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进来,见到白雪,立马意识到若溪的囧境。
“要不我回去吧!”白琳用着很小的声音说。
可惜,时间太晚,宿舍大门已经关闭,白琳只能待在这里。
“不如,和我一起。”诗瑶关上书,建议道。
四个人,两张大床,正好。
“也只能这样了。”若溪点头同意。
让谁睡地铺都不太好,只能两个两个一起睡。
可是,哪两个人配对呢!
诗瑶和白雪,诗瑶和白琳。
貌似都不行,万一诗瑶真是大坏蛋,晚上起来杀人。
让她们过去,无疑羊入虎口。
只有她和诗瑶睡了,这样最稳妥。
见若溪要来和自己睡,诗瑶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连肉眼都察觉不到的红晕,手上的书拿反了都不自知。
夜深了。
若溪跟着诗瑶进到了她的房间。
一进门,若溪对这个房间的印象就是简朴,淡雅。
没有什么厚重的装饰品,看起来却相当的舒服。
若溪东看看西看看,观察着屋子的构造,警惕的注视诗瑶,以防她暴走,对自己发起突然袭击。
只是,意外发生了,若溪刚坐到床上,还没有一会,头就特别的晕,很难受。
“阿嚏!”没过多久,若溪开始咳嗽。
可能是大晚上蹲草丛太久,着凉了。
“你的脸好红。”诗瑶立刻用手捂住若溪的额头,从上面传来一阵炽热的温度。
若溪感冒了。
“病了,赶快吃药。”诗瑶见状,马上行动起来,把若溪的鞋子脱了,轻轻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随后,诗瑶快速的打开抽屉,寻找抑制发烧的药物。
“该死。”抽屉的药很多,但翻遍了抽屉,诗瑶还是找不到治疗感冒发烧的药。
来不及多想,诗瑶从衣架上取出一件黑色的斗篷套在身上,化作一道黑色的闪光,仿佛瞬移一般,一刹那就离开了屋子。
只是短短一分钟,她就带来了一个大包裹。
打开一看,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药,有果子,有冰块。
“水。”若溪还是第一次觉得感冒这么难受,浑身一会像放在烈火中烤,一会又像跌入万年玄冰之中。
她觉得头很沉,一股令人忍受不住的麻木触电似地沿着脊髓传向全身,难受的感觉令若溪忍不住叫唤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过去多久,直到有一双大手,在玄冰中,抱住她,她才渐渐恢复。
她太累,所以睡了。
这一觉,若溪睡得很香,就像前世,在母亲怀里一样安全又舒适,什么都不用思考,只需要静静地享受就可以。
“唔~~~~”若溪只知道过去了好久好久。
“呀?若溪你醒啦?太好了!你终于醒啦?”
若溪眯着眼睛,室内的灯光显得那么刺眼,仿佛滚热的太阳般在自己面前跳动着。
那股难受的感觉已然消失,若溪定了定神,周围那模糊的轮廓也渐渐清晰。
“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还没等若溪反应过来,诗瑶一把抱住她,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诗瑶眼球上的血丝清晰可见,还有那因为焦虑而略显憔悴的脸,眼角下留下的眼泪痕迹,无疑不在勾动着若溪小小的心脏。
现在的诗瑶看起来已经没有了那冷如冰山的气质,有的只是娇弱,纤细。
“我没事了。”搂住诗瑶,若溪突然觉得心好疼。
这个傻瓜居然这么傻乎乎的守了她一夜。
“诗瑶?诗瑶?”等下次,若溪再呼唤她的名字的时候,诗瑶已经闭上了眼睛。
她就这样,保证抱姿,睡下。
“呼。”若溪小心翼翼地把诗瑶抱起来,放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诗瑶睡得很甜,身上毫无防备,只要若溪动手,一定可以很轻松的置她于死地。
只是现在,若溪对诗瑶的敌意已经完全消失,她相信诗瑶不会是那个残忍的、冷血的魔女。
若溪坐在床头,用手轻轻的捋了捋诗瑶的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光是看着她,若溪的心里就觉得很充实。
口渴了,若溪随手拿起茶壶,把茶倒进茶杯里,喝下。
“有毒。”只是在喝茶的时候,若溪感觉到茶有问题,立刻把茶吐了出去。
她连忙打开茶壶盖,用手沾了沾茶壶里的茶,发现是茶壶被人投毒。
这一杯下去,她这个小身板肯定受不了,不死也得残。
茶是给她喝的,究竟是谁要害她。
若溪闭上眼睛,回忆起昨天的事。
茶是昨天晚上诗瑶当着她的面亲自沏的,也就是说下毒的人最有可能是屋子里的四人一猫。
首先排除诗瑶,昨天晚上她生病诗瑶有太多太多的机会对她下手,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是她。
其次排除的是大帝,大帝一向光明磊落,打架从不以多欺少,有自己的傲气,不会使用下毒这种卑鄙手段。
当然,最重要的是,大帝知道她的过往,也知道这种手段伤不了她。
要是大帝有意害她,手段必然会更加高级。
那么剩下的人只可能是白雪或者白琳。
想到这里,若溪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在想下去。
这两人,一人是从小待在她身边的发小,从始至终,未曾离开过她。
一人是从小就对她无微不至的妹妹,体贴温柔。
这两人都不像是会害她的人,或许真有歹人,昨晚潜伏进来,在茶壶里面下毒。
尽管知道第五人存在的可能性很低,若溪还是强迫自己这样想。
她不想怀疑白雪,也不想怀疑白琳。
但害她的人真是她们两个中的一个她也不会手软。
她白若溪,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