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是昏迷了多久。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感觉到了阵阵的疼痛。
“啊啊……咳咳……咳…………”
看来那一下是打在我后脑上面了……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呢,真是的……到底是谁啊?这可不像云晨那家伙的做法,究竟是…………
想起来了……
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男人,是他干的。
那我岂不是……有危险了?!
头脑瞬间清醒了过来,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出现在我眼前的是血红色的夕阳,夏天的天黑是很晚的,但是现在都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间了,看来我昏迷的时间不短啊。
除了夕阳血一般的红色以外,被它所映照的红色世界下那名男子就站在哪里。
不用想了,我是起不来的,因为我肯定被绑住了,现在看来我有大麻烦了。
又四处望了望,我大概知道了我的位置,四周散落着琳琅满目的钢筋水泥和周围的建筑构架无一不显露出了这个地方的名称:“工地”。
我想我知道,这里是离学校不远的没开张公园附近一处的新建筑工地,目前不知道为什么处于停工阶段,平常根本没有人来,哈,还真是个适合绑架的绝佳场所啊。
“恩恩,终于醒来了。”
红衣男旋即偏过了头,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才看清楚,他并不是身着红衣,而是那身搭配西装的白色衬衫被血染成了红色。
“本来是不打算等你醒过来的,不过考虑到恐惧的人会带给我更多好处,所以就一直把你留到现在了。”说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你……绑架我想要什么?”
貌似对我的问题没有兴趣,他又像“对付待宰的羔羊丝毫不用在乎”似的扭回了头:
“你也看到了,我受了伤,现在,我需要————吃了你。”
哎呀哎呀……好像说出了三流游戏里杂兵的话了……要吃掉我……这个人该不会脑子有问题吧…………
不管怎样,他脑子有问题也好没问题也好,总之,现在的我和这个疯子一样的家伙相处在一起是很危险的,这点已经可以肯定了。
没办法了,我可不想死在这种地方啊,那么…………
首先需要一把小刀。
脑中瞬间浮现出了上百把武器的样子,来自各种不同的动漫、游戏,不过简介过长导致记不住和现在来不及背诵的东西就是多余的,于是,上百把武器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十几支。
再去掉过长的,能力过于不现实的还有不太实用的,最后,终于一把长短刚好且足够锋利并现实的武器留在了我脑海之中。
啊啊,简直太棒了,简介的话也足够短,那么,就是它了。
趁着那人仍然背对着我的时候,我轻声的念出了那把小刀的资料:
“短刀,刃幅六寸,与其说是刀不如说是只有刃部的凶器。”
没错,就只有这么短的介绍,现在,要逃了!
反手割开了捆着我的绳子,我悄悄的开始了移动,但是,我似乎犯了一个错误。
我低估了那个疯子。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小子,我决定下手的人里,能离开我的只有死人!”
说着那样可怕的话,他以惊人的身法冲了过来,利爪一般的右手猛地挥向了我的喉咙。
这一击,对手无寸铁防身的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但是很可惜——
“你好像找错对手了。”
我知道,只是个平凡宅男的我在运动方面可能连一般人都及不上,我知道,这样的我没什么嚣张的资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知道,如果是眼前这个身受重伤的家伙的话,我能赢!
屏住呼吸
凝固视线
破绽,清晰可见。
唰!
我向后退去,手中的短刀挥出,那锋利的刀刃瞬间切断了袭向我的那只手与它主人曾经的联系。
啪嗒。
鲜血四溅,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断掉了一样,那人仍在朝我这边扑来,但却因为突然间的疼痛的关系,一个踉跄跌了过去。
好机会。
“臆造,解除。”
手中的短刀消失,这是个关键的瞬间,需要另一件武器。
让对手丧失战斗力,但不会危及他的生命,我需要这样的武器,那么,一定就是一件钝器而非刃器。
排列出玩过的游戏和看过的动漫中的种种钝器,我很快就找到了一把再合适不过的。
“它是阿斯诸神所公认的最珍贵、最强力的宝物,是‘雷霆’的象征。”
“诸神的黄昏时秒杀了尘世巨蟒约尔曼冈德的神器,也是霜巨人们最惧怕的东西,甚至超越了流星之枪和胜利之剑的绝对力量。”
“其名为——”
“粉碎者·米约尔尼尔!(雷霆之锤——Mjollnir)”
飞速的念诵出动画中对于那把神器的简介,它出现了,因为不现实的关系,雷神之锤失去了毁天灭地的力量与把柄上的炙热。
换言之,现在这把武器,只是一把投掷之后会自动回到手中,带有电麻痹属性的锤子罢了。
“你这————”
气急败坏了似的男子转过了身,但在那之前,我手中的粉碎者已经抛出去一半了。
“混账东……”
嘭~!
连咒骂都还没来得及发出,米约尔尼尔击中了那人不知为何早就被染红了的胸膛。
电压起了作用,那男人被这一下打的失去了直觉,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今天要折在这了呢,幸亏对手是个负伤的家伙,不然的话刚才那一下说不定真就被他给挠上了。
我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脖子,啊啊,好险好险。
虽然四肢已经不能动弹了,但是那个家伙还醒着,唉,可怜的人,看来真是病的不轻啊。
“受了伤就要快点去医院,什么补血补魔啊,信这个那个哥啊,都不好使,你大概还会再麻上一小会吧,离这里不远,朝北走,有一家挺大的医院,那,我走啦。”
“臆造,解除。”
大大的缓了口气,我转身离开了这里,虽然可能有不少人觉得那样的家伙就该除掉,留着只是祸害,不过我不这么想,没有人是有罪的,古话说得好,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那家伙会疯成那样肯定也有什么让人落泪的理由的吧。
话说回来,长到这么大,我还真没憎恨过任何人,也没有产生过什么“这种人真该死”的念头,顶多是觉得“某个人真讨厌”或“某个人很麻烦”罢了,心理医生说我是什么先天性缺乏竞争意识还是什么来着,总之就是说我不正常,唉,这年头当个老好人都那么难吗?
呼!~
但是,我放松的还是太早了,趁着我正感叹着自己这天生的怪异性格而把刚才的战斗全部抛诸脑后的时候,那个家伙居然以惊人的恢复力又从后面朝我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