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迷惘 Puzzled
当晚，圣芙蕾雅学园一片宁静，只有少数几个房间还亮着灯光，德丽莎的办公室就是其一。在偷偷地看完了最新一期《吼姆大冒险》之后，德丽莎又一次打开了天命极东支部指挥官的控制界面。“为了爱与正义，吼姆无敌！……嗯——再看一下飞鸟他们的审核吧……这是？额，这个名字……好像没见过啊，等一下——喂喂喂！”
然后，凄厉不似人声的尖叫声打破了圣芙蕾雅学园夜晚的宁静“飞！鸟！布洛妮娅——”
已经困到上下眼皮打架的飞鸟把武器装备最终修改稿的图纸发给武器部。然后连腰间伤口的药都没换就躺在床上睡着了。那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没有对飞鸟造成任何影响。至于楼下布洛妮娅，只不过是翻了个身，把怀里的吼姆抱得更紧了一些而已。
次日，飞鸟因为不用跑操而待在研究室准备战斗机模拟系统的细节问题，这时候，研究室的门突然被踹开，一个愤怒的娇小身影走了进来：“飞！鸟！”
“学园长居然有时间来拜访这里，真是奇怪啊，请问你找我有何贵干啊?”
“你给我解释一下，你这里给阿尔法斯佩里奥和等离子百式的原型机装了啥？”德丽莎怒气冲冲地打开自己通讯器上天命极东支部指挥官的控制界面。
设备申请上写着需要制造的武器设备和动力设备：阿尔法斯佩里奥机体*1，量产型阿尔法斯佩里奥机体*30，等离子百式机体*1量产型等离子百式机体*15，试做型小型崩坏炉S-1*1，小型崩坏炉S-1*30，试做型中型崩坏炉X-3*1，中型崩坏炉X-3*15，仿提尔·连射火炮*1，合金仿提尔·连射火炮*30，吞噬火炮改型*4，合金·吞噬火炮改型*90。当然了，每项申请后面，都有一个非常显眼的“已通过”标识。
“怎么了？既然通过了就通过了呗……”飞鸟强忍笑意说道。
“什么啊！你看这些……四台量产型阿尔法斯佩里奥的造价顶得上一艘休伯利安，量产型等离子百式稍微便宜一点，一台造价也有量产型阿尔法斯佩里奥的80%了，至于两台原型机，为什么这么浪费啊！虽然造价不比量产型贵多少，但是你用了多少魂钢啊！！！我本来看到这名字以为这些武器就是使用金属材料制造的，没想到你们这么狠，用这么多魂钢，做得比原版还奢侈。”
“有这么夸张吗？再说原型机就是要不计成本地制造啊，虽说这种同时生产原型机和量产机的制造方法不符合开发流程。但是对魂钢的消耗至于让你这么肉疼吗？”飞鸟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啊，为了达到高速连发的效果，仿提尔的魂钢使用量是‘诸神座’系列武器‘提尔的断腕’的三倍多，而吞噬火炮改型对迦尼萨生物样本的需求量估计也超过我们支部的存量了，为了避免负面影响，我都已经安排把两架吞噬火炮改型的生物材料换成帕凡提的样本了。”德丽莎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委屈。
“可是布洛妮娅还打算把休伯利安给改造成航空母舰啊……”门口，布洛妮娅的声音传来。
“喂！经费不够的啊！”德丽莎无语：“而且你们把今年大部分的魂钢配额都用完了……我现在都担心万一有A级女武神的武器损坏需要修理的时候，我还有没有足够的魂钢来用。”
“你可以把她们拉过来，作为我们这些战斗机的驾驶员，这样就不需要额外的武器啦！而且这些战斗机实力强劲，机动灵活，可以避免很多女武神的牺牲哦！”飞鸟提议。
“你这战斗机还不知道要准备多久呢……第一批除了你的两架原型机，可能只能把量产型的订单做出三分之一。”德丽莎认真地说。
“这样啊……好吧，记得提醒要集中全力优先做出原型机，我们要用来测试。不过既然我们这里准备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选拔飞行员呢？”飞鸟问道。
“这周五就开始吧，也就只剩下两天了。我会在学校通知报名的。至于非学员女武神的选拔，就交给我来解决吧。”德丽莎想了想，回答道。
“好吧，就这样吧。”飞鸟颔首：“最好联系一下能够进行一些极限环境测试的单位，超加速度耐受、超气压变动耐受之类的。不是所有陆地上强大的女武神都能在空中保持强大的。”
“我明白了，要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会办公室了……看着你们就忍不住想到一大堆魂钢就这样给你们两个败家子给败掉了，真不爽！”德丽莎转身欲离开。
“学园长等一下，布洛妮娅这里有《吼姆大冒险》的EX篇漫画集要送给你，用来向学园长的宽宏大量表示感谢。”布洛妮娅掏出了一本漫画。
“哇——布洛妮娅这么好！嗯，本学园长就放你们一马吧。”德丽莎立刻转过身来，接过漫画，解开胸口的搭扣，小心翼翼地把漫画藏进修女服的内侧，随即整理好衣服，抱着胸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
“布洛妮娅，”看德丽莎走远了，飞鸟一边和布洛妮娅向教室走去，一边好奇地问：“既然学园长已经不怎么生气了，为什还要把漫画送出去呢？你不是最喜欢吼姆的嘛！”
“因为布洛妮娅需要让学园长不再注意申请内容。”布洛妮娅稍稍楞了一下，随即回答道：“布洛妮娅在填写设备制造申请表的时候，把魂钢的价值计算为0，以表明魂钢是无价之宝，所以实际两架原型机的价值几乎等于一架完整的休伯利安号战舰。”
“布洛妮娅，我现在才意识到，拥有你的友方识别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飞鸟笑着说。
“布洛妮娅也是这么认为的。”
飞鸟走进教室，向着与布洛妮娅不同的方向走去。在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布洛妮娅难得地陷入了沉思。自己最喜欢的是吼姆吗？还是……系统似乎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呢……
布洛妮娅的脑海中，映出了某个人的身影。
布洛妮娅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手中的吼姆玩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