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暖风穿过半敞的窗沿送入室内,抚在少女恬静的睡颜上,一切都是如此的宁静,但坐在床边的少年正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被少女紧紧禁锢住的的尾巴。
离少年苏醒已经过了两年了,在被诡异的黑洞吸入昏迷后就被这位比自己大一点点的姐姐捡到,在一番强行操作下变成了抱枕,不过两年的时间也让自己慢慢想起了某些事情,比如自己的名字-----白墨,和自己的身份----退邪黑狐。
慢慢将尾巴抽出来后,白墨小心翼翼的离开了房间,去为少女准备好了早餐,再去叫少女起床。
“姐姐?余生姐姐?起床了。”
在几次低声的叫喊中,被白墨称为姐姐的少女才睁开朦胧的双眼,被子滑下,伸出一双玉腿,在本能的驱使下去洗漱。见此,白墨便拿起自己的书包出门了,毕竟女孩子打扮还是要点时间的,特别是每次在路上姐姐都喜欢黏在他身上,一路上那刺眼的目光他可受不了,还是赶紧去学校补觉吧。
恢复记忆以前白墨是绝对不敢上课睡觉的,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对于一个活了上千年的狐,怎么简单的东西难道还要学吗?对此一开始老师还管一下的,但看到这丫成绩一直苟在中等水平便也不管了。于是当白墨一到教室就开始了自己的春秋大梦,至于晚上那当然是去赚钱啊。初到人世的白墨已经深刻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一开始的白墨还不知道那张花花绿绿的纸票子是干嘛的,于是看到一些想要的药材比如百年人参千年灵芝拿了就走,搞得当时各大药草铺人心惶惶,有的还报了警,害的白墨局子都差点蹲了好几回了,体会到了国家力量的白墨决定要做个守法好公民,我去找混混要钱总行吧。
将思绪拉回,白墨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回到班上刚好打铃正打算趴下的白墨不经意瞟到一位长相不错的女生拿着一沓文件出去了,是这个班的班长叫慕如萱,曾经有过几次交集,但现在对这位少女白墨还是有点愧疚的,这又让他想起了前天夜里的事。
黑夜如墨般的颜色可以隐藏很多东西,对于一些人来说深夜是绝对不想出去的,但对白墨来说这就是每天“赚钱”的上班时间,白墨轻手轻脚的从自己房间的窗户踏出,不大一会就见一道白色的影子在屋顶飞跃起来,几次便消失不见。来到前几日就踩好的点,望向下方的一家酒吧,据说这是一个黑帮的地下窝点,是警方一直想端掉的地方,却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下手,白墨可不管那么多,他又不办案需要什么证据,他想要的只是这地方的钱。默默等待时机的白墨殊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正显示在他姐姐的电脑屏幕上,而余生却是一副磕着瓜子看戏的模样,眼中有着满满的兴趣,和在看娱乐节目一样。
“为什么总感觉有人在监视我啊”远处的白墨打了个寒颤不禁说道。
此时,酒吧包间内一个体型虚胖的中年人正按着自己的手臂跪在一个黄毛面前,黄毛讥笑道
“夏老鬼,你也是个狠人啊,说吧今天想削胳膊还是大腿?”
这时站的最近的小弟一脸淫邪的开口了
“老大,听说这夏老鬼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人已经绑过来了,要不....”
“哦?还有这事?走兄弟们随我去看看。”
临走时黄毛还不忘对身后一脸苍白的中年人说道
“借你女儿给我玩一晚上哈,这样我俩就债务两清了”
随后就叫人将中年人丢出,只留下中年人无助的趴在地上,不断大喊着招来的却只有混混的拳打脚踢,直到中年人奄奄一息才停手,骂道
“快死了都不安分。”
这一幕被楼上的白墨收入眼底,这三年在姐姐的熏陶下长大的白墨是最容忍不了这种事情的,心中顿时起了杀意,眼睛泛着红光,指甲变得修长而尖锐,周身有气流回旋,似乎像是地狱走来的恶鬼,纵身一跃,就直接向着酒吧跳了下去正中刚刚那几个混混的头顶,一瞬间刚刚一个个张扬放荡的混混脑浆炸裂,不知名的器官散落一地。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煞是恐怖,但在大叔看来无疑是希望,只见这个银发少年转过身来,连忙向他求助,白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不过很快又被坚毅所取代,向中年人问道“我可以救你女儿,但你要付出的是你的命,你,愿意吗?”等待了一番后白墨得到肯定的回答,缓缓将手的按向大叔的头顶用冰冷的声音吐出四个字
“契约成立。”
夜幕下一道微弱的光芒在少年掌心亮起,大叔的双眼逐渐变得涣散,最终没了气。
“罪过罪过。”
白墨在心里默念道,其实他也不想这样,但毕竟妖化状态的时间很短暂,如果不摄取别的能量的话,就会陷入虚弱期,到时候恐怕不仅人没救出来,自己也会GG。所以说白墨还是很惜命的呢。
白墨踏着缓慢的步伐进入酒吧,灵敏的嗅觉令他很快分辨出了慕如萱的气味。
“这边吗...”
说着脚下发力只留下了一道残影,在包房中正欲对慕同学伸出猪爪的黄毛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听到了自己骨头崩碎的声音。
“WOC!”
痛觉袭来,让他不禁要靠喊叫来缓解疼痛,但第一个音节刚出口,便被一只利爪贯穿了身体,了无声息。
“班长!?”
白墨在刚刚才看清少女的模样,让他意外的是这个人他认识,而且还是他的班长,慕如萱。
“慕同学?慕同学?”
白墨试着叫了几声,在确认了对方昏迷后才将其横抱起在屋顶开了个洞直接离开,
开玩笑,不确认别人醒没醒着就去抱,被当成变态了怎么办。
这时电脑前的余生看着某个人从房顶离开的行径满脸黑线,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嘴巴里还念叨着什么
“这个小兔崽子,知道什么叫低调吗,每次搞的动静这么大,生怕监控拍不到是吧,要不是老娘,他丫的早就被送去切片研究了!”
这时白墨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
“阿嚏!为什么今天感觉这么心慌啊。”却没注意脚下的房檐被绊了一下,正好妖化后的虚弱感也开始涌上头来。
“还真是祸不单行啊...”
在最后强撑着意识确认了方向,向自己房间半敞的窗户落去的时候,白墨还是嘟囔了一句
“每次都不能帅到最后真是蛋疼。”
却没想到有个拿着拂尘的老道正拿着一面镜子做在道观里将事情收入眼底,抚了抚胡须。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