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的事他们还没搞定?”
爹一听我说这件事儿,立马掐灭了烟。
“是啊。爹,你有没有办法联系一下派出所的人?”
“嗯……我就是通过派出所的发小知道你的。”
难怪当年他那么快就来找我了。
不止舅舅有人脉,我爹也有,嘻嘻。
“我去问问……这么久尸体总不能不处理吧?”
“我也不知道。”
“闺女儿,到时候应该可以批一笔抚恤金,现在你还小,我帮你存着,以后你长大独立了我一分不少地还给你。”
“我信爹。”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到时候我把数目告诉你,你拿本子记着。”
“爹,还没批呢。还有,母亲要葬在哪儿?这件事恐怕还要交给舅舅他们办。”
“白事的钱给他够用就好了,剩下的给你。他欠债了你知道吗?”
看来约书亚说的是真的。
“爹,他欠债了?”
“之前他的网络还想攀上第一夫人呢。但筷子太长,够不到嘴哟。”
爹叹了口气。
“具体状况我也不清楚。不过咱们该做的得做,抚恤金和葬丧费批下来以后知会他一声,省得他以为我们私吞。”
“好。”
大人的关系真的很复杂。
我在一中读书,状况都很正常。林沁和我一个班,但她不是班长了。不过我们还是好朋友。
初中比较麻烦……小学的时候大家都还是孩子,但到了初中,有的人还是孩子,可有的人却已经是小大人了。
不过那些都和我们没关系,现在只能先念书。
校规很严,但淡妆看不出来也不会管。
不让涂口红和戴美甲,不过这两样我也不是很喜欢。辛迪的口红色号都很浓,也很贵,我自己唇膏滋润一下就够了。指甲有那种裸色的,但穿戴确实不太方便,胶水站到了拔出来很疼,所以我也不搞美甲。
我是走读生,反正爹专车接送,如果爹没空辛迪就来接我。他们的舍友矛盾我就当个八卦听听,但我不会说出来。
由于不乱讲话,初中同学的关系处的还可以,只有林沁是关系最好的。
林沁本来也想学化妆,但是她被妈妈发现以后被骂了一顿,所以就没有化。
“他们说,除了学习以外的事情都不要想。”
林沁带着哭腔,
“上了初中我没有考第一,他们就叫我不要拖后腿。”
“我爹也很凶的!”
我装作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虽然我知道我在撒谎——爹对我可好了。
“爷爷说你爹是当兵的。他会打你吗?”
我只是为了安慰她才这么说的,如果我说爹打我,就是造谣他家暴,这是不行的。
“他有的时候生气了会拿鸡毛掸子追我,但都打不到。”
“但那样也很吓人吧?他可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你现在才一米五多。”
“啊!一讲到身高,你就戳到我啦!”
我捂着胸口,用浮夸的样子表现那种“伤心”。
成功地转移了话题:林沁光顾和我解释了,好像已经忘记了刚刚的事儿。
小学喜欢体育课,因为可以玩儿,但老被占课;现在不喜欢体育课,因为要对付考试,很累,但没什么老师代课。
辛迪提前嘱咐过我关于生理期的事情,所以我有卫生巾。但是林沁的爸爸妈妈都很忙,只关心她学习,所以出问题了。
有一回体育课,林沁裤子红了,身后有几个男生很没品地笑她,但她不好意思和老师说。
“报告老师,有情况!”
当然是我去说啦。
老师是男的,但看一眼她的裤子大概也明白了。
“谁送她去医务室?”
“我去吧。”
我把外套脱下来,系在她的腰上,这样垂下来的地方可以把血迹遮住——这是辛迪教我的,她怕我有突发情况。
“那你们先去吧。”
就这样,我们免了半节体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