凛月。
后者则好笑地看着他。
她并不知道自己拥有着怎样的力量。一点也不知道。
“你在害怕什么?”
白凛月想着尽量多套一些话出来。至少让自己清楚一点自己拥有着怎样的能力,为什么可以在过去的一年里战无不胜。
“我只不过是个女孩子而已,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你可是最强剑姬。”
慕苏将白凛月地项圈取了下来,然后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三步。看到后者似乎并没有要对他动手的样子,这才胆子大了些,
“作为卡斯兰帝国第一剑姬,我们对你的可是非常期待的。”
“最强剑姬就是个奴隶?”
白凛月冷笑了一声。
“你们贵族真会讲笑话。”
“过去的一年里,你可是足足赢下了上百场角斗。”
慕苏·卡斯兰皱着眉,
“难道你全都忘记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你可不能装傻。”
“我是不是装傻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既然我可以替你赢下角斗,自然也可以轻松杀掉你,这副镣铐可困不住我。”
白凛月提着锁在手上的锁链,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
“我不管你是奴隶主还是什么贵族。但是现在,只要你将我当作奴隶来对待......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虽然说白凛月在拿下了脖颈上的锁链以后,仅仅感觉身体轻松了一些,现在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但是白凛月可以感觉得到,对方其实在畏惧着自己……或者说,畏惧着自己的身体。
曾经的剑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白凛月记不起来了……
但是,既然愿意在这样的愚蠢贵族手下做一个奴隶,肯定有她的原因。
可是现在,她还什么都想不起来。
无论如何,想要知道更多事情,或者是脱离这里,都必须要赢得这场角斗才行。
“感觉有点困难啊......”
白凛月不禁苦笑了一下。
她的记忆,支离破碎。
碎片似的剑技,碎片似的回忆。
按照慕苏·卡斯兰的话来说,白凛月本应该是帝国的第一剑姬。至于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奴隶,参加奴隶间的角斗,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然而现在的白凛月,什么都想不起来。
自己的父母是谁?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渴望自由么?”
她不禁这么问自己。
“或许是的,或许又不是。”
她这么回答自己。
“好吧......虽然这份奴隶契约,我本来就想着它能保持多久。但是果然有点可惜啊。”
慕苏遗憾地摇了摇头。
“等到角斗以后,我就会放弃奴隶契约,行了吧?”
“为什么不是现在?”
白凛月皱着眉。
“奴隶契约,又是社么东西?”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慕苏总感觉,少女现在的这副“无知”的模样是装出来的。
“少废话。”
后者根本没有身为奴隶的样子,反而逼问起来。
“如果在契约期间,你违反了我的命令,我可以依照契约对你进行惩戒......”
慕苏·卡斯兰后退了一步,面对帝国最强剑姬的逼问,他显得十分慌张。
“如果契约期间我受到了你伤害,你也会因此遭受到反噬。”
“那我的命岂不是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白凛月皱着眉,顺手从地上捡起那把已经崩了个缺口地长剑,抵在了贵族地脖子上。
“说吧,你是用了什么方法将我坑蒙拐骗过来的!”
“我没有啊.....我是在奴隶市场把你买下来的.....花了我好多钱。”
慕苏一脸害怕。冰凉的长剑靠在他的皮肤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气。
“别杀我啊。杀了我你也逃不掉!”
这位卡斯兰帝国贵族做梦也没有想到,乖巧听话了整整一年的奴隶剑姬,会在最关键的时刻突然发难。
平日里已经对这个沉默寡言的绝美剑姬使唤习惯了,突然面对这样的转变,他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希望你没有骗我。”
白凛月顺手将剑握在手上。
“走吧.....让我去见识一下,这个世界。”
.......
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这把剑渐渐轻盈顺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