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金乌壬的目光聚焦在弓箭区。)
般:“预备——”
(士卒们排成一行,拉满了弓,齐刷刷地搭着箭。)
般:“发射!”
(万箭齐发,向靶子射去。)
某士卒:“哎呀,又射歪了!”
般:“是谁在瞎嚷嚷?”
(鸦雀无声。)
般:“你,出列!”
(该士卒迈了一步,出了队列。)
般:“到那边去,给工匠搬木材。”
(那个士卒悻悻离去。)
般:“我来考核一下你们的成果,作为你们晋升的依据。”
(般一个一个地评估靶子的状况。但这些靶子大多射在外缘,最好的也貌似只和红点擦了边。)
般:“没用的,你们练了这么些年,就射成这样?”
又一士卒:“这也太远了啊。”
(般对一个将领使了颜色,把那个士卒带下去了。)
般:“远?开什么玩笑!我发明弓箭,射程和准度理论上不会这么差劲的。”
众士卒:“可实践并不是啊。”
(然后般的耳朵就被纷纷的议论声折磨了。)
般:“不要吵了!”
(又鸦雀无声。)
般:“目前看来成绩最好的是这个靶子。你,出列,领赏去吧!”
幸运的士卒:“谢大人!”
(然后屁颠屁颠领赏去了。)
般:“算了算了,你们都散了吧。”
(众士卒散去,三两成群的有说有笑。)
般:“(摇头)哎呀,这些兵蛋子的资质都太一般了,我如何向陛下交代呢。”
(天上,快中午了,日车往南天的高空驶去。)
金乌壬:“练兵好像挺难的。”
羲和:“练兵当然不容易。当年轩辕爷要不是靠夔鼓,也很难训练那些乌合之众。”
金乌壬:“那我们有夔鼓吗?”
羲和:“上次绝地天通,发了大水,夔鼓已经不见踪迹了。”
金乌壬:“好吧……啊,母亲!你看你看!”
羲和:“怎么了?”
(只见地上有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举起弓箭,瞄准了太阳,眼神充满杀气。)
羲和:“哦,凡人啊,弓箭射不到我们,他这样和夸父逐日被应龙渴死没区别,不用理他。”
金乌壬:“真的吗?”
应龙:“娘娘,你这话我爱听。”
旱魃:“又偷懒?给我回来!”
应龙:“是……是……”
(一箭射出,准头倒是挺好,但飞到树头那么高就掉下来了。)
尧:“怎么样,好玩吧?”
羿:“挺好的。你们宫廷的玩意儿还挺多。”
尧:“哎,要不是我是庶出,和母亲被丢在这穷乡僻壤,连个邻居都说不上话。也就宫里带出来的这点玩意儿可以消遣了。”
羿:“但你是陛下的儿子。而且,你有母亲,我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尧:“要是叔公见了你这技艺,他一定会高兴坏了。”
羿:“皇子,我觉得宫廷那些人练了那么久,技法一定不比我差。”
尧:“你小子,想什么呢!我告诉你,这个天道啊,就是让那些被关在里面不问世事的人越来越堕落,而我们这些风吹雨淋的越来越强。”
羿:“也许吧。”
尧:“到时候我一定向父王举荐你,当我的侍卫。同姓不婚,你说不定能娶公主呢。”
羿:“我受不起。我是个普通百姓,攀金枝玉叶这种事……”
尧:“你功劳够大就好。实在不行,我顶替那些不争气的,成为太……”
(羿捂住了尧的嘴巴。)
羿:“嘘!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