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虚弱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知道主人受伤了。
可是,我重新把手伸向维娜莱斯的脖子,狠狠地抓着,不能再让维娜莱斯有反抗之力,主人已经不能再受到攻击了。
维娜莱斯还在艰难地挣扎着,双眼带着深深的不甘。
“伊洛蒂亚!放手!放手!”
诺拉重新跑过来不断捶着我的手臂,她的拳头每一次落下都冒出星星火焰。
“你给我放手!”
诺拉用尽全力哀求掰着我的手,对我怒吼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被我抓住的维娜莱斯已经不再挣扎了,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她会死掉的…求求你了…伊洛蒂亚,放开她吧。”
诺拉无力地抓着我的手,极尽哀求的语气。
我推开濒死的维娜莱斯,并不是对诺拉的哭泣动容了,而是在担心主人的情况,加上主人也没有允许我杀掉她,我不敢擅自做决定,转身跑到主人的身边。
看着坐在床上的主人,只是紧咬着下唇露出痛苦的表情,主人似乎不敢拔出这块冰锥,只能扶着。
“主人…该怎么办啊?”
我平生第一次这么焦急,自己脑子里完全没有治疗方面的魔法,有的只是无穷无尽地战斗用的魔法,因为不需要治疗我的伤就可以自愈,所以完全不需要救人的魔法。
没想到天下无双的伊洛蒂亚在救人方面这么没用,设计出来只是一个用于杀戮的机器。
这场战斗只是短短几分钟,我估计诺拉又是偷懒跑出来玩,才发现这里有突发/情况。
士兵和救援队终于到了,我看着伊文妮丝为主人疗伤。
悬着的心终于稍微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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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斯瑞莉亚在外面工作,没能及时赶回来,那些守卫的士兵看到神仙打架没敢向前支援我,只是跑去叫援军。
主人的伤在伊文妮丝的治疗下,一天后就好了,不得不感叹,异世界的魔法真好用。
也因此对德拉姆城的战役要推迟了。
昨天去主人的房间看主人时,诺拉也在主人的房间里,她声泪俱下地跪在主人脚下苦苦哀求着主人给维娜莱斯留一条活命。
只不过主人至今没下决定,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诺拉这么卑微和多情。
维娜莱斯为什么要攻击主人,只是大概听说了,维娜莱斯口中地艾诺茵老师,是之前我杀掉的那个囚犯,也就是我第一次杀的人,没想到要追究到这么久远。
维娜莱斯利用主人与她说教时的松懈,偷偷攻击了主人,主人也没有想到信任了十几年的五将军之一的维娜莱斯会偷袭她。
有些心疼起主人来。
果然还是想去看看她。
主人原本的房间已经被我和维娜莱斯打得破破烂烂,而我以保护主人为借口,也跟着主人搬到了另外两个新房间,同样是住在主人的隔壁。
要见主人的话,并不麻烦。
所以说去就去,我起身出门去敲了敲主人的房门。
“进来。”
主人在里面回应,看来门没锁。
我也就轻轻推开主人的房门,慢慢走了进去。
看到主人安然无恙的样子我安心了不少,那时候看到主人露出的痛苦地表情,心中仿佛被针扎一样,自己就莫名地生气起来,我上辈子都没有那么火大过。
主人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躺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我则乖巧地站在主人身前。
“主人…身体没有什么异样了吧?”
虽然我已经问过很多次了,但作为开头语还是绝佳的。
主人微微笑了笑。
“没事了。”
“那就好。主人,我想问问维娜莱斯攻击你的具体原因。”
“具体原因…”
主人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措辞。
“三十多年前艾诺茵也曾是五将军之一,我也不知道维娜莱斯曾经是艾诺茵的学生。艾诺茵带兵反叛,我平复叛乱后,抓获了艾诺茵,并处以极刑,为了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我让很多大官臣看我给她施刑的过程,还把她绑在架子上在帝都游行过,那时候维娜莱斯应该是看到了吧。”
看着主人平静的表情,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我却很想追根问底。
“为什么过去这么多年了今天她才想要杀了你?”
“我也不清楚。不过她当上五将军十几年来的努力和建立的功绩我们有目共睹,不然我也不会这么信任她让她靠近我。”
主人只是摇了摇头,但表情依旧。
明明我对主人的受伤都这么着急了,主人对自己的情况一点都不担心吗?
“那对于维娜莱斯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