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醒來後的第一幕是殘破不堪的飛機殘骸,而第二幕就是雪舞躺在在毀壞的飛機座位上的,安穩的睡臉,白皙的臉上留著一條水漬,那究竟是因難過而留下的淚水所致,還是因為熟睡而流下的口水呢?如果是的話,還真可愛呢!
我輕輕的叫醒雪舞,她醒來後舉起手來擦拭自己的嘴角,果然...那真的是口水。起身後我們走到了殘骸外,看著湖邊的光景,如此美麗但也因為無語而產生無限的尷尬。
我首先開口:「我們...要活下去呢...」
「對啊,那...我們要從哪開始?」雪舞問我。
「首先嘛...我的必須瞭解我們身邊有什麼物資是可用的」
我們從殘骸裡拿出了我們彼此的背包,我的包裡有外套、瑞士刀、兩個豆子罐頭、火柴、手電筒、大水壺、細繩和繃帶,而雪舞不像我這個瘋子一樣,因此包裡只有外套水壺跟手機還有裡頭放了一堆發票的錢包,以及我們彼此都在飛機上拿的一包堅果和一瓶水。
雪舞的手機因為衝擊而壞掉,就在雪舞要將它丟到時,我上前極力阻止並說明壞手機的用途「原來如此,學到了」雪舞說。
「那我們的糧食問題呢?僅靠兩個罐頭不夠吧?還有火呢?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沒火不是有很多事情都做不到嗎?」雪舞又問。
而我驚訝的回答:「沒想到妳能想到那麼多事,其實妳還是有常識嘛!」但我好像使雪舞不高興「啊...抱歉,不過糧食問題,我們這裡是森林,有什麼資源先不說,再怎麼誇張也不可能連一點果子都沒有,而火這方面,火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生的,這就需要煩惱了」
我們彼此之間突然無話可說,因此我便從背包中取一個罐頭,並用瑞士刀將蓋子弄開「阿鶴!你在幹嘛?食物不是很寶貴嗎?」雪舞驚訝的問。
「雖然很寶貴,不過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保持充足的能量,而且罐頭本身還有非常多用途比如說做碗、鍋子,蓋子的鋁片還能做成刀、折成湯匙,甚至能做成以後要作的弓箭的箭頭」
雪舞驚訝的問「箭頭?你在開玩笑?你是說要去狩獵之類的嗎?」
「我看起來是在開玩笑嗎?」
「這...罐頭也太強了...」看到雪舞的反應,讓我們兩人都笑了,但雪舞的笑聲突然停止「啊!對了,是說飛機失事時不是有一節飛機落在湖的另一邊嗎?」
「原來妳有看到啊?不過某方面來說,我就是害怕這點?」
「為什麼?」
我歎了一聲,並跟雪舞說「妳也看過我生氣的反應了,我當時也是因為突然而生氣,就連我這種瘋子都會這樣了,其他人呢?而且人的貪婪是很恐怖的,在這種地方人們難免為了自己而產生“用共產做藉口而獲利”的行為出現,更別提還有那個該死的傢伙在飛機上,如果他沒死...」我氣憤的握緊拳頭。
「那個人?是你在飛機上的辱罵的老師吧?他到底做了什麼?」雪舞問道。
氣氛突然變成像早晨一樣的尷尬,我意識到自己沒說話而隨口回應一句:「我...不想去回想」為了緩解氣氛,因此我站起來「好吧!我們就去湖的另一邊吧,不過說是另一邊,其實本質上我們都在湖的邊緣就是了」
我們走到了湖畔,我爬上昨天我們靠著的大石頭,我稍微的看到了遠方,湖的另一邊有這很多倒下的樹,當中隱約看得見些微的白色,我推估是飛機的後半段殘骸,我幫助雪舞爬上石頭,但沒想到雪舞的視力比我要好得多,她表示看到了另一邊確實有飛機的後半段。
我們爬下石頭,經過剛才的觀察,推測距離大約是一百五十公尺,現在離正午還有一段時間,我們決定馬上出發。
路程的一開始,我們沿著湖邊走,接近中午的溫暖陽光照耀著湖面,光線透過樹葉間,在地上灑下無數的光點,這種場面是如此的美麗,此時的我多麼希望是以出遊的情況在這裡,而不是因為墜機意外,腦中不禁想像著雪舞穿著可愛的便服,在森林中揮舞著柔順的金髮,而我在後方追逐著她,好似約……不...我馬上停止奇怪的幻想,轉頭看看身後的雪舞,她跟得緊緊的,我相信沒人會想在這個草木交錯的森林中走丟,我往後牽住她的手,帶著她前進。
由於我們早先已經吃過罐頭中的豆子,因此走了一段時間還只是稍顯喘氣,如果在城市中,一百五十公尺絕對不是什麼太大的距離,但現在身在地無三“尺”平的森林中,連行動都困難了些。
途中雪舞踩到青苔而滑倒,膝蓋被地上的碎石劃傷,所幸背包裡有繃帶,稍微包紮後繼續前進,但因為受傷的關係,我們的行動有更加緩慢。
於是,到了正午,我們終於看到了飛機後半段的殘骸,我們在稍遠些的地方打量這這個殘骸,這時,有個人從殘骸後方走了出來,而那個人似乎正著急的找著什麼,我們看到了有人活著非常開心,因此馬上上前。
那個人一看到我們也非常的興奮「快來看啊!有其他的人啊!」突然,有兩三人從殘骸後走出來,他們也很興奮,甚至問我們是否為搜救人員,我和雪舞表明自己是殘骸另一端的倖存者,他們便顯得失望許多。
雖然他們失望,但還是帶著我們去他們的庇護所,飛機殘骸的後方有個大石頭,他們將木棍及樹葉架在殘骸和石頭中間,形成一個狹窄卻完整的小空間,但就在我走進去的時候,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那個人渣老師。