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刺透一刺客身躯后威力不减,碰飞长剑后旧力不尽,直至斩断第三位刺客的双臂才悬浮空中。
一剑威力是此!
三名刺客,一名身死,一名手腕被震断,一名双臂被斩断。
负伤的两名刺客狼狈的逃离战场。
剑泣舍弃双剑,任由飞剑腾挪辗转,如大鱼入水。
剑泣左悬掌右捏拳矮身贴近元龙曦。
“砰!”
右手一记重拳狠狠地轰在元龙曦的胸甲上。
元龙曦竟倒飞出去。
“太快了!”
踉跄站起的元龙曦一边顺气一边惊叹。
虽然这一拳因为胸前附魔皮甲的缘故没有多大损失,但是自己竟被这一拳打的倒飞而去,这若是没有胸甲,下场可想而知。
剑泣打飞元龙曦后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一拳一拳的把靠近阿博叶的刺客全都打飞。
两把飞剑也时不时抽冷子来一下,就这一会,两位刺客就已经毙命了。
“不杀掉这个拿剑的,等那个法师施完法!我们谁都活不成!快一起弄死他!”
松隐一改先前的儒雅,警告完所有刺客后,光镰一瞬,向着剑泣刮去。
两名刺客连发好几个禁锢法术勉强控制住两把飞剑。
其他刺客也不再纠结阿博叶,直接向着剑泣冲了过去。
剑泣不一会儿身中数刀,身法不再玄妙飘忽。
剑泣仿佛像一只雨打的燕子,飘摇落魄。
两名刺客抓住破绽,直接抱住剑泣的双臂。
剑泣动弹不得,而光镰,已经杀过来了!
“噗……”
一口鲜血从剑泣口中喷出,被禁锢的长剑竟然挣脱束缚,携杀伐之气飞奔而来!
一剑东来!
这一剑,好似大江东逝!剑意磅礴!
忽然之间,长剑掉落,再看剑泣,已被光镰贯穿!
剑泣化作点点光粒,飘散天地之中。
“咔……”
“出来了!!”
……
国王军也打通了尖刺。
国王军生龙活虎,反观教廷骑士,死伤惨重。
国王军,教廷骑士,刺客们一起看向阿博叶。
大约经历0.5秒左右的安静,刺客和军队便一起杀向阿博叶!
城墙上的众人看到这一幕松了口气,无论什么法师都不会在这样的攻击里活下来吧?
不得不说,这场战争策划的极其完美,先上军队,刺客随机进行爆破,法师在外神出现的一刹那释放各种法术。
不过外神还没有出现,诺查大帝依旧心有不安。
柯梦仪被璃魍紧紧的拉住。
“剑仙大人!我们是被派过来保护诺查大帝的呀!你不能走啊!”
璃魍一边死死拉住,一边哀求。
“放开!家主比较重要!”
柯梦仪冷着一张脸。
“你忘了张大天师的嘱托了吗!!”
“……”
“好吧……”
柯梦仪不再挣扎。
但是,她还是,蠢蠢欲动!!
萝米洛听到剑帝巨龙咆哮时打碎了一只玻璃杯。
那声充满怨毒和仇恨的咆哮,是她父亲的声音。
父亲复活了??
不行,我得亲自看看!
她快速换上大衣,佩上枪,解开马尾,锁上门后直奔克罗瓦德诺!
她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位战斗人员。
剑帝巨龙的咆哮让她心神不宁。
“是父亲吗?如果不是父亲我该怎么办?如果是父亲我该怎么办?”
萝米洛停下了脚步。
“我……我真的该去吗?父亲明明已经……”
萝米洛皱着眉。
“如果……如果真的是父亲……那……那我该怎么办……我会不会被发现?然后直接被斩首?不……不可以的!我还没有见到雅托纳!!”
……
张苦允道袍之中掐指一算,随后面露难色。
“这……这变数……。”
……
黑恶魔城堡之中的爱米看了看占卜的结果,然后慢慢翻起那张塔罗牌。
……
无数武器向着护甲中的阿博叶斩去。
这下,就算是八级防护法术也抵挡这么多人注入朗伊的一击吧?
雅托纳如是想到。
呵呵,剑泣可真是危险,啧啧,原来东玄密陆这么多高手吗?
刺客们眼里只有赏金,仿佛阿博叶就是他们的摇钱树。
战士们眼里只有使命,只有杀掉阿博叶,他们才能活下去,跟自己的家人见面,与自己的女伴谈笑。
或许,自己击杀邪神侍者这件事,大约可以吹一辈子了。
“咔……”
穆伊思护甲层层嘣裂!
刺客们眼中的贪婪越来越浓,战士们眼中的激动也越来越浓。
是啊,只要阿博叶死了,他们就可以……
哦对,用东方话叫衣锦还乡。
“嘿嘿。”
一声尖叫突兀的出现在在场所有人的脑中。
忽然,一层饱含朗伊的泥土瞬间升起,化成护罩的形状护住阿博叶!
刹那间,苍穹之上,一声龙吟……
……
“我……我不想……我要等雅托纳!!”
萝米洛已经走到了克罗瓦德诺城墙上了,但是她对雅托纳的眷恋迟迟不肯让她迈向城墙顶部的边缘。
她挣扎了一会。
终于,尘封的亲情战胜了她唯一的依靠,对父亲的眷恋战胜了她对雅托纳的爱恋。
她迈向城墙。
嗯,果然,父亲是不肯死而复生的,原来是这个祈愿魔法。
切,果然,自己还是一个人,自己果然只有雅托纳。
呵,冷风不断地吹着,战场远处的血腥味吹了过来。
她嗅了嗅。
嗯,一股教廷骑士的腐臭味。
噫,刺客的难闻的气味。
还有……
嗯!!!
诶!!
两行清泪划过脸颊。
这是她在梦中无数次闻过的味道。
对,就是这个气味。
她又仔细闻了闻。
令人感到安心的味道,令人贪恋的味道,令人想霸占的味道,令人想依靠的味道。
父亲消失了,我还有你呢,你来了,是吗?
她确定了,那是雅托纳。
谢谢你,敬爱的父亲。
望着奋战的雅托纳,萝米洛双眼浮现猩红。
“这是我的……这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龙的贪婪是刻在它们骨子里的,流淌在它们血液里的。
它们对什么都很执着。
尤其是配偶。
对,它们对配偶有着近乎病态的执着。
这是我的……
这个念头一在萝米洛脑中出现,便如野草一般疯长!
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