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天后,我们就骑上克洛斯准备去赶上大部队的路程了。
依旧是坐在主人身后,因为是冬天,空气温度骤然下降,即使现在是在正午,克洛斯飞起来,强风刮过还是掀起了刺骨的寒冷。
我的话,因为体质特殊,寒风吹过我的身体只有冷这个概念,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而主人就不一样了,她只是个普通的魔族人,身体素质虽然比人类和大部队魔人强,终归还是凡人。
主人有施加魔法营造一个护盾让周围的空气流动速度减弱许多,但毕竟高处不胜寒。
“主人,让我…我抱着你吧。”
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想为主人减少一点负担,我体内储存的魔力比一般魔人的要高许多,所以就算给主人连续取暖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可以。”
主人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也放心地伸手抱住主人,把头贴到主人的背上,压住她不断飞扬的红发。
身体散发出淡淡的暖流包裹着我和主人,呼吸着主人身上的香气,有一种坚强可靠的安心感。
更加抱紧了主人的细腰。
想象着平时主人的模样,柳腰纤纤,红瞳玉面。怎么反复回想主人的样子都不会觉得腻。
我可以确信主人并没有开启对我的读心术,所以我可以尽情地在心里想关于主人的事。
说起来,一开始心里没被主人窥探的时候,还是改不了不想说话而在心里问主人的习惯,甚至有点觉得主人不听我的心声在主人面前很麻烦,毕竟有时候词不达意。
但最终还是这种有被主人正视起来的新鲜感让我放弃了主动去找主人重新打开读心术的想法。
经过昨天一天的适应,我也慢慢找回了一点理智。我知道我现在是处于什么境况,主人对我好是建立在我对她有用的前提下。
为什么我现在依旧是想着要获取主人的信任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已经开始依赖上主人了,一天见不到主人的话总觉得那天会少了点什么。
细细想的话,主人除了对我杀人这方面要求比较严格之外,我的其他的一切,包括心里每天碎碎念的东西,她都不会嫌弃和觉得烦。
所以,我的一切都掌控在主人手中,这句话换个角度来看,那就是主人愿意接受我的一切。想到这里,心里的某处变得柔软起来,紧紧抱着主人,把胸口的温暖传递给她。
仁慈这种东西,对自己和主人拥有就够了。
——————————
攻城战。
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参与倒是第一次。
我不知道以我一人之力能不能轰碎城墙,但是轰碎城墙的话,还要修补,不太好办。而这个世界的城市似乎没有护城河这个东西,用于保护城市的只是高耸的城墙。
城门的话,可以试一试,我自己一个人攻破城门,为后面的魔族士兵开辟前进的道路。
只不过现在还没开始攻城战,只是在讨论,我不是听得很懂,也没能提出什么有用的意见,而且还多占了一个位置,但所有人都没有对我有什么不满。
当然我不可能专心听他们讨论这些东西,就像是,我的数学只有初中的水平,却去上一节大学高数课,枯燥无味又听不懂。
只是竖直了腰杆坐在椅子上,专心致志地假装认真听地看着主人。
我发现主人一到这种公共场合,表情就会变得特别严肃和冷漠,浑身散发着女王的冷傲气势,所有人对主人说话都会毕恭毕敬的,然而我却深深地陷入到主人的这种气势里。
这种威压感让我想起了那些主人虐待我的日子,狠狠地把我踩在脚下践踏的情景。想象着跪在主人的脚下的时候,心跳有些加快起来,竟然幻想着好想要主人再次那样把我绑住。
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我就把自己从幻想中拉了出来。
有点懊恼地挥去了那些不正常的想法,重新专注地看着主人起来。
主人靠着椅子,一动不动地听着他们给主人报告他们的情报。
所有人都是很正经地在谈论国家大事,就连诺拉也会偶尔提出一些激进的意见,唯独我却沉迷主人的美色,不可自拔。
但为了不让自己再次失神,我将视线从主人的脸上移开,端正地坐在长桌旁,每个人报告完之后我都点点头,假装自己有在认真听。
最后终于熬出头,主人说可以散会的时候我也跟着她站了起来。
顺着散会的人流,我溜到了主人身后,跟着她一起离开了帐篷。
然而没过多久希斯瑞莉亚也跟了过来,对于希斯瑞莉亚要再次抢走主人和我的独处时间,心里感觉堵堵的。
希斯瑞莉亚只是对主人微微低头,露出淡雅的微笑。
“魔王大人,可以让我和伊洛蒂亚单独聊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