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祭月

作者:汉都 更新时间:2019/7/31 21:21:24 字数:1231

(祭月大礼开始了,帝喾等人出宫,众人按次序跪坐下,面向东边的主持大礼的巫师。)

大巫师:“(扯着嗓子)火——起——!”

(助手们手持火把进场,点燃了篝火。)

大巫师:“华夏文明——燧皇伊始——”

众人:“(齐声)天赐圣火!”

大巫师:“上——图——”

(助手们撤走了盖在祭台上的那块布,祭台上面刻着先天八卦图和关于月相、干支的一些文字和图画)

大巫师:“羲皇一画——天数尽显——”

众人:“(齐声)惟顺天意!”

大巫师:“上——五谷——”

(助手们在祭台周围分别放上了麻、黍、稷、麦、菽,是正五边形的五个顶点。)

大巫师:“神农尝草——果腹我族——”

众人:“(齐声)民生!”

大巫师:“轩辕立礼——四海合一——”

众人:“(齐声)国计!”

大巫师:“绝地通天——娲皇济世——”

众人:“(齐声)善哉!善哉!”

大巫师:“月——有阴晴——人——有悲欢——月末——则死——月初——则生——”

(众人合十,低头祈祷。)

大巫师:“潮汐——吉凶——历法既成——乃知闰月——皇女舞起——月有新生——”

(助手们拍手,一些人唱声和鸣。)

(嫦娥赤脚登上台,走到祭台上。)

(太阳落山了,夜幕降临。)

大巫师:“舞——”

(众人抬头,看向祭台。)

(在和声和鼓点的伴奏下,嫦娥挪动了莲步,舒展了双臂,感受着节奏,腰肢纤细而灵活,柔弱的颈项撑起了挂满首饰的头颅,还时不时地望向升起的新月,用动作和眼神诉说着虔诚。)

常羲:“陛下请看。”

帝喾:“这些动作挺繁琐的,我看宫里的宫女都不一定在一个月能学会。”

(三青鸟飞过了黄河。)

常羲:“然而小女只用了不到一天。”

帝喾:“不到一天?你在吹牛吧?”

常羲:“是真的,她的那些姐姐们啊,看了都眼红呢。”

帝喾:“哈哈,看来当初把她生下来是正确的。而且这恐怕是我的众多女儿里最秀气的了。”

常羲:“陛下圣明。”

(但是,在众多双带着评判的眼睛里,嫦娥却看见了还在傻傻合十祈祷的后羿。)

嫦娥:“(心想)他是叫后羿吧?这个人莫非有心事?”

尧:“(用手肘推了推后羿)祈祷早就结束了,你干嘛呢?”

羿:“啊?结束了?”

(羿稍微一瞥,看见嫦娥时不时地望向自己。)

羿:“尧兄……”

尧:“(略微坏笑)怎么了?”

羿:“你知道我看见什么吗?”

尧:“美人的青睐吗?”

羿:“那倒不是。其实从刚刚见到她开始,我就感觉这个笑容下面藏着些什么。”

尧:“那你觉得是?”

羿:“忧伤,恐惧。”

尧:“你认真的?我都没有看出来。”

羿:“本来我不信的,但是当新月的银辉洒在她的背后,她的肩上,她的手臂和脚踝……看向我的眼神里,我读出了一种让我心中踊跃着潮水的悲伤……”

尧:“看不出来你还挺文艺的。”

羿:“我只不过是描绘我所感受到的画面罢了。也许确实是多想了呢。”

(舞毕,嫦娥向台下喝彩的人行礼。)

(三青鸟到亳都了。)

大巫师:“赐——药——”

三青鸟:“慢着,娘娘派我们来不是赐药来的。”

帝喾:“仙使,你们……”

三青鸟:“我们不准备赐药。”

(常羲发抖了,她感受到全身都处在一种异常的寒冷之中。)

(嫦娥练习的笑容破碎了,瞳孔收缩,瘫坐在祭台上。)

羿:“(举起彤弓,准备搭箭)砸场子的。”

尧:“你住手!这是昆仑山来使,仙族我们惹不起!”

(羿收起来弓箭,疑惑地看着尧。)

(接下来的话让嫦娥和常羲更加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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